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望舒等人一路上倒也走的很太平,虽有颠簸,倒也没有让小贝壳难受。
走了差不多半月才遇上了前来接他们的沐诀。
“姐夫,你可来了。”月牙笑着和沐诀打招呼。
“我还以为你们会在丰城等我呢!”沐诀抱了抱小贝壳。小贝壳刚好也醒了,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好奇的望着沐诀。
看着女儿可爱的样子,沐诀笑起来。他走的时候,这孩子可还没有这灵动的样子呢!
“看着竟然就长大了些呢!”沐诀惊奇的说道。伸手去碰碰下贝壳,小贝壳把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指,咧着嘴笑嘻嘻的。
“可不是,孩子可长的快了。可惜我们都没陪着欢欢过生辰。”欢欢也已经两岁了,只是两岁的生辰,他们做爹娘的却都没能陪在身边。
想到这里,于望舒有些难受。以后真是要好好的陪着两个孩子长大。
“小孩子的生辰哪里有那么重要,家里不缺吃不缺穿的,孩子们过的好就行了。我小的时候也不过生辰啊!”沐诀笑笑。从小到大,正经过的生辰怕也只有第一次满岁的时候,然后就是及冠。
至于别的时候,若是爹娘想得起来就一家三人聚一聚。父亲常年征战,其实一家团聚的时候是真的很少。
所以小的时候,他并不惦记着过生辰和过年,若是父亲能在家里,那便是比过年还要高兴了。
“就是总觉得有事不能总陪着孩子身边,心里有些难受。”于望舒叹息着。
会合了之后,也就继续赶路回京城去。
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腊月下旬了。京城正准备着过年了,四处都透着年味,不时的响起爆竹之声,透着热闹的气息。
“这就要过年了呢!”于望舒感慨着。
进了城门,队伍便先停了下来,余沁来和于望舒辞行。
“我就先回府去了,我们怕是等过年的时候再聚了。”余沁笑着说道。
“好,离开了家那么久,你也该早些回去看看了。”于望舒便喊了几个护卫护送余沁回褚家去。“那我们就过年的时候见了。”
“走了。”余沁冲着于望舒挥挥手。
看着余沁远去了,于望舒等人也回侯府去。回到春晖堂洗漱一番,又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沐诀和于望舒才带着小贝壳去荣安堂给太后请安。
他们到的时候,老夫人正逗着欢欢玩,欢欢在炕上上蹿下跳的,玩的正高兴。
沐诀和于望舒给老夫人行礼,老夫人连忙招呼着他们坐下,又抱了小贝壳细细看看。
欢欢已经扑进了于望舒的怀里,于望舒亲了亲欢欢的额头。“我们欢欢都长大了不少,抱着重了些。”
“可不是,你也好几个月没见他了。”老夫人笑着说道。
好些日子没见,欢欢对于望舒稀罕的不得了,一直赖在于望舒的怀里不肯下来,于望舒也就抱着他和老夫人说话。
老夫人对新得的孙女爱不释手,“如今可算是孙子孙女也有了,老侯爷若是能看见,必然也心里高兴。”
“我们家里一切平安,都是父亲的保佑,他必然是能看到的。”沐诀连忙说道。
叙了叙家常,老夫人才说起最近京城的事情来。过了最初的悲伤,太皇太后的身子倒是渐渐好起来了。
然后就是君芙的事,因为淑慎大长公主的死,陆家的不少人都被传唤去问话了,陆驸马和长子倒只是随便问了问,着重审的是君芙和陆永昌,还有当时跟随伺候他们的仆人。
陆永昌虽然是个傻子,不过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据陆永昌所说,淑慎大长公主死的那一日,君芙天黑了都还没有回住处。
伺候君芙的丫鬟被严刑拷打了一番,也招认是君芙给了她们银子,她们才一直隐瞒下那日夜里君芙很晚才回去的事。
君芙的陪嫁丫鬟才进陆家便被淑慎大长公主打发去做下等丫鬟了,后来伺候的人都是陆家重新安排的,也不能指望这些人有多忠心。
淑慎大长公主的大儿媳妇也说,大长公主始终对儿媳妇很苛刻,尤其是对君芙更甚。
因为君芙才进门就被淑慎大长公主发现不贞,当时没闹开也是不想给君家没脸,而淑慎大长公主却始终对此事耿耿于怀,对君芙也就百般折辱。
君芙被审问之后也承认和楚誉苟且之事,不过却一口咬定淑慎大长公主是被楚誉杀的,可她没有关系。
君芙甚至还详细的说了楚誉怎么杀害了淑慎大长公主,又怎么转移的尸身,倒是和当时的情形吻合。
不过楚誉被传唤去问话,却抵死不认,不承认他和君芙苟且,更不承认杀害淑慎大长公主。
只是可能无意中得罪了君芙,君芙才想法子要陷害他。或者明明是君芙杀死了淑慎大长公主,想要诬陷他,好逃脱罪责。
不管君晏怎么审问,楚誉什么都不承认。至于说两人偷情,亲眼所见的人是寒叶,其他人都是没亲眼见到的,包括凤语兰。
而寒叶先前不在京城,自然也就无法审问。
君晏也没办法对楚誉严刑拷打,毕竟楚誉是皇贵妃的兄长。再说了,没什么证据还严刑拷打的话,也是屈打成招。
拿楚誉没办法,也只得先放了楚誉,倒是君芙被关押了起来。
“这么说来,还不能给楚誉定罪了?”于望舒皱眉。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若真是楚誉做的,也只能是让他和君芙狗咬狗去了。
若说在场,当时在场的怕也只有他们。
她和凤语兰一直也都只是猜测而已。在没有切实证据的时候,还真是拿楚誉没办法。
若只是二人偷情,那对楚誉而言也不是所以大罪。
“如今也就是这样拖着,太皇太后着急着呢!就连君晏都被喊去骂了好几次。”老夫人无奈的说着。
这桩差事可真是难为了晏儿了,太皇太后不是的就让人寻了他去问。一听他这里没什么进展,便又要骂上一顿。太皇太后着急为淑慎大长公主报仇的心思,她也是个做母亲的,哪里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