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宅邸之内,谢智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孤独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多谢你如此信任孤独雪,否则我也不会轻易得手。”此时孤独雪面色阴晦的在谢智身上摸索。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谢智欲奋力挣扎,但无奈此刻一身大穴皆被封住。
不过一会儿,孤独雪便从谢智身上摸出一把迷你黑色短刀与一面刻有宇文远名字的金牌。
“呵!那日你便是靠这两样东西调动花都差役的吧。”
孤独雪自语完毕之后,便将这两样东西默默装进了自己的口袋之内。谢智看着孤独雪一系列动作,神情一震突然明白过来。
“孤独兄!你…不可啊!”
孤独雪闻言一笑“哈!不错,我要将你交出去求自保了。希望你我今后能有缘再见。”
“还给…”谢智还欲说话,孤独雪却立刻点住了谢智哑穴。
完成这一切之后不久,一只美丽的彩蝶缓缓落在了孤独雪肩上。
孤独学扭头看去“真快啊…”
与此同时院落之外,一大帮人马已将此地团团围住。就在包围之人欲破门而入之时,宅邸大门缓缓打开。
只见孤独雪走出大门对着人群大喊“告知尔等掌门!本人欲以一桩秘密作为交易。”
话语完毕之后,孤独雪再次关闭了大门。面对转变的情况,众人一时欣喜。上面改令要抓活的,众人本来以为定要徒丢性命。但此刻对方竟有谈判之意,那当然是再好不过。
不一会儿,欧阳青与重玄子神情迫切的来到府邸之外“小辈!老夫来了!”
欧阳青语落不久,府邸大门开启。现场只见孤独雪挟持着谢智显于众人眼前。
‘这人怕是不正常吧?”这一幕令在场众人不由生出这种想法。
“你这娃娃想要干什么?”重玄子皱眉道。
“这还用说?当然是保命了!”
“哦?你手上之人有这等价值?”欧阳青面色好奇。
孤独雪从怀中掏出一面金牌扔向对方“你自己看吧!”
重玄子伸手接过,两位掌门看了一眼后神情顿时一变“宇文!”
孤独雪笑了出来“不错!此人正是宇文夜之子!这等价值足够换我生机了吧!”
“这…”两位掌门一时犹豫起来。
他们二人本是为了孤独雪身上的秘密才特意赶了过来。但却想不到竟还会碰上这宇文夜之子。要知道那宇文夜早年丧妻之后便未在续弦,此人有可能乃是独苗。此等价值当然无法轻视。
“但…恩?!”欧阳青与重玄子一照眼,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敢问阁下,是何来历?”重玄子突然客气起来。
“我…一介布衣罢了。”孤独雪语气犹豫。
“哦?一介布衣竟能与宇文家扯上关系,小辈到是好本事。”
“少废话!到底换不换!”孤独雪不禁焦急起来。
“换,当然换。只是小辈你如何保证你未在人质身上动任何手脚?”
收到回复,孤独雪微微松懈“放心,在下只是…”
就在孤独雪稍微松懈之刻,欧阳青瞬间消失在原地。孤独雪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便被震飞。与此同时一大帮人受命动身,孤独雪还未来得及起身便被抓了起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孤独雪语气慌张。
重玄子面带笑意靠近孤独雪“你这瞒天过海玩儿的太拙劣了,宇文公子。”
孤独雪面色更加惊慌“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哈哈哈,宇文公子不懂,那便让这名小兄弟来说明一番吧。老青劳你解开他的哑穴。”
欧阳青语一落,孤独雪登时装若癫狂“别解他哑穴!贱奴,莫忘了你的妻儿…”
孤独雪疯狂叫喊,然而欧阳青还是解开了哑穴。随着穴道解开,孤独雪听天由命一般的沉默下来。而被解穴道的谢智此刻亦是沉默。
“小兄弟,请问你是何身份?”欧阳青笑着问向谢智。
“我…不姓…宇文…”谢智说完后深深的低下了头。
“贱奴!我要杀了你!”孤独雪听完后,摆出一副择人而噬之态。
重玄子转向孤独雪“宇文公子还有什么话说?”
“不,我不是!”孤独雪连连摇头。
“聒噪!搜他的身!”欧阳青忍不住皱眉道。
不一会儿,一柄迷你的黑色短刀呈现在二人面前。
“卫刀令!小辈,你若不姓宇文,如何会有资格持有此物?”
