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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相看无言祸当头,朝堂之上验正身(1 / 1)

作者:伤蓝

(1)

我是一个囚犯。

身上淡蓝色的囚衣,告诉我,我是一个囚犯。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此,我丢失了许多记忆。

在我入狱之前,我是谁,犯了什么罪,我是否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我通通想不起来了。

一个小时前,监狱暴动,那些臭名昭著的恶棍,也许称呼他们为恶棍并不合适,我人格也高贵不到哪儿去,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些家伙杀掉了大腹便便的看守,然后抢了一条船,逃离了位于郊区的监狱。

我不确定这里离陆地有多远,这是座荒芜的岛屿,上面只有毒虫与野兽,毫无人烟,这都得拜那条汽油耗尽的破快艇所赐。

这别提多糟糕了,但至少现在这座岛将不在孤寂,因为我们一行有10人,只是可惜没有我最爱的舞女和威士忌酒。

一个小时过去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可怕的黑夜终于快过去了。

我们一行人在一株千年古树下摊开四肢过了一夜,然而劲哥没有睡,他自告奋勇在火堆边为我们守夜。

劲哥就是带我们来到这里的老大,没有人知道他真名叫什么,但大家都叫他劲哥,我想,也许是他名字里有一个劲字吧。

听茶蛋说,劲哥是东三省臭名远扬的恶棍,他在入狱前有个看似幸福美满的家庭,老婆儿子热炕头,真正的人生大赢家。只是这种假象没有持续多久,事情开始急转直下,他那肥大的脑袋上的不知何时,戴上了一顶绿油油的绅士礼帽,这事情,换谁也不能忍。

所以,在一个雨夜,劲哥割下了儿子的脑袋,用一把剔骨刀,把老婆和情妇捅死在床上,把他们的心脏掏出来,放在油锅里烹饪了吃。

茶蛋入狱前是干老荣营生的,也就是小偷,别小瞧他,他能不费吹灰之力,把你的裤衩子给扒下来,他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把手伸进银行,银行那是什么地方,偷谁的钱也不能偷国家的钱,对吧。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出来的时候,我就醒了,事实上极度的恐惧使我通宵未能入睡。

醒来后,身体疲惫困倦,肚子上传来空空的声音,强烈的饥饿感侵袭着我,我距离上一顿晚餐,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了。

我拼命的控制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最后成功的使自己振作起来。

(2)

“把你他妈的那肥大的屁股从地上挪起来。”劲哥操着浓重的嗓音吼了起来,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对着睡梦中的恶棍们大脚招呼过去。

众人虽然心有不满,但都老实的爬了起来,看得出来,他们对劲哥心存畏惧,事实上也是,和一个连自己孩子都可以无情杀掉的杀人犯呆在一起,怎能不让人恐惧呢。

除了黑煞,这家伙是劲哥的死对头,唱反调就像吃饭喝水一样,此时他还在地上假闭着眼睛,呼呼大睡。

黑煞原名叫啥没人知道,但他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背负了十几条人命的主儿,能好到哪儿去。

“我说把你那肥大的屁股从地上挪起来。”劲哥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遍。

“你没有资格来他妈的命令我。”黑煞霍的站了起来,狰狞着脸。

劲哥此时似乎没有针锋相对的心思,他摞下一句话,“那你他妈就继续你的美梦吧。”

劲哥说完,就挥了挥手,他告诉我们,他在不远处发现了一栋荒芜的古堡。

这个消息,毫无疑问,就像在平静的水面丢入了一个石子,泛起一圈圈涟漪。

虽然黑煞没有脑子,但不代表他很蠢,他没在吭声,只是那三角眼下隐藏着的恶毒,此时又增加了几分。

我们在草莽间走了很长一段距离,然后我们看到了。

是的,高耸在我们眼前的是一栋巴洛克式古堡,那狭长的阴影无不在昭示着它过去辉煌的历史。

我们寻着杂草丛生的碎石路来到古堡前,随着一阵老掉牙的吱呀声,古堡应声而开,就像潘多拉打开了死亡的魔盒。

(3)

