豆豆嘴里啧啧有声,忙不迭地趴到栏杆上饶有趣味地看着荷叶下攸忽来去的游鱼,连来此的目的都忘记了。
直到仆人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说:“小公子,我家王爷请你过去。”
这精舍搭建得有几分扶桑之风,一色的红棕地板,推拉的木门,木板上放着松松软软的垫子权当坐具,豆豆在外脱了鞋子,他不喜着袜,一路赤着脚板走进去,汝阳王于梳洗过后,早已经换上了便衣,正坐在堂前开阔的滴水檐下,嘴角含笑地看着豆豆走近。
豆豆见他换上了一款银色绸缎制就的舒缓长袍,神色轻松,动静间,袍子上便隐约现出同色银线织成的四爪飞龙,正在吞云吐雾,“过来这边坐。”汝阳王向他招招手。
“哦。”豆豆走到他面前盘膝坐下,与他煞有介事地对看,倒把汝阳王逗得笑起来,伸指轻轻弹在他的酒涡之上,问道:“在看什么?”
“没什么。”豆豆摇摇头,“刚才二哥骂你是丑鬼,其实你也不是太丑。”
汝阳王几乎被他的话噎住,想了半晌,才讪讪地说:“你可真懂得怎么夸人。”
正巧有风吹来,通体清凉,干净的地板也不知被佣人擦拭过多少遍,光可鉴人,豆豆干脆摊开了四肢仰面躺下去,“你这里好舒服。”
“舒服吗?要不要搬过来与我同住?”
汝阳王伸手搔搔豆豆的下巴,柔软的触感让他心中一动。
豆豆忙不迭地答应,丝毫也没意识到这好字一出口,就算是把自己送入了虎口,侧躺着,用手支着头,大眼睛扑闪扑闪地说:“你不知道,刚才二哥还在大骂那个姓柳的,说他心胸狭窄,把我们安排在那么个偏僻的院落里,四周全是树,阴森森的,不通风,也没半点光。”
汝阳王拍拍他的头,示意他稍安勿躁,不管以往有何过节,这次东奇也确实是小家子气了点,但是又不便在背后说他坏话,只得岔开了话题。
“喂,”正出神,豆豆已经沿着他的膝盖爬了上来,跪在他身前,几乎贴到他脸上,“你在想什么?”
大概任何一个男人都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汝阳王叹息一声,看着他,只觉心里面的柔情满得要溢出来,捏住他下颔在唇上蜻蜓点水似的掠过,然后才抵住他的额头,“喜欢么?”
“很舒服啊。”豆豆搂住他的脖子,“每一次你亲我,我都觉得脑袋里晕晕的,不知道该想什么,可是很舒服。”
虽然被京里人认为是最端正自持的王爷,不要说蓄养姬妾童,就连烟花之地也绝少流连,然而他终究是个成年男子,床第之间也不是全无经验,虽于**一事上稍有些冷淡,却绝非不食人间烟火的木头人,看见豆豆这个样子哪里还忍得住。
伸头过去,噙住了那稚气的嘴唇,将豆豆的下唇含在嘴里,用两片牙齿轻轻咬着厮磨着,双手环在他背后,让他的两条腿缠在自己腰上,越发用力地让他紧贴着自己身体。豆豆半是享受半是好奇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