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嚓”的一声巨响,一栋居民楼竟然直接被一条鲜红色的怪状体从后面刺入,从前面穿出,诡异地形成一个大洞。
一个青年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狂妄地、大声地笑着。
他的背部,生出了十几条鲜红色的怪状物,狰狞可怕。路人纷纷尖叫逃跑,青年用自己脊背后面的怪状物,像巨龙一般,朝着他们刺去。
整个灵草区都喧闹了起来,这个无名的青年,正在用着自己诡异的力量,疯狂地破坏着这里。
这个青年的名字,叫做张幻。
在某个角落,某个女生正在默默地啜泣。
那个女生正是我。
…;…;
19岁那年夏天,我怀着我的大学梦,听着我爸妈的话,跟着我的男神廖梓荣踏进了倪城。我和他,已经有了6年的感情。初中、高中我们一直痛苦并快乐地相恋着,如今到了大学,又在了一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又是一种释放。而如今,这感情终于能开花结果落地。
我的心里,满满的安慰和幸福。我这人的性格,十分执着。我一直在尾随着廖梓荣,我一直都在等候着他。但是,噩梦发生了,入学才不到三个月,我爱的男神,廖梓荣,跟大三一个长得犹如仙女下凡的学姐,玩得一片火热。
我心里难受。
每次看到这些那些的情景,我忍不住扭头就走。
我叫陈雨欣,长得应该还算可以。我的执念,即是一心一意爱着廖梓荣。但我是以朋友的身份活在他的身边的。不过,说出来也好笑,然而我也是以未婚妻的身份活在他身边的。
你可能会觉得很奇怪,开玩笑,什么未婚妻?
哈哈,这也没办法,要怪只能怪父母辈。而且说六年的恋爱,也不见得。因为一直都是我主动,他被动。
我从南方遥远的小城镇,陪他来到了倪城大学。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一直以来显得对爱情毫无需求的廖梓荣会在大学中突然释放了雄性激素,突然情窦初次开放…;…;
我装着毫无所谓,问廖梓荣:“为什么你现在才谈恋爱啊?”
廖梓荣说:“嘿嘿,我熬了那么久,不在大学玩一把怎么对得起我自己?”
我装成有点呆萌的样子,指着我自己的鼻子说:“呀哈,廖梓荣,那我怎么办啊?我可是你未婚妻啊。”
廖梓荣愣了一下,挠了挠脑袋,脸红了,他不好意思地说:“嗯,本来我爸妈让我跟你谈恋爱的,可是我想,现在又不是古代的封建社会,现在人们追求的是自由恋爱,而不应该禁锢我们的心灵。说白点,就是我们两个人不应该为上辈子定下来的约定而履行,并且…;…;”
我听到这些话已经很难受了,我觉得他还会说出更狠的话,于是我想去捂住他的嘴。
尴尬的就是没来得及,廖梓荣继续说道:“并且,我觉得我们两个不合适。”
“为什么?”强忍着心里的酸楚,我勉强着问道。
“那么久咯,或许我也真的喜欢过你吧,但终于被这么长时间消磨掉了。而且你这个人,蛮唠叨的,又大咧咧的,所以我就把你成是兄弟了。”廖梓荣说。
即使心里很难受,我还是强颜欢笑。但我还是重复了这六年间亘古不变的动作:一巴掌盖上他的额头上,然后听到一声响亮的“啪----”,我用尽了全力,然后就看到了他迅速红透的额头。
我笑着说:“廖梓荣,你就是个大脑残啊。”
廖梓荣,他始终是那个样子,喜欢他那么久的我,自打初中起,我就被灌输着廖梓荣是我未来男朋友的思想。而他,始终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我一直都一味地跟着廖梓荣,不管他喜不喜欢我都是如此。或许廖梓荣也知道我是他名义上的女朋友,但他总是面无表情地对我说,陈雨欣,我不会娶你的。
我与他啊,唯一最亲密的动作就是“盖额头”。每当我不爽时,我总是一巴掌拍在他的额头上,手掌轻轻挪开时,指尖从他的发际滑至眉心,再故作笑容地对他说:“廖梓荣,你傻啊?长大后你可是要娶我的人啊。”
那样的抚摸是我唯一给过的温柔,因为我从来都是一个简单粗暴的人。不过有时候太过了他也会推拒我,而廖梓荣这辈子大概也不会知道。没有因为什么,只因为因为他不喜欢我。
所以,廖梓荣始终那么脑残地对我大叫:“陈雨欣,你这个混蛋,下手不能轻点吗?他妈的,你总是那么暴力,像个女孩子啊?!”他清秀的五官挤在一起,冲我摆出臭脸,气势汹汹。不过我却觉得很心痛。
我看着他,用尽脚的力气,转身就走。
我现在才明白,原来这六年来,我喜欢着的,居然是一个被我惯出来的弟弟啊。只是一个弟弟罢了,果真我们两个是不合适的。都怪父母辈的人乱来,什么指腹为婚,什么娃娃亲,就算双方关系再怎么好,也不能这样啊。他们有没有想过我们听着有多难受?想到未来的另一半就这么被定好了,命运就这样被纠葛在一起了,连一点抗议、挣扎的动作都没有了。毕竟这个国家是民主的,我们也是有表达权的。
陈雨欣,也就是我,回忆里全都围绕着廖梓荣。
我低着头,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慢悠悠地在路上走。踢到一块石头,就用粗口狠骂一句廖梓荣,把这路上千千万万个廖梓荣,都被我这样口无遮拦地骂一遍,这样我的心里才能舒服。我不可能叫廖梓荣还给我初中、高中这六年的光阴,也不可能矫情地叫廖梓荣回到我身边来。他爱什么就让他去爱吧,这些都已经不关我事了,永远,永远。
我心里就这么坚定地想着。
我也该是时候,找个男朋友幸福地活着。把那些年对廖梓荣寄托的少女情怀付诸于现实。好笑,难道我还能天天指望着廖梓荣和那个大三的学姐分手分手、快分手快分手、赶紧分手么?但,即使自己安慰了那么多,可仍旧抵挡不了内心那股酸楚之流,我想抗拒这样的酸楚袭入我的心灵,却又败在自己对廖梓荣的喜欢。唉,我也更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了六年的人居然一点都不为所动。
我浑浑噩噩地走着,打电话给宿舍里的舍友控诉我失恋了,然后把她们约到了学校附近的大排档,一般吃货的最好解决伤痛方法除了吃,就没别的什么了。我也很庆幸自己就是这样的吃货,才不至于那么忧伤到去发微博直播自残或者跳楼自杀,哈哈,要是真的那样,估计廖梓荣也会心疼吧。哦不,我可不能想到他那个混蛋。
我决定要大吃一顿,什么事都不理会。
这已经是秋季了,我又穿的太单薄,凉凉的秋风顺着空荡的袖管里吹冷了我身体,舍友们还没有来到,我蜷缩成一团,趴在桌子上玩着手机的游戏,屏幕中的小人飞檐走壁,一会又拿了个装备,一下又打死了一群怪…;…;
这也不能怪我,我天生就爱玩游戏,就像男生一样。
“这位小姐,请问你要点歌吗?”一个男生问向我。
我抬起头往旁边看去,不知何时,旁边站了个男生,他穿着一件洗的皱皱巴巴的白衬衫,包裹着他纤瘦的身躯,背着一把吉他。
他诚恳地望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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