我们的命运,将在今天发生改变。

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让人没有一点防备。

第一个出事的人是洛克,他因杀人强奸罪而入狱,此时的他,似乎得到了他该得到的教训。

洛克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双手和双脚捆着麻绳,绑在床架上,嘴里塞着他的臭袜子,他的肚子一片血肉模糊,凶手割开了他的肚子,让他看着自己流血而死。

这是我们进入古堡第二天早上发生的事情。

我说的发生,并不是说命案是在这时候发生的,谋杀可能在我们进入古堡的当天夜里就已经发生了。

总之,现场一团糟。

让我们把时间回到进入古堡之后吧。

“我们来到了亡灵的乐园—幽灵岛!”花皮突然吼了起来。“幽灵岛,那个传说中的幽灵岛,我们都会死,一个都别想逃。”

花皮是个瘸子,他因为杀人潜逃到一个村落,然后死性不改,又强奸了村长的女儿,然后愤怒的村民当场打断了他的狗腿。

“你他妈到底在说什么?”黑煞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猎刀,架在花皮的脖子上。

那柄猎刀在艳阳下闪着森冷的粼光,如一条毒蛇在吐着蛇芯。

此时的花皮没有了当初在监狱的嚣张跋扈,有的只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恐惧,他又怪叫了一声,“劲哥,我们必须离开这儿。”

“天快黑了,这恐怕不可能。”劲哥耸了耸肩,“这里极其空阔,在荒岛中这非常难得,没有特殊的原因,我们就住在古堡里面。”

花皮咬着发白的嘴唇,在犹豫着,此时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别的什么,他的双眼睁的特别大,胸口在哆嗦中一起一伏。

“劲哥,你还记得那张海图吗?”

“海图。”劲哥心里一动。“不,不,这不可能,这是巧合,这只是一个巧合。”劲哥突然神色一变,挥舞着拳头。

“哦…等等…”黑煞挥手打断两人的对话。“海图?我的朋友,我们可是一起的。”他特别强调,“你可别想隐瞒什么?”

劲哥冷冷的逼视了一眼黑煞带着警告意味眼神。

“100年前,这座古堡的所有者是威尔史密斯爵士,他们一家都住在这座岛上,然后,有一天的早晨,他们的女儿爱丽丝从厨房拿了一把锋利的斧头,把他们的脑袋全部割了下来,她屠杀了他的父母和姐姐,之后就失踪了。从那之后,这座古堡魅影重重,许多登岛之人都神秘消失或离奇惨死,唯一的幸存者声称在古堡内看到了爱丽丝的鬼魂,它占据了这座古堡,成了一个恶灵。”

“我们都会死在这儿,无路可逃...”阴冷的话语从花皮凄白的嘴唇中传来,在昏暗的古堡内显得中无比空洞、惊悚。

我是个现实的、不相信迷信的人,此刻心中亦升起了一种黑色的恐怖意味。

听到劲哥和花皮怂成这样,黑煞和其余恶棍们都哄然大笑起来,他们天不怕地不怕,一个恐怖故事,自然不会当回事儿。

“故事编的不错,但要让我们从这里离开,除非割下我的脑袋。”黑煞对着自己的脖子比划了一下。

毫无疑问,黑煞得到了一众囚犯的拥护,而劲哥在瞬间就失去了领导权,一个迷信的人,是得不到罪犯尊重的。

天很快黑了下来。

囚犯们在古堡内抓到几只肥大的老鼠肉勉强烤着吃了一顿,然后点燃了古堡内留存的蜡烛,各自找房间安歇。

在这里,我有必要重点描述一下我们所住的房间。

古堡共有三层,一楼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杂物,三楼年久失修,多处崩塌,二楼的房间还算整洁,所以我们一行10人都住在二楼。