“我…”
“呵,我等无意取宇文公子性命。尔大可不必如此。”欧阳青笑道。
“哼!虚伪,尔等不过是想要那最后一块碎片罢了。”此刻孤独雪立刻换了一副神情。
“呵,那宇文公子可愿配合?”
“哼!本公子都落到了尔等手里,何必惺惺作态!”
“会落在我等手里,那也只能说明你太过蠢笨!”
“你”孤独雪怒视欧阳青。
然而欧阳青对此却不做理会“传令下去!约宇文夜十日后于齐天峰一会!”
“等等!”孤独雪突然出声。
“何事?”欧阳青斜眼看向孤独雪。
“让这贱奴去便可,他乃是本公子贴身护卫。让他去可信度高一些。”
“你这小辈怎如此积极?”欧阳青疑惑的看了过来。
“本公子的命很金贵!哼!”孤独雪扭过头去,此刻他的紧张的隐隐冒汗。
欧阳青闻言看向重玄子,重玄子思考一阵后“便依他所言,如此也能省去不少麻烦。”
“那便如此吧”欧阳青亦同意了。
眼见事情顺利,孤独雪暗自松了一口气。一切结束之后,欧阳青开始发号施令。
“来人!”
“在!”
“传老夫与欧阳掌门命令。即刻整备,前往百花谷。”
“是!”
半个时辰之后,废弃院落之内只剩谢智一人。此时的他还在呆呆的望着孤独雪离开的方向。
……
三日后深夜,神啸城宇文家书房之内,宇文夜正在批改奏折。
突然,宇文夜书房之外传来莫名响动。察觉异常,书房内的贴身侍卫立刻抽刀。就在他欲出去查看之时,宇文夜出声了。
“请那人进来!”
“是!”
不一会儿,一名黑衣蒙面之人被侍卫请了进来。宇文夜看着面前之人,宇文夜停下手中动作。
“阁下能悄无声息的摸到这里当真好本事。只是不知阁下是何身份?深夜来访又所谓何事?”
面对宇文夜一连串的问题,黑衣人却不回答,而是示意要与宇文夜单独谈话。
宇文夜下令贴身侍卫出去后“阁下倒是谨慎,现在可以说了吗?”
“屋内还有人”黑衣人低沉发声了。
宇文夜眉头一皱“阁下好眼力。你们也出去吧。”
随着一阵轻微声响,屋内终于只剩两人。察觉情况稳定的黑衣人缓缓解下了面巾。
随着出现在眼前的面容,宇文夜神情一惊“远儿?!”
“正是孩儿”此刻的宇文远也不在压抑声线。
看着自己的亲儿子,宇文夜震惊之后却皱起了眉头“我儿…你…不该在在此的!”
宇文远此刻面上尽是忧色“孩儿明白,但计划出现了变数。”
听到变数二字,宇文夜眉头拧成一团“什么变数?”
“是这样的…”
经过宇文远一番叙说,明白过来的宇文夜面色一松,露出欣慰之色。
“好!难怪你要深夜寻我。不愧是我儿,如此御人之术。为父不得不夸奖你。如此一来孩儿你也少去许多风险。”
宇文夜开怀之际,宇文远却突然跪了下来“孩儿恳请爹尽力保全孤独雪性命!”
“恩?!远儿,此人不过一介布衣,不必如此费心!”宇文夜面色阴了下来。
宇文远整个人叩拜下去“此人是孩儿真心相交的兄弟,求爹保他一命!”
“住口!这是未来武州之王该出口的话吗!”宇文夜愤怒呵斥。
“孩儿明白,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但成王之人亦当俯仰无愧的道理,孩儿也明白!”
“要保全此人所增添变数,你可明白?”
“孩儿明白!”
“那你可是忘了你娘的死!”
宇文远神情一震,猛然抬头“孩儿从来不忘!”
宇文夜闭上双眼,露出疲态“那你也该明白为父不会允许变数。”
“自娘去世后,这也是孩儿毕生所愿…但是…”
“没有但是!看来如今的你已不适合继续计划,将你在外境招揽的组织交给为父,你该好好冷静一段时间了!”
眼看自己的父亲如此坚决,宇文远无奈之下只好退而求其次。
“是孩儿糊涂,但孩儿当真重视此友。只求爹到时尽可能