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一个多月山灵很郁闷，太忙了。坐在饭桌边，手里端着酒杯，又满上了一杯。嘴里嚼着花生豆，在哪胡思乱想着。
怎么回事，最近山灵收到的灵魂足有20多人。这太不正常了，怎么会平白无故死那么多人呢。下边也没说要修什么建筑，不至于这么往下拉人啊。
在自己的地盘一下死了这么多人，下面知道了也不能干啊，这说明自己失职啊。不行，我得查查这件事情。
虽然说山灵是个鬼仙，可是人世间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好办的。既然想要了解这件事情，山灵就要想办法查了。
山灵在自己收集灵魂的地方，发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最近死亡的所有人，都是属于一个叫东华厂的员工。
山灵知道，死亡的真相肯定跟这个东华厂有一定的关系。可是自己是不能进人家厂里去调查的，不被人家打出来才怪呢。
找警察去，山灵心道。说办就办，山灵来到了警察局，直接找到了局长的办公室。山灵敲了敲门，进来，一个慵懒的声音打房间里传了出来。
山灵也不客气，打开了房门，进到了办公室，随手把门关上了。放眼一看，办公室很大，有一百多平米，一个大办公桌高端大气上档次，比阎王爷用的还要好，山灵心说。
几对沙发，也是相当的漂亮。书架，酒柜，冰箱，样样齐全。山灵找了一个离办公桌最近的沙发坐了下来。
坐下来看看眼前的局长，我草，这样的东西还能当警察，挺着一个大肚子，就跟怀胎七八个月的孕妇差不多。小个头跟蓝精灵似的，脸脑袋跟打了膨大剂似的。总结起来就有四个字，“此颜差矣”。
“你谁啊？局长问的。山灵笑着说道：我叫山灵，洪云阁茶馆的老板”。
“你不好好的在茶馆待着，跑警察局来干什么”？
“有事呗”。
“说吧，反正我也不能给你办”。
“不行啊，那我不白来了吗”。
“咋地，看不惯我呗。看不惯我的人多了，后边排队去”。
“先别说我要办的事情，我先给你看点东西”。山灵说着，拿出了自己的平板电脑，调出了生死簿。把局长的档案给调了出来，开始念了起来。
“姓名王钢蛋，年龄38，2002年担任警察，当年贿赂局长后，被破格升为大队长。2010年，设局把局长嫖娼的视频上报，局长被拿下，本人担任局长至今”。
“王局长，我说的没错吧”。
“你…….你……你想干什么啊？
“别害怕，我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我今天来，就是想叫你帮我办点事儿，现在我的事情，你是办还是办还是办啊”
“办”
“哎，这就对了”。
“说吧，叫我帮你害谁”？
“滚犊子，我是你那样的人吗？我今天来，就是叫你给我调查一下东华厂，他们的员工，在最近几个月频繁的死亡，这里面有定有问题，所以我需要你派人去调查一下”。
“人家死亡是人家的事情，我去查什么啊，死人还犯法啊”？
“犯不犯法，还不是你有句话的事情吗，你说到底办还是不办吧。无所谓，你要是不办，我去省里找他们去，叫他们派人来查，顺便也查查你，你看这个办法可好啊”？
“谁说我不办了，这事很简单吗，我现在就成立专案组，来调查东华厂员工蹊跷死亡的案件”。
“这还差不多，这个队长，就有我来吧，你们可以出一个副队长”。
“一切听您安排”。
“那好，你叫人准备一下，明天开始查案”。
山灵交代好了警察局长，然后就离开了警察局，又回到了茶馆。一进茶馆，白凡正在那吃饭呢，一个人抱着一碗凉皮，在哪“吸溜吸溜”的吃着，辣的满头大汗，也不擦，竞养着了。
别吃了，给我留点。山灵说着抢过来白凡面前的碗，自己打桌子上拿起了一对筷子，吃了起来。
白凡一愣，一看是师父，笑着说道：师父，干嘛去了？嫖娼去了，怎么，你也想去啊。没事，下回带上你。山灵边说边吃。