二楼的房间呈圆形排列,中间是大厅,大厅中空无一物。

从12点方向,逆时针排列,分别是花皮、洛克、劲哥、茶蛋、我、梳子、烟斗、小白、麻黄。

而黑煞则呆在大厅中守夜。

一夜相安无事,直到第二天,洛克没有按时起来。

和电影中的情节一样,我们发现洛克的房门紧锁,我们只能一起把门撞开。

木门早已腐朽,所以,我们轻而易举就撞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洛克的尸体。

房间并不宽敞,床头柜上还放着燃烧殆尽的烛台,门的对面是一扇内部紧锁的飘窗,玻璃经过岁月洗刷,呈现出一种怪异的灰暗,我试了试窗户的插销,纹丝不动,已被锈死。

“大家都出去吧!”劲哥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对黑煞说,“我要跟你谈谈。”

众人没有去动洛克的尸体,事实上也不需要,他全身都泡在血泊里面,早已死的不能在死了。

众人回到一楼后,劲哥默不作声的找了一个石头,在地上画着标记。

“不管是谁杀了洛克,最好自己站出来,我会留你一条小命。”黑煞挥舞着猎刀。

没有人应声,大家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劲哥。

劲哥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尘,“洛克房间的窗户没有打开过的迹象,插销完全锈死,根本没办法从外面打开,凶手只能从正门进去,黑煞,是你杀了他,对不对。”

“扯谈。”黑煞冷哼了一声,“我黑煞要杀人,不需要这么鬼鬼祟祟。”

“如果你没有杀人,那你一定隐瞒了什么,你在包庇那个混蛋。”劲哥冷静的不像话,“你在大厅守夜,如果有人出来进入了洛克的房间,你一定能看到,把名字交出来,这事情就结束了。”

“我他妈说没有看到有人出来,没有。”黑煞并没有妥协的意味。

古堡内一片寂静,充满着冰冷的空气,气氛瞬间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氛围。

“是恶灵........我们快走,快离开。”花皮突然跳了起来,拖着那条瘸腿,瞪着我们。

他的声音带着狂厉的尖叫,那似乎是从内心最深处逼出来的,这种怪异的声音甚至比死一般的寂静更令人恐惧。

“花皮,你想太多了。”我劝诫说。

在荒芜的孤岛中特别容易染上那种迷信恐惧,特别是经历了洛克的死亡之后。

“不...不....你不懂!”花皮自言自语。

他浑身剧烈颤抖,接着又充满歇斯底里的挥着双手。

麻黄站了出来,“也许花皮说的对,我们该离开这儿。”

麻黄是花皮的狱友,他们在同一间牢房服刑,他是因为杀人抢劫被抓进来的。

“拜托老兄,这明显是谋杀。”梳子推了麻黄一把。

梳子是个娘娘腔,听说是个同性恋,因为多次骚扰男性,并试图绑架强奸一名10岁男童而入狱。

“都别说了。”黑煞挥了挥手,“从现在起,两个人一组,去外面找食物,如果你们想活下来,就按我说的做。”

“那你呢?”劲哥皱了皱眉,似乎对黑煞充满了怀疑。

“既然你们不信任我,那我哪儿都不去,我就呆在古堡,我倒要看看,那恶灵是否真的能杀死我。”黑煞说到最后,恶狠狠的瞪了花皮一眼。

劲哥和茶蛋率先出去了,接着是花皮和麻黄,然后是梳子和烟斗。

烟斗是个大烟枪,故得此外号,因三重谋杀罪入狱。

我还在思考的时候,小白一把把我拖了出去。

小白,是个外国人,因经济欺诈入狱。

薄雾透过蔓藤袅袅生起,绕在我的脚周围缓缓流动,像流淌在迷蒙的镜面上,这座岛屿的清晨是如此诱人。

我和小白在茂密的丛林中找到了些许干果,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回到古堡的时候,已经接近了正午。

