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箐?”
孟白循声望去,刚刚车窗里露出那半脸的不是孟箐又是何人。
“好机会。”
滕介突然将手中的细绳绑在了孟箐所在的车上,然而一把提起孟白,朝着车子追了过去,最后稳稳的落在了车一声,我过几天就回去。”
这句话自然是滕介传达给刚刚赶来的这群人的。
……
“还有此事?快去请启航的孟老板过来。”
驶往兴城的飞机上,滕家大公子滕昌在得知这件事后,便将正在为了地图的事与其他商户商议之事的孟术请了过去。
孟术不知其意,但他似乎对滕家人十分抵触,往日温雅的脸此时板成了一块。
对方倒是一脸的笑意:
“好久不见了,姑父。”
孟术冷哼一声:
“我可当不起大公子的这声姑父,有事还是快说。”
腾昌并不在意他这样冷漠的态度,只自顾自为孟术奉了茶:
“姑父为何待侄儿如此冷淡,虽然蔓姑姑当年”
那料,孟术听到这话,竟没压抑住怒火直接将滕昌递来的水打翻,滚烫的水带着杯子砸到滕昌的腿上,将白色裤腿晕染出一大片水迹。
杯子倒是质量很好,并没有摔碎,只骨碌碌滚了几圈滚到了孟术的脚下。
孟术站了起来,冷眼看着滕昌。
“滕家的人,不配提阿蔓的名字。”
下一刻,他脸上的神情凝重起来。一个冰冷而坚硬的东西抵上了他的后脑勺。
滕昌看到面前的场景,有些意外:“罗文彬?你怎么会在这里?”
“奉命保护大公子。”
一个危险的声音从立在孟术身后的黑衣人口中传出。
“哼,看样子大公子深负众望啊。”
孟术有些不屑的说道,神色轻松得仿佛现在被拿捏住性命的人并不是他。
“行了,罗文彬你先下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去看着点二公子吧。”
罗文彬有一瞬间的犹豫,但很快他就收起武器,离开了。
“既然没事,那我先走了。”
孟术见状也打算离开,但滕昌却叫住了他。
“姑父留步,还请姑父帮忙联络一下大表妹。”
孟术离去的脚步顿住了。
他回过头,脸上的平静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你们想做什么?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见到孟术反应如此激烈,滕昌有些意外,柔声解释道:
“阿介贪玩,偷偷带着大表妹跑出……”
孟术此刻却如同疯了一样,完全听不进去,扑上去抓住了滕昌的肩膀:
“所以你让罗家的人过去了?是滕泽厉的主意吗?他已经夺走藤蔓了,现在连她们也不肯放过是吗!!!那可是他妹妹的亲生骨肉,他怎么敢!!!”
说着说着,他眼前一亮,又换了恳求的神情。
“大公子,我知道你们兴城的计划缺启动资金。这样吧,我愿意为你们去说服其他人,只愿你能高抬贵手,放她们一条生路。”
俗话说,关心则乱。
即使是孟术这样的儒商,到了这个时候,也愿意做出拿钱换命的选择。
更何况,被威胁的还是他捧在手上的两颗明珠。
原本以为这样的条件已经足够令他动心,但滕昌只是轻轻的将孟术推开,拍了拍被弄皱的肩头,用着一向温吞的语气说道:
“此事跟家父毫无关系,还请你冷静一点,姑父。”
……
“这就是商人的审美吗?太赞了吧。瞧瞧这柱子,不拔之柱;这花园,仙人之境;这楼梯,雕梁画栋;这地砖,穿金戴银;这灯泡,亮瞎我眼。”
自打进了孟宅,滕介的溢美之词就从他口中源源不断的流出来。
从入口夸到进屋,见到什么都要摸上一摸,暗暗称奇。
跟在后头的孟箐拉了拉姐姐的手,小声嘀咕道:
“你不是说他是滕家人,怎么这么没见识,见什么都这么稀罕。”
孟白压低了音量:
“兴城那边受地理限制,物产不如海城,加上兴城人多地窄,建筑更流行高楼,没这么多地给他们弄大院子。再说这小少爷初到咱家,做做样子夸夸院子不是基本的礼仪吗?”
“那他的演技也太差了吧。”
“嘻嘻,谁说不是呢。”
“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呢?”
原本走在前头的滕介不知何时又绕了回来,好奇的凑近两姐妹问道。
孟家姐妹吓了一跳,连忙扯开话题。
“没什么。”
“真的吗?”滕介一脸怀疑。
两姐妹不由得有些心虚,想着刚刚那话是不是被他给听到了。
好在奥莉莎及时赶到,说孟术打了视频通话过来找她,这才让姐妹两个找了个借口开溜。
然而,滕介却大摇大摆的跟了过去。
“白白,箐箐,你们没事吧。”
视频那头,孟术一脸焦急的问道。
姐妹两人对视一眼,好奇为何孟爸爸这么着急。
最后还是孟白回了话,正当孟白想将滕介来了孟家一事告知孟术之时。
另一头已经换了一个年轻人跟孟白连线了。
孟白一眼就认出他是那群兴城年轻人中的领头人,对方十分有风度的跟她们做了自我介绍。
“两位小姐,晚上好。鄙人姓滕,名昌。”
滕昌这个名字一出来,孟白就狐疑的看向了正慢吞吞走过来的滕介。
心想这人应是为了滕介而来吧。
果然,滕昌便为滕介之前的孟浪行为向孟白道了歉,再一番花言巧语夸赞,等到姐妹俩被那温润如水的嗓音攻陷后。
最后拜托她们看住滕介不要乱跑,等到这回去兴城的商队回来后,他再提重礼登门道歉。
可怜姐妹两人哪里见过这阵仗,饶是孟白也被绕了进去,等到挂了通话,才反应过来。
一旁的滕介似终于憋不住一样,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就算是你们也抵不过大哥的催眠啊。”
孟白回忆起刚刚自己那模样,便知道这个滕昌有古怪。
此时经由滕介的提醒,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的确跟被催眠了一样。
这让她不由得有些担心前去谈判的商队了,一时间竟没有意识到滕介语中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