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时,殿外宫人一声慌乱无措的禀告传来“王驾到,北都郡主前来接驾。”
楚嫣然闻听,蹙眉不悦,莫非这什么王的又来找茬?还是又来找抽?
爱进来进来,不进来就滚回去,想让自己去跪地去迎,哼,做他的春秋大梦吧!
外间的耶律睿黑脸等待正在有滋有味品着男女拉帘关门的那点儿事——站立已有一盏茶时间,或许是那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双腿有些许颤抖,不,那不是血液不通的腿麻,是被活生生气的发颤!
这个不知死活,嚣张至极的女人,是想一再挑战他的耐心和自尊的吗?
几个箭步迈进内殿,满腔怒火,拳头攥紧,预备给那愚蠢的女人上一课,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什么叫至尊天子代表一切权利,什么叫尊,什么又叫卑?
只是,那愤怒的火焰在看到软塌上那露出一大截大白腿的女人,瞬间熄灭!
纵使他看尽人间无数,尝遍世间几多,美貌绝伦,风姿绰约,貌若仙子,闭月羞花,所有形容女人美好的词汇,都无法诠释透她的——腿!
那明晃晃的修长纤细白腿看的他是心潮澎湃,抓心挠肝!
这世间能只靠半截露出的白腿便可以让他想入非非的女人,普天之下非此妖女莫属!
抬头看他,楚嫣然淡瞟了耶律睿一眼,不咸不淡的开口“这个时辰,应该是你淫靡疯狂夜生活的高潮点儿啊?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据她在现代的信息所知,荒淫无度痴迷女色一直是古代皇帝的集体嗜好!
看他那色米米的样子,别告诉她,他不好这口!
就是问路边的狗狗,它也不会相信!
“怎么,你对本王的癖好很了解啊?还是你有所期待?”耶律睿闻言一震,冷冷道。
“哼,期待?就你吗?啧啧,太弱,本郡主不感兴趣!”楚嫣然嫌弃的翻了白眼,没人告诉过他,他的样子苍白羸弱,好像肾不好!
“弱??”耶律睿用力咬着牙,整个人几乎要气背过去!这女人的脑子不正常,连视力都有缺陷吗?
等等,那女人手里捧的是什么书?难道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吗?揉了揉眼,顿时脑中一片空白。
这女人竟看那种XX图,神情还坦然自得,甚至有滋有味,她是有多饥渴?
“北都颜,那本王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弱。”耶律睿冷笑上前,大手轻抚她细滑的脸颊,眼神里有一种戏谑狂热的妖感美态。
楚嫣然不悦蹙眉,这男人要是霸王硬上弓,吃亏的还是自己。
“怎么?害怕了?哼,别以为本王的品味会这么低级,同样的本王对你也没有兴趣。”他又冷笑一声,大手抽出,再合十轻轻一击。
一名着红色轻纱的貌美女人飘然而至,浓烈的香气醺的楚嫣然只想吐。
这丫到底擦了多少香水在身上?!
那个什么王的难道嗅觉出现故障,这样呛鼻子的味道他也能忍?
事实证明,在她眼里,那耶律睿不仅嗅觉失灵,连智商都属于幼儿园小盆友的级别!
因为他幼稚的男人正在她面前表演一场激烈的肉搏战。
想证明什么?证明他其实是个不弱的男人?哼,可笑!
“来人,给本郡主拿笔墨来。”楚嫣然讥诮嗤鼻,这样的绝世美图不画下来,太对不起眼前那对表演欲旺盛的男人了。
一番游龙惊凤,行云流水般落笔,终罢,楚嫣然打着哈欠,看着似乎还准备大战三百回合的男人,翻着白眼,轻口叹气,道“果然不错!”
汗流浃背的男人闻言动作一滞,心下一阵自豪,几颗晶莹的汗滴挂在眉心,有种邪魅狂野的美。
“别误会,我想说的是你用什么牌子的壮阳药?”她悠然自得粘一粒话梅果子,慢慢送入口中。
“滚。”耶律睿暴怒,额头上的青筋根根凸起,一脚便把身下的红衣女人踢飞。
“宫中御医没交代你,事后不易动气吗?会损了阳气。”楚嫣然好心提醒,不用谢她,她做好事从来不留名!
“北都颜,你信不信本王这一刻就能把你的脖子拧断。”耶律睿眸光暴戾,黑发狂乱,似是被激怒的野兽般狂躁!