我们刚走进大厅,就看到劲哥在板着脸和花皮他们窃窃私语。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就说一件不太好的事情,我们中计了,黑煞跑了。”劲哥摇了摇头,“如果他不是心里有鬼,他为什么要跑,你们自己想。”

众人都默不作声。

“什么再烧啊?”我突然说道。

小白一脸茫然的摇头,并嗅了嗅鼻子,“什么气味都没有。”

奇怪。

劲哥他们也是一脸平静的样子,让我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气味已经在空气中消失了,但我刚才确实闻到了那股味道。

我疑惑的察看着屋子,可只一瞬,我便大叫了一声,“快跑。”

突然,眼前闪过一个霹雳,巨大的火团从天花板跌落。

等我们跑出古堡,这座邪恶的建筑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

我们离开了古堡,朝前绕行了一段。

所有人都在缄默不语,只有沙沙的脚步声在密林内幽幽回荡。

劲哥和我并排走在一起,他突然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胳膊,我能看见他的脸,他的嘴巴是张开的,但他不是在看着我,而是看着密林,看着我们前方的东西。

有一条很窄很窄的斜向光线出现了,压倒性的黑暗之中,那虽然是一条很狭窄的光芒,却不啻预示着即将撕破暗夜的光明。

随着前进的步子,原本狭窄的光逐渐变宽,变成了一团,紧接着,一个充满光明的世界现诸眼前。

是火焰,在黑暗中,它们好像都活了,骄傲地挥舞着鲜红色的魔爪,在夜空中舞蹈,扭动着,弯转着,围绕在火焰旁边的树开始转动脑袋,猎猎作响,伸展的枝桠好像一个令人憎恶的挡路者。

“他在火堆里,火堆里。”劲哥突然大吼了一声。

“老天,火堆里面有人,是黑煞。”茶蛋放声大叫。

“快救火。”我大叫了起来。

麻黄想冲进火堆把黑煞捞出来,可刚刚踏进火堆一步,头发就被烧焦了,烫伤的两颊涨的鲜红。

呼啸的山风让火势愈加猛烈,我闻到了空气中传来的焦臭,火焰开始噼啪作响,烈火正在无情的焚烧黑煞的脂肪,如食尸鬼般撕咬他残缺不全的肢体。

四周的树木在火焰的映衬下无比惨白,撑开的枝桠,犹如地狱的魔鬼,狰狞的张开大口。

梳子和小白用脱下的内衣包住火堆四周的滚烫石头,很久,才把火焰砸灭,借着散乱的火星,可以看见火堆中心有一具不成人形的焦炭。

“黑煞。”劲哥有些悲戚的叫了一声,他在火堆中挑起了一条银质链坠,“我发誓,这是黑煞的,他说是他远在法国的女儿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见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爱丽丝,是那个恶灵。”花皮突然大喊。

此时,花皮脸色惨白的比四处飞散的灰烬更甚,他一屁股跌倒了地上,浑身发抖,“传说爱丽丝的恶灵掌握着最神秘的刑杀之法,是一种永久禁锢魂魄的邪恶诅咒,以五行命名,先是洛克,死者床上,木杀之刑,接着是黑煞,火杀之刑,然后,很快就会轮到我们,我们都逃不了…谁都逃不了…。”

“你这个混蛋疯了”劲哥大吼着,“爱丽丝死绝了,死绝了。”劲哥双眼变得一片血红。

“也许他是对的。”麻黄张开嘴巴,失神念叨。“黑煞他没有理由自己点把火烧死自己。”

“我更相信,那个杀手,就在我们中间。?”小白冷冷的哼了一声,“当我们外出找食物的时候,他回来了,然后杀了黑煞,把他丢到火堆里面。”

