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考虑个如何进入石澳岛刘飞龙老巢时候,迪拜大亨带来的女孩朝徐青波和黄杰躲藏地方跑了过来。
“难道她看见了什么?不可能啊,这边黑乎乎的,灌木丛生,哪能看见什么。”
徐青波在心里简要分析了下。
刘飞龙比较机警,见客人带来的小女孩在岛上随意跑动,朝身边两个手下使了个颜色,让跟过去保护下。迪拜来的客人很满意点点头,大赞东道主服务周到。
迪拜大亨见女孩被很好的保护,随后便放心跟着刘飞龙进了赌场。
徐青波和黄杰这边彻底炸了,本来掩蔽的极好,根本没人注意到这边,女孩和她身上若干人都朝这边走逼近。
“青波,怎么办?”
黄杰握紧了手里的枪,没想到还没窥进刘飞龙老巢就要火拼上了。
哪知道女孩对跟在她后面的刘飞龙派来的保镖说:“你们站在这远远的看着就行,我不会有事的。”
后面的保镖的脚步戛然而止,石澳岛不大,还真不担心一个小女孩能出什么大事,只要不离开自己的视线就好,于是那些保镖站在原地远远盯着。
徐青波长松一口气,幸好她临时调转了方向,不然还真提前暴露了,更为惊讶的是,这女孩还能说出并不熟练的汉语。
借着银白的月光,这个时候徐青波这才看清女孩面目,有十岁模样,清秀的脸上满是稚气,夹杂着混血的肌肤,卷曲的头发垂拉下来,白色裙子,头上还带着典型的迪拜白头巾,走起路上蹦蹦跳跳,欢快的跑向海边沙石上。
“看你那色眯眯的眼睛,不会连小孩也不放过吧?”
黄杰刚才还吓得差点尿了裤子,现在居然开起了徐青波的玩笑。
徐青波不答话,眼睛还是盯着那个女孩方向。
“我有办法了!”
徐青波看着女孩,眼睛一亮激动道。又和黄杰说:“你等我下,很快回来。”
说完,徐青波就委身潜到海边离女孩不远的石壁后面,看见小女孩正在捡海边白亮的贝壳。
“小姑娘,在海边捡贝壳很危险的。”
徐青波提前看了眼远处那些保镖,见他们正在抽烟,正好自己所处位置是个盲区,所以才敢出来打招呼,打招呼的同时还不让递过来一个硕大晶莹剔透贝壳。
女孩看见徐青波手里贝壳,兴奋接过,倔强道:“我不怕危险。”
“你捡贝壳有什么用?”
徐青波借着话头问,想加深些熟悉度。
“小时候,妈妈经常给我讲贝壳船的故事,我想亲手做一个贝壳船送给妈妈。”
“哦?”
见徐青波疑惑,小女孩解释说:“我妈妈出生在浙江海边一个渔村,很多年没回去了,所以我想做个贝壳船作为礼物给她。”
“嗯。”
徐青波重重点点头,真是单纯孝顺的好孩子,怪不得她会汉语,至于迪拜石油大亨和华夏国灰姑娘如何喜结连理这一阵传奇故事,那些就不是目前徐青波该深究的事。
“你捡完了吗,这边太危险,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徐青波终于脱掉羊外皮,露出大灰狼本质,见女孩还有些依依不舍,徐青波打包票说:“你放心,贝壳我会给你收集的,回去晚了你爸爸肯定会担心的。”
“好吧。”
女孩恋恋不舍离开海岸,她以为徐青波是刘飞龙派去保护自己的人,所以没有多少顾虑就答应了。
徐青波朝躲在附近的黄杰瞟了眼,后者会意,急速跑了出来。
这次徐青波故意没从原路回去,刻意避开刘飞龙派来的保镖。
女孩和徐青波他们绕回到赌场门口,黄杰有些打哆嗦,今晚这事是九死一生,识破肯定打死丢海里,徐青波倒是显得沉稳一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忽然从女孩乘坐的庞巴迪上下来几个人,和女孩用阿拉伯语呱啦呱啦说了一通,最后纷纷点点头,那几个守护飞机的人以为徐青波和黄杰是岛上刘飞龙的人。
正在这时,刘飞龙派去保护女孩的人终于发现把女孩跟丢了!大叫大嚷起来,没过一分钟,发现女孩居然已经在赌场门口了,刘飞龙几个保镖心里石头才敢落地,虽然发现女孩身旁有几个陌生人,他们还以为是迪拜大亨带来的人呢,所以没敢多问就带着女孩进了赌场。
徐青波和黄杰两人夹杂在人群里,故意压低头颅,生怕被人识出,黄杰偷偷朝徐青波竖了个大拇指。
石澳岛上的建筑风格各异,赌场里面的玩法更是种类繁多,VIP和SVIP房间更是数不胜数,把女孩送到贵宾室门口,身后保镖都散了,徐青波和黄杰不是来旅游的,今晚目的是掀翻刘飞龙军火和毒品老巢。
不过,看这里守卫森严,可以像想到那些违禁品附近更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正当徐青波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只大手从后面抓住徐青波肩膀。
“谁!”
徐青波下意识去擒身后人,却被灵巧躲开。
“原来是你。”
徐青波转过身后才发现,面前站的人竟然是陈越阳,以前他跟陆鹏展习过武,上次见面还是在松山市,他作为中央大员霍永邦的保镖,算是徐青波同门师哥。
“找个安静地方谈。”
三个人来到赌场内吧台,这里的酒水都是免费的,还都是档次货。
“胆够肥啊,竟然敢来这里玩。”听不出陈越阳这话是褒还是贬,只听他又道:“说吧,来这里究竟干什么?”
这么长时间不见,徐青波不知道他是敌还是友,毕竟社会关系突变性太快,谁也不敢说是永远的朋友。
“有点私事。”
徐青波这话半真半假,香港警方还想抓黄杰和徐青波回去呢,他们师出无名,自然算是私事。
“刘飞龙军火和毒品的事吧?”
陈越阳直言不讳问。
“就这事。”一旁的黄杰忙道。
徐青波剜了黄杰一眼,黄杰意识到问题,忙闭嘴不言了。
“呵,在我面前没什么好隐瞒的,如果我真想搞你,这些天你在香港的事难道我不知道?”
陈越阳故作深沉说。
“知道又怎样?”徐青波不服气回道。
“不怎样。”陈越阳收起玩笑,认真说:“刘飞龙的事上面早就知道了,只是苦于证据不足,所以才让我出来‘溜达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