“耶律睿,你当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吗?你这样用尽心思的把我找回来,必定不会是因为你缺少女人当你的王妃,至于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我不想知道,但有一点你记住了,我北都颜做人的原则是,你敬我一尺,我便敬你一丈。”
耶律睿星眸微眯,冷眼看着她,这个女人看似很单纯无害,但实际上,内心城府极深。
也罢,不过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的关系,除此之外,他亦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
“嗯,说的好,果也是个明白人,本王倒是小瞧了你,如此甚好,你我心知肚明,日后好好相处吧。”耶律睿眸光。
“等等,作为见面礼,本郡主要送你一副画,谢谢你方才的表演,驱赶了我夜晚的无聊之感。”
楚嫣然卷起画轴,款款走近他,再轻放他手中,嘴里吐出两个字“走好。”
窈窕的身影一晃,朝内室的沐浴池走去。
耶律睿淡淡蹙眉,修长的手指慢慢展开,一匹健壮的野驴和一头母猪的交配图,栩栩如生,主题分明,野驴母猪皆是神韵呈陶醉状,整幅图将杂交动物的各种体态神情刻画的淋漓尽致,落款两个神采飞扬的小楷字:不谢!
一股彻骨的冷意从脚底传来。
他蓦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迄今为止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把她从完颜辰身边接来。
或许过了三年五载,自己不需要动用一兵一卒,不花费一分一毫,完颜辰就会被此妖女气的灵血逆流,不治而亡!
又或许那完颜辰现下心中正暗喜若狂,同样等个三年五年,他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收复整个天下!
苍天大地啊,莫不是我耶律睿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如今之势,已覆水难收,归根究底还是一个字——忍!
思忖至此,耶律睿只觉的眼角潮湿,用手一拭,竟是悔恨悲愤的泪!
雕花木窗外适时传来乌鸦凄苦的哑嘶,配合他此刻想死的心,气氛竟是毫无违和感!
这一晚,柔然金殿,某王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这一晚,柔然凤殿,某女甜美入眠,一场好梦!
梦中,某女冷冷的眼神,仰天狂笑“耶律睿,一定要保重身体,你的好日子还他妈的在后头呢?来吧,让我们荡起双桨,看谁先到达对岸!
次日,天气晴朗,云淡风轻。
北都颜美美睡了个回笼觉后,几个小碎步走出了凤殿。
几名侍女低头慢随其后。
一路走来,她便不动声色将这座柔然皇宫宏达格局与各处细微记录在心。
入目处,青砖,琉璃瓦,朱檐,每一座宫殿皆是精雕细琢,掩映在奇花异树,怪石修竹之间,极工尽巧,精美如画。
眼前有一汪大湖,湖面结有薄冰,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白茫茫的光,湖上还有一座亭子,可供人玩赏,垂钓。
花园里的各种奇花异草在冬日的严寒下,早没了生气,唯有数株红梅开的分外热烈炫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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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好无聊啊。。一位穿着粉色绸缎小褂裙,头上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小女孩,正打算放弃数蚂蚁而改为踩它们时,背后一个丫鬟模样的人,走过来,两手一摊,无奈说,”小公主,王刚才发脾气说你的功课又做错了。?
“哪里错了,不是两只黄鹂鸣翠柳,一坨白肉上西天吗?”
踩死数只蚂蚁的粉琢玉雕的俏女孩一听,立即停止杀戮,转身甩了个白眼。
“小公主不是这句。。。”丫鬟弱弱的开口回应。
“那是哪句?”耶律寒在确定脚下没一只爬行生物的存在后,心情还算不错的情况下,有耐心的问道。
“是公主你的算数题目错了,正确的答案是十。”丫鬟的声音越来越弱。
“靠,本宫不是画了一对手表示了吗?算数不好的人是他好不好。”耶律寒这下炸毛了,他还是不是自己的亲哥,每次都鸡蛋里挑骨头。
“公主,听说昨天宫里来了个美姐姐,看到的人都说好像仙女下凡,最奇怪的是,她不怕你哥哥哎。”
丫鬟小叶子贼笑着,上前一步咬耳朵禀告这一最新消息。
“哈哈。。。这倒有点意思,去找她。”耶律寒嘚瑟的狂笑两声,两条小短腿以秒速三米往前飞奔,终于找到可以联手对付她哥哥的合作者了。
“不过,公主现在还不是去见她的最好时机,因为你哥还在御书房。”小叶子撒开脚丫子跟在后面追。
“为毛?”耶律寒喘着气,扭头眨眼问。
“你忘了昨天弄花了你哥御书房里所有珍藏的字画了吗?”小叶子鄙视的看了她一眼。
“公主你这个月气走了五个教书夫子,弄哭了三位教习嬷嬷,这会儿去,不是自投罗网吗?”她又好心的提醒。
“好吧,那我们就选择一个月黑风高的白天再去找她吧。”耶律寒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
“公主,你又用错成语了,这个是来形容晚上的。”小叶子继续找死的揭她主子的老底。
“我当然知道是形容晚上的,我只不过是想考考你最近有没有认真给我做功课。“耶律寒不以为然的翻着眼皮,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是没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