我举得脊柱上一阵发凉,浑身一阵发颤。

“我不知道,别问我。”劲哥哭丧着脸,猛烈的摆手,“也许这家伙疯了,自己跳进火堆里。”

“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花皮声嘶力竭的叫喊着,“爱丽丝的恶灵已经盯上了我们。”

“无可救药。”茶蛋嘲弄的走到一边。

密林里参天的大树间不断传来夜鸟的嘀咕声,树叶被风刮的尽是“吱吱吱”“沙沙沙”的响声,就好像正在说着我们的什么事情。

此时,我再也坐不住了,于是站起来说道,“我们去找食物,是谁先回来的。”

“是我和劲哥。”茶蛋率先举手,“我们回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黑煞,等我们走到古堡门口去找他的时候,梳子和烟斗刚好回来。”

“没错,我们白去了一趟,无功而返,但是也并不是一无所获,因为我看到了花皮和麻黄在森林里寻找什么?”烟斗说道。

劲哥握紧了手里的猎刀,“你们在找什么。”

“我们在找食物啊。”麻黄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我们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你们在大厅窃窃私语,你们在密谋什么?”

“劲哥,我用性命保证,花皮绝对在装神弄鬼,他和麻黄,一定是在找什么,但觉不是食物。”烟斗恶狠狠的瞪了花皮一眼。

“那你看到我们回来杀黑煞了吗?没有吧。”麻黄冷冷的哼了一声。

众人没有在说话,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夜晚来临了,大家没多久就陷入了梦乡。

“嗷”

那时,从近处传来了奇怪的嚎叫之声。

我瞬间被惊醒了,随即跳了开来,那声音好像是麻黄发出来的。

“麻黄和花皮不见了。”烟斗说道。

“去看看。”劲哥说。

夜色下被烧毁的古堡更是荒凉芜杂,蹲踞的幽暗森林,全然没有白天那种温和,看上去像一个吃人的黑暗空间,要将古堡之内的所有人逐个吞进腹中。

穿过树林,蜿蜒伸向旁边的小路,那道断断续续的声音就在悬崖边缓缓消失,那绝非虚无缥缈之物,更像是一种刻意而为的指引。

等我们追逐着跟前时,已经置身浓密的黑暗,如同潜进了漆黑的深海,丝毫没有一丝光线射进,身体四周充满了无边际的暗。

好像,有些可怕的事情就要来了...不详的感觉划过脑际。

“该死,我什么都看不见。”梳子说。

“我身上带着一个打火机。”劲哥回答。

晕黄色的光亮射出,穿透树林,消失在森林的中心,劲哥又转动了一下。

“老天。”

接下来的这句私语,让周围的空气都颤动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不禁浑身僵硬。

那东西透过打火机的发散光隐入眼帘,我忍不住惊呼,悬崖边有一块如竹笋柱般的延伸出去的巨岩,上面有一颗干枯的大树,从那颗树的枝杈上,有个什么东西,不,有一个很像人的东西吊在下面,正追随着海风,轻轻的摇晃,一会儿向前,一会儿向后。

“是麻黄。”茶蛋惊呼一声。

小白嚎囔大喊,“那人要跑了,是花皮。”

不待我们回过神来,花皮已经拖着那条瘸腿,从海滩边缘离开,陷入了黑暗中。

“所以,这一切,都是花皮做的吗?”烟斗喃喃自语。

“可是他为什么要杀了洛克,黑煞和麻黄?”茶蛋有些不解。

“杀人还需要理由吗?刚刚我们都看到了,那是花皮,证据确凿。”小白说。

一夜无话,天亮后,劲哥,我和茶蛋,梳子,小白,一起去把麻黄的尸体带回来。

烟斗拿着劲哥的猎刀去森林里面找食物。

等我们回到营地的时候,密林森处传来了一阵惨叫声,等我们循声追去,我们找到了烟斗的尸体。

他躺在一个土坑里面,那是一个正方形的土坑,坑看起来刚挖好没多久。

“木,火,水,土,都凑齐了,下一个死的又会是谁?”劲哥垂头丧气的低语着。

众人没有在说话,事实上说什么都不再重要了,此时萦绕在众人心中的只有恐惧。

“快看,这是什么?”梳子突然指着草地上,一块闪闪发光的东西道。

小白拾起那东西,端详了半天,最后放进嘴里咬了一口,“是金子,纯金。”

“我明白了,都明白了。”茶蛋冷冷的看着劲哥,“一切都因此而起,对吧!”

