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办?”余沁望着凤语兰。这稳婆也死了,想审问也审问不成了。
本还想着这稳婆真有问题,那也可以好好审问一下,肯定能审出些什么的。
“查,既然有人动手,未必就真的做的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凤语兰咬牙。“紫茉,你这稳婆是怎么请来的?”
“从这里出去,找了最近的那家铺子,问了他们丰城有名的稳婆。他们便说了这个稳婆,还告知了我稳婆家。”紫茉仔细的说着。
她对丰城并不熟悉,要想找稳自然是要问人的。而路上的行人也未必就是当地人,铺子却不同,只要在这里开了几年铺子的人,自然地丰城是很熟悉的。
她也是没想到有人会在找稳婆这个事上动手脚。
何况当时夫人这里急着要用稳婆,她更是不可能处处细想了。
“都是我的错,怎么就不小心一点呢!”紫茉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好了,这不是你的错,有人打定了主意要这样做,有心算无心,要想不被算计是很难的。”凤语兰拉住了紫茉的手。“余沁,你去把此事告知表哥,我带着紫茉去抓人。”
余沁点头应着,凤语兰便带了些侍卫,和紫茉一起出门去了。
去了紫茉说的那家铺子,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紫茉皱了眉,这门开着,一看就是开着门做买卖的样子,怎么还会见不到人?
“不会是跑了吧!”紫茉四处看着。
凤语兰派了侍卫仔仔细细的搜查,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了。“应该不会走,要逃跑也要带足了东西吧!这店里贵重的东西都还在呢!”
“也是,那就到后面去看看。”
两人往后院而去,侍卫正压着几个人跪在低伤害。“在库房里找到他们的,他们被人捆了,还堵上了嘴巴。”
紫茉仔细的看着,却并没有给她指路的人。
凤语兰上前把几人嘴里塞着的帕子给拽了出来。一共七个人,一个中年男人,一个中年女人,还有两个年轻男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两个小孩子。
两个孩子当即便哇哇大哭起来。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前日夜里有贼人跑了进来,把我们一家人都给捆了仍在库房了,一直不给吃不给喝的,就这样关着我们。”中年男人颓废的说着,“也不知道怎么就招惹了这样的贼人,还多谢贵人相救。”说着便给凤语兰
磕头,“要是再不被发现,我们可就要死在这里了。”
“你们有没有看清贼人的样子?”
“黑灯瞎火的,哪里能看得清楚啊!还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呢!便已经都被绑了。”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凤语兰叹息一声。若这铺子里的人只是被收买了,还能抓回去好好的审问一番。可这既然是铺子的主人家被关起来,给紫茉指路的人是有人假扮的店家,那审问这家人也没用。
虽然这家铺子离着驿馆最近,别的铺子相对都要远不少。可她们还真的从没仔细留意过这铺子里的人都什么样子。
谁也不会平白无故的留意这铺子里有几个人,还能记得清楚每个人的相貌。就算是看到个面生的人,也可以说是新来的伙计。
“是不是那些贼人还犯了什么事?”中年男人问道。
“的确是犯事了。不过既然和你们无关,你们就好好做你们的买卖吧!”凤语兰带着人先离开了。
紫茉便又在前面引路,一路往稳婆家里去。到了稳婆家,一个人都没有,仔细的搜查了一番,也没搜到大笔的财物。
总共也就是匣子里的几两碎银子,上上下下也不见什么之前的东西。
“看着屋子的里面的衣物之类的东西,应该是一个人住的。”侍卫回禀道。
“向周围的人家打听一下,她都还有些什么亲人,最近又都和什么人往来。”凤语兰吩咐道。
“竟然都没什么财物,莫非她不是被人用银子收买的?”凤语兰有些疑惑。在她觉得,要收买稳婆做这样的事,必然是要大笔的银钱吧!
这可是要命的罪过,没有足够的好处,稳婆怕是不会去做的。
可是没有财物,莫非是收买稳婆的人还折回来把银子拿走了?
“也不仅仅是收买才会让她这样做,也可能是有人用什么威胁她吧!”紫茉说道。都说人为财死,人的确是会为了银子去做伤天害理的事。
甚至明知道是掉脑袋的事,还是会去做。
当然人活一世,也总是有软肋的。握住了这个人的软肋,这个人便可能被随便驱使。
“这倒是。”
没多会儿,侍卫便把稳婆的几户邻居都给请来了。看着侍卫都是宫中的打扮,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问什么倒也说什么,不敢怠慢。
“周婆子她就一个女儿,嫁人有十年了。那之后她就一个人住,女儿女婿偶尔会带着孩子来看看她。她接生的本事厉害,周围的这些人家也都不少人承了她的情。
“大家伙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也不时的会帮帮她。要说她和什么人往来,这还真说不清楚。她是稳婆,她这里自然也总有来找她帮忙的。”
听这些人说,这周稳婆接生的本事是有的,而且人也很好。
至少周围的邻居都没有说坏话的,都是说周稳婆待人和善,人缘很好。
怎么想这样的一个人品性都该是不错的,谁能想到会在给人接生的时候下黑手呢!
凤语兰又问了周稳婆的女婿家,邻居们都是知晓的。也是在丰城,相隔的还不算远。
凤语兰便派两个侍卫往周稳婆女婿家去,就说周稳婆死了,让她的女儿女婿去领尸体。
“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听她们说,周稳婆应该是个很热心肠的人才对。”凤语兰感慨着。总是看着很良善的人,忽然做坏事,才更是让人猝不及防,始料未及吧!“再好的人都可能会做坏事。世上的人多为中庸,不算绝对的好人,也不是绝对的坏人。人人称道的善人,未必没做过坏事。千夫所指的恶人,或许也曾做过好事。”紫茉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