白凡一听，乐呵呵的说道：师父，你知道世界上最恶心的事情是什么吗？山灵不说话，低着头接着吃。白凡也不在意，自己自顾自的说着“那就是，把吃进去的东西吐了出来。你知道世界上最最恶心的事情是什么吗，那就是吃完东西后吐了，然后又把吐出来的给吃了。那你知道世界上最最最恶心的事情是什么吗，那就是吃完东西吐了，然后把吐的又吃了，还他妈的塞牙了”。
“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山灵突然怒吼了一声。白凡乐呵呵的跑到了收银台哪里，玩手机去了。
不一会，山灵吃完了凉皮，来到了白凡的面前，说道：跟你小子说点正经事。明天跟我去调查一件事情。
去哪？白凡问道。东华厂，山灵回道
“师父，你就不怕叫人家给你的打的生活不能自理吗”？
“没事，警察跟咱们要起去，咱们查他们，是合法的”。
这一夜无话，第二天白凡一大早，师徒二人把茶馆的大门关了起来。在外边的早点摊吃了顿油条豆腐脑，然后来到了警察局。
局长早已经把队伍准备好了，一看山灵来了，连忙上前说道：怎么样，这个队伍？局长用手指着在一边正在吃早点的几个人。
山灵哪里管他们怎样，只要跟自己去就可以了。破案的事情，是要靠自己的，要是靠他们警察，算了吧，等不起。
山灵带着几个警察，驱车来到了位于市郊的工业园区，很快，找到了东华厂的院子。跟周边的工厂相比，东华厂的院子不是很大，很一般的样子。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办公楼里，找到了厂长的办公室。来到了办公室，大家分别坐好，副队长拿出了警察证，举起来，说道：我们是警察局的，现在我们对你们厂最近员工频繁死亡的现象感到蹊跷，我们来调查一下。你现在把你们死亡人员的名单和档案给我拿来，我们需要了解一下。
哦，好，我现在就叫人去拿。厂长一听是警察局的人，还是来调查自己厂的，赶紧给秘书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一个三十多岁的风骚少妇就来到了办公室，拿着一大落的文件，放到了厂长的办公桌上，开口说道：干嘛啊，拿这些东西，都把人家累死了，快点，给我捏捏。
别闹，有人在呢，你先出去吧。厂长跟秘书说道。秘书看看山灵几个人，很不悦的离开了办公室。
几个人开始翻开这些个档案，跟死亡人员的名单。经过总结，山灵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死亡人员都是马上就退休的人员。多的差半年，少的差一个月。
这一忙乎就到了中午，厂长一看几个人还在忙乎，说道：几位，要不咱们先去吃饭，回来再接着看吧。
山灵听了这话，看看手机，已经中午了，于是起身说道：也是，中午了，我们就去你们食堂吃点就行了了，不用麻烦了。
那怎么好呢，厂长很客气的邀请着。不用了，走，咱们吃饭去。山灵说完带人出去了。毕竟山灵此时是队长，其他的几个警察虽然不大愿意，但还是得听人家的，谁叫你是兵呢不是。
东华厂的食堂不是很大，能装一百人左右。里面的装修很简单的白色腻子膏，现在已经是12点多了。中午下班是11点，所以现在食堂里的人不是很多。
一行人找了距离吃饭的几桌人比较近的座位，坐了下来。既然山灵此时是领导，虽然说是临时的，但还是不能小气。
山灵拿出几百块钱来，递给了白凡，说道：问问大伙，都喜欢吃什么，把饭买了。好了，白凡接过钱来，询问了几个警察也番，又拉了一个人，到前面的窗口去买饭了。
饭很快的就买了回来，一人一份。山灵看看四周，端着自己的那份饭，来到了邻桌。这桌是东华厂的几个员工，在哪正吃饭呢。
山灵坐在了他们跟前，笑着打了声招呼，接着说道：几位大哥，我是一个警察，来这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厂子的内部问题的。