劲哥叹了一声,默默的点了点头。

“剩下的金子在哪儿。”茶蛋恶狠狠的狞笑道。

我从未想过,会重新回到那栋充满邪恶的古堡,而且是以这种方式回来。

茶蛋、小白、梳子为了金子背叛了劲哥,此时他们押解着劲哥重新回到了古堡。

依劲哥所言,这座古堡藏着宝藏的事情,只有他和花皮、洛克知道。

“一堵怪墙,茶蛋,这墙壁怪诞极了。”小白用力的蠕净脸上的汗水,“这堵墙居然在大火中毫发无损。”

茶蛋抬眼对梳子做了一个眼色,梳子会意的拉着劲哥暂时离开了石墙,只是并未走远,劲哥一走三回头,他的眼睛里煽动着一种原始兽类的眼神,这种眼神,带着一种莫名的熟悉。

我扭动了一下脑袋,注视着这堵墙,没有任何接缝,通体黝黑,如一块沉重的乌金,上面有精心设置的回纹,其图案极其怪诞,既不是哥特式也不是巴洛克式,是一种我从没有见过的图案。

我才看上一眼,就发现自己身边被无数奇形怪状包围了,是一些神话鬼怪中都没有的凶恶的怪物,像恶魔、或是蛇妖、水怪。

图案中间有许多小眼,这些小眼排列别致,有几处地方被塞上了令人产生异样沉重的桃花心木,小眼后面永不止息的呼呼风声,让人觉得整个客厅有一种可怕、不安的气氛。

但是,最离奇的是,在墙脚下有两道乌黑的铁链从墙壁的左右横贯过来,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挂锁扣住铁环,将这堵墙壁锁的严严实实。

“找工具,撬开它。”茶蛋犹豫了一会说。

“茶蛋,确定要这么做吗?”我摊手笑了笑,“你看到了吗?墙下的这些铁链和巨锁,墙壁之后有什么东西,需要在墙壁之上安置锁链,他们是想要困住什么?”

内心深处仿佛有一种力量要强迫我敲开它,这和我本意相悖,真的很矛盾。

茶蛋笑了一声,“也许你是对的。”说着,就用猎刀插进了铁链的孔洞之内。

茶蛋把刀尖顶着墙,慢慢的施力往下压刀柄,铁链看起来并没有完全锈蚀掉,二十分钟过后,茶蛋才满头大汗撬开了铁链。

他开始在墙壁上摸索,这堵墙看起来很厚,除非用锤子和钢钎才能凿穿。

茶蛋又在墙壁上摸索了一番,片刻过去,他欣喜若狂,“找到了。”

