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欺人太甚
金阳在院子里整整趴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正午他苏醒时,这中间竟然没有任何人见到他昏倒在院子里。
从地上爬起来的金阳很快就觉察到了身体的异常,他首先感觉到身体比之以前灵活了不少,也强健了不少。
虽说并不知道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来自身体的变化依旧让金阳欣喜莫名。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金阳的体内依然没有哪怕一丝的战气出现。
金阳并没有灰心,对他来说,没有战气不要紧,关键是他的身体真的发生了变化,都是万事开头难,有这样一个好的开始,这就足够了。
“七哥……,七哥……。”
院子外面,就在金阳准备返回屋子里漱洗时,匆忙的脚步声恰好在此时传来,下一刻,一个看上去十四五岁的少年气喘吁吁的跑到了院门口,在推开院门后,来到了金阳的面前。
“涛子?这大清早的怎么喘成这样?”金阳一愣。
“你快去看看吧,金梧抢走了老苍头留给你的沸血散。”被唤做涛子的少年急声道。
“老苍头?”金阳又明显的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涛子嘴里的老苍头是谁了,可不正是昨天晚上来到他院子里的那位?问题是……。
“你骗我的吧?老苍头会有沸血散?那可是二十两金子一副。”金阳明显不信,虽说他并没有服用过沸血散,但对玄兵大陆各种药物,他却并不陌生。
在玄兵大陆上,药物的等级同样分为九级,沸血散做为一种二级的药物,其功用主要就是对武者进行强筋健骨的,可以说,沸血散正适合金阳的体质。
“老苍头今天一早就走了,是副庄主亲自送出庄子的,临走之前,他把一包沸血散留在了副庄主那里,说是送给你的。”涛子急声道:“可是也不知道消息怎么走漏了,金梧那小子先你一步把沸血散拿走了。”
“拿走了?副庄主就这么答应了?”金阳的目光猛的一冷,他当然知道涛子嘴里的副庄主是谁,全金家庄,副庄主只有一个,沈平言。
“是。”涛子点了点头。
“欺人太甚。”金阳怒声道,对沈平言,他本来就没什么好感,你说我母亲才去世七天你就迫不及待的悔婚?哪怕再晚上半年也好啊。可这位倒好,当年不但做了那样的缺德事,今天更是又来找麻烦,欺负人不待这么欺负的吧?
“砰!”
院门被人一脚从外面踹开,门启处,金阳那张布满了寒霜的清秀小脸出现在了门外。
“金梧!你给我滚出来!”
“你想怎么样?”
金阳的嗓门够大,那金梧的嗓门也不小,呃,看看人家那块头就知道了。
金梧生的很高大,虽说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但那魁梧的身材都已经快要赶上一般的壮年人了,此时,这小子丝毫没有抢了别人东西觉悟的瞪着那双环眼,恶狠狠的看着金阳。
“怎么样?把沸血散交出来。”金阳用手中的铁棍一指金梧。
“沸血散?嘿,没了。”金梧冷笑道:“都被我吃了。”
“吃了?那就给我吐出来!”
令金梧没有想到的是,金阳竟然说动手就动手了,也没见他如何做势,乌光一闪,五米多长的铁棍搂头盖脸的就砸了下来。
“喀嚓……。”
铁棍没砸到金梧,在铁棍来临前的那一刹那,这小子就闪到了一旁,倒霉的却是他身后的房门,木质的屋门用它自身的碎裂证明了一条亘古存在的常识——木头,永远都没铁坚硬。
金阳这一棍下去不要紧,倒是吓了金梧一跳,他吓的不是金阳的突然出手,而是金阳出手的速度和力量上竟然比以前高了一大截。
事实上,不要看金梧长的高高大大好象脑子少根筋,实际上他并不傻。他敢半路劫金阳的沸血散,那就是建立在金阳的功力没他深的情况下,尼玛,说实在的,以他五级青铜剑客的修为来说,在战气上真就比金阳强不哪里去,毕竟青铜阶段对武者来说就是一个打底子的阶段,什么叫打底子?说白了就是强健筋骨,要说经脉里的战气,那也实在比空的强不了多少。
所以当金阳这一棍劈头盖脸的砸下来时,还真唬了金梧一跳……,这个,眼前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猛了?
此时的金梧并不知道,金阳这把他吓了一跳的动作还是没尽全力的结果,这要是他用了那招“流星风暴”,一口气捅出去二十棍的话,以金梧这小身板,不死也得脱层皮。
现场,金阳并没有给金梧多少惊叹的时间,他的第二棍就又到了,这一次却不再是劈,而是改为刺了。
“野马分鬃!”
金梧也不是什么软柿子,就见他身子一扭,大吼一声后,右掌猛然探出,正是黄级武学《野马拳》的第四招“野马分鬃”。
这要是换成平时,金阳在一击无果的情况下再遇到金梧的这一招的话,最少也是一阵手忙脚乱。
但对早已经今非昔比的金阳来说,眼前金梧的这一招“野马分鬃”漏洞实在是太多了,就说金梧那空门大漏的胸口,只要……。
“砰!”甚至没等金梧的右掌来到身前,金阳的右臂猛的一用力,原本直刺的铁棍蓦的横扫,重重的扫在了金梧的胸口。
“哎吆。”
金梧惨叫了一声,金阳这一扫如果换做白银级的武者,由于白银级武者已经可以做到战气外放,还真就构不成什么伤害。奈何金梧现在还是个初级青铜武者,这一棍扫下来,他顿时就感觉到全身的骨头仿佛都碎了。
要说金阳的这一扫,既没有战气加持,而且还是仓促之间的变招,按理说是不可能造成这样的伤害的,但包括金阳在内,金家庄所有人都不知道,平日里在金阳手中轻飘飘的铁棍实则重达千钧——金阳的不知道是习惯,别人不知道,却是因为陌生。
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主要是眼前这根铁棍实在是太不起眼了。黑糊糊的不说,再加上之前金阳又整天把它当宝贝似的扛在肩膀上,以金阳那一阵风似乎都能刮倒的体格来说,试问又有什么人会对铁棍本身的重量感兴趣?
“扑通。”金梧栽倒在了地上。
“把沸血散交出来!”
金阳却是不管不顾,他一脚踩在了金梧的胸口。
时值夏日,多年无父无母的生活更是养成了金阳不太爱干净的习惯,这样一来,他脚上传来的刺鼻臭味险些没把金梧熏得就此晕过去。
“吃……吃了。”死鸭子嘴硬的金梧继续抵抗。
“吃了?好,吃了好,那你就吐出来吧。”
“砰!”金阳一脚踏在了金梧的肚子上。
“呕……。”
“砰!”
“呕……,金阳,你不得……。”
“砰!”
金阳的狠劲上来了那真是神仙都挡不住,随着他一脚接着一脚的踹在金梧的肚子上,金梧的嘴里也由一开始的向外吐食物最后变得向外吐血。
“别……,别踹了。”终于,金梧服了软,他哀求似的嚷嚷道:“东西……东西在金浪那里,是他,是他让我去劫的……。”
“又是金浪?”当听到金梧的话后,金阳那张清秀的小脸上露出一丝阴霾,就目前来说,他还不是修为已经达到白银一级刀客的金浪的对手。
金阳选择了隐忍。
然而,这里的隐忍仅仅是指他对金浪,却不是眼前的金梧。
“涛子,去他家里搜一搜,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金阳对身后的涛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