几位员工看看山灵，其中一个说道：问什么啊，东华厂就不归天朝管。咦，您这话里有故事啊，山灵笑着说道。
“那有什么故事啊，这点事都摆在这呢。我们撇家舍业的到这来干活，就是为了挣两个钱儿，加上是国企，能给上个保险，好养老用。我他妈的在这干了半辈子了，到现在保险就给我交了几年的，想走，不在这干了，保险不给补。在这干，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你补”。
“照您这么说，东华厂欠不少人的保险呢吧。那大家怎么不告他们呢”？
“警察叔叔，您别闹行吗。还告他们，东华厂被人告不是一次两次了，多少人告他们，官司他们也认输，可是就是没有钱，人家也不说不给，就是没钱。我们老百姓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等着，期望以后能好点，毕竟我们还得生活不是”？
“哦，大家挺难的啊，我看见咱们院子里新建了一栋大楼啊，里面有定很好吧”？
“这个我们还真不知道，这楼是给那些离退休不到一年的人盖的，只有他们才可以住进里面去的。不过说来也奇怪，这帮老家伙进去没到几个月，都挂了，就跟都约好了似的”。
山灵听了这话，心说，有眉目了，这问题是出在这楼上。想到了这里，山灵跟几位员工告了别，回到了白凡的身边，边吃边说道：事情有点眉目了，一会吃完饭，咱们回去先开个分析会，再研究接下来怎么办。
大伙吃过饭，就离开了东华厂，回到了警察局。在警察局的会议室里，山灵在哪正分析案情呢。
“今天咱们查看一下他们的死亡记录，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死亡人数，没一周内，都会有一名到三名的人员死亡。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跟他们厂里的员工聊天，得知，东华厂现在欠工人大批的保险费用没有给交。这笔费用的下落，咱们不用管它，主要是这也不归咱们管。还有就是，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他们院里新建了一栋五层的宿舍楼。根据他们的员工说，这栋宿舍楼是给马上要退休人员的福利。只有在一年内退休的员工，才有资格入住。不过，在大家入住后，就发生了接下来的事情。所以，我大胆的猜测，东华厂因为欠工人员工补交不上，为了不叫这件事情闹大，特意新建了一栋有问题的宿舍楼，叫马上退休的人员入住，然后叫他们离奇死亡，最后保险不了了知。这只是我的各人猜测，为了证实我的推断，咱们现在去劳动局，查一下东华厂的账户，是不是真的欠着保险钱没有交”。
山灵带着大伙来到了劳动局，因为是警察办案，里面的人员没有为难山灵他们。毕竟都是公务员，相煎何太急啊。
调出来东华厂的户头一看，我草，欠的保险金额已经超过了千万。这可不是一点半点的了，看来事情确实是我想的那样啊，山灵心道。
出来了劳动局，山灵又带着人来到了东华厂。这时正是上班的时间段，一楼的门口是宿舍的管理处，山灵找来了管理处的处长。
处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瘦不瘦，胖不胖的那种。一看是警察，连忙来招呼。警察同志，怎么要住宿啊，不过我们这没有这业务啊。
少耍贫嘴，我们是来办案的，你现在，拿着宿舍楼各个房间的钥匙，跟着我们上去，我们需要进屋里调查案子，山灵严肃的说道。
哦，好吧，我这就去拿。处长拿着一大串的钥匙走在楼梯前面，大伙跟在后面，来到了二楼，山灵说话了：把二楼的房间给我打开四个，分开打。
处长依言而行，山灵几人紧随其后，走进了房间。一进屋，好吗，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味道，带着诚意扑面人来。