在墙壁的两边各有两个隐藏在墙壁之内的圆环,应该可以提着它把这堵墙从墙面弄下来。

墙壁很轻,轻的没有一点份量,茶蛋和小白一人提着一边,几乎没有费劲就把它搬了出来,原来这并不是一堵墙,而是一面类似屏风的棉质纤维叠在一起用麻绳在边缘缝好的墙皮。

移开墙皮后,墙壁后面是青灰色的石板,用两块黑色的木板盖着,我发现木板有一个角落错开了一点,露出里面黑黝黝的一片。

茶蛋咧嘴一笑,抬脚用力一蹿,把它给蹿了出去,可当他这么做的时候,我分明看见他的身体轻轻的抖了一下。

木板发出一声怪叫,哗哗啦的响,好像是碰到了木板背后的什么东西,又给反弹回来,茶蛋又蹿了一脚,木板破裂成碎块掉在地下,墙壁上面露出了一个黑幽幽的洞穴。

洞穴安在墙壁的正中央,大约有正常人的身高那么高,宽大约也就2米,可以说,洞穴正好占据了墙壁中央的深处位置。

洞穴里好像有一股妖气冲了出来,很重的一股妖气,我退了开来,那种莫名奇妙的不安又笼罩着我。

我只觉得胃部一阵抽搐,可并不是呕吐,好像只是因为紧张、恐惧过度。虽然眼前的景象并不值得过于担心,但是让我如此恐惧、紧张的却应该是什么别的原因,想到这儿,我扶着墙壁,把头凑近了洞口,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我抬起身子,这时,茶蛋扭掉了猎刀柄的盖子,从里面倒出了一枚黑色的打火石,微笑的看着我,“也许你会用的上。”

光斜斜的照进了洞穴,一股浓重的腐肉味道从里面扑面而来,我立刻就意识到里面可能什么都没有,我呼了口气,用手捂住嘴,心一横,干脆把身子探进进了洞穴内。

我发现在这狭小的洞穴内,除了沙子般的土地外,还有一大片黏着的血红色的菌,这些菌在这阴晦的洞穴内蔓延滋长,有些地方已经堆成了一个怪异的坟包,有的地方形状如手指,有些却是全部怪异的挤在一起,形成奇形怪状的盆景图案,歪曲扭转,离奇的纠缠在一起,还不时的在火光下颤动,诡异的可怖,诡异的让人发呕。

我从洞穴内退了出来,全身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大口的吞吐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在洞穴内多呆一会,我都怀疑自己可能窒息而死。

“里面有什么。”茶蛋问我。

我摇了摇头,头晕目眩,脑海里全是驱之不散的血色的菌,胃部突然一阵痉挛,我捂住嘴巴,咽了一下,“你自己看吧。”

茶蛋古怪的看着我,转身探进了洞穴内,才片刻,他就急急的退了出来,脸色煞白的看着我,他脸上的样子是那样的恐惧,又惊恐万分,仿佛强烈的绝望感使他的表情凝固了,除此之外再也不能有其他的任何表情。

过了许久,他才说,“里面是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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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计划的杀人案件,开头劲哥一伙杀了监狱看管人,有几个不知这岛有金子的犯人也跟了上船来。

在后劲哥与同伙除了

“我”以外什划把船开上岛屿,在野外住了一晚,劲哥见不知有金子此事的其他犯人不喜欢一直住在也外,借此装做刚发现那房子的样子,将大伙引入其中,在后来劲哥和花皮,黑煞和谋将正在睡觉的洛克灭口。

事后,黑煞,劲哥,花皮和麻黄在大家面前演戏来证明凶手在10个人之中但又不是他们。

劲哥出了个提意分组行动两人一组外出找食以此技开那些不知实情者,花皮和麻黄和谋将黑煞烧死,劲哥,花皮,麻黄和烟斗一起又设计出一出戏来以证人不是花皮,麻黄杀的。

在后来花皮对麻黄说:“要不要去把金子挖出来。”麻黄听后高兴,他就找了个借口。

其实是打算和花皮去挖金子。花皮就这样设计把麻黄杀了,烟斗也找了个借口其实是去挖他最初上岛所藏的部分金子去了,结果被花皮,劲哥发现他藏有金子就这样给杀了,也顺便把烟斗挖出的金子拿走带回藏金地,但金子太多在劲哥,花皮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金子掉了出直到离开总藏金地点都没发现掉金子的事,小白因曾诈取过金子,拿起掉在地上的金了咬了一下发现这是金子,便高兴的大叫起来,

“我”,小白,茶蛋等人最终发现了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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