几个房间都是这样，接下来，三楼，四楼，五楼，全是这样。随机打开的几个房间里，都有味道。
白凡在屋子里闻来闻去，发现这味道是出自墙上，于是悄悄的用钥匙刮下来一把墙皮，装了起来。
好了，谢谢你的配合，没事了，我们走了，山灵跟处长客气的说道。不客气，警察叔叔的忙，我们老百姓一定帮。
您真有觉悟，白凡笑着插了句嘴。处长哈哈一笑：有啥觉悟啊，还不是怕你们回来找事吗。
大家回到了警察局，白凡把墙皮交给了警察局的化验室，天色不早，大家也就散去了。
次日清晨，山灵师徒就像上班一样，又来到了警察局。化验的接过这时已经出来了。白凡接过化验单一看，笑着说道：师父，问题找到了。你看，这是昨天的墙皮化验单，里面含有剧毒，这种毒会以味道的形式，化作微小的颗粒物体，人一但吸入体内，到了一定的程度，人就会死亡。
他们的墙皮刷的是什么？山灵问道。油漆，白凡回道。山灵接过化验单看了看，啪，丢在了桌子上，说道：走，再去东华厂。
山灵带着人又来到了东华厂，为了不打草惊蛇，没有通知任何人。直接就奔他们的库房去了。
看库房的打开了库房门，就见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各种的工业用品，在一个角落里，果然摆放着一排油漆。
在厂长的办公室里，厂长此时正手里端着茶杯，站在窗前，看着不远处库房哪里，警察们忙绿的身影。
厂长微笑着喝了口茶，自言自语着：哼，幸好我早有准备。
山灵几个人检查了一变油漆，没有一点问题，都是正规的产品。收工吧，大伙不解的走出了库房。
这时管宿舍的处长看见了山灵他们：呦，干嘛呢，检查那些个新买的油漆干嘛啊？想要改行啊。
我们是想看看这个油漆的质量过不过关，白凡回应了一句。检查这个有什么用啊，要查你们去查那些个用过的啊？处长说道。
是刷新宿舍的吗，在哪呢？白凡问道。就在厂房后面的胡同里呢，处长说了这么一句话，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离开了。
走，看看去，山灵沉声说道。大伙来到了胡同里，果然有不少用过的油漆桶，味道就跟在屋里的一样。
山灵叫来副队长，说道：把这里封锁，派个人带着一个漆桶回去化验，看看是不是这个，要真是，那就抓人吧。
现场被封锁了，大家坐在一个饭馆里吃着饭，等着消息。到了下午四点左右，化验结果出来了，油漆里面的有毒物质与墙皮上的一致。
知道了这个消息，山灵很高兴，说道：副队长，接下来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我就不参加了。
没问题，你就瞧好吧。副队长带着人来到了东华厂，开始抓人。
厂长被带走了，经过审讯，真的跟山灵的猜想是有样的。他们这些个高层把保险的钱给瓜分，贪污了，现在这个窟窿堵不上，高层们开会研究，想出了这个办法。
一周的时间，涉案的东华厂高层领导全部被抓，东华厂一度陷入瘫痪。员工得知自己的保险钱，被领导贪污更是生气，集体罢工，堵住了东华厂的大门口。没有别的要求，把我们的保险补上就行。
窗外还下着雨，山灵跟白凡站在门口看着滴落的雨点，白凡开口说道：师父，他们的保险钱能要回来吗，东华厂能给他们补吗？
山灵叹了口气：我看够呛，那天我了解了一下，现在东华厂欠的外债不止是员工的保险，银行现在也欠不少呢。他们除了场地，就连厂房里面的设备都已经抵押过不下十遍了。他们就算把厂子地皮卖了，这些钱也还不上，况且他们也不可能卖，所以说，老百姓们的血汗钱，他们的保险，能不能得到，不好说啊。
白凡一听，接着说道：那就没有人管吗？山灵笑着说道：主持正义的人还是有的，不过，这些年了，我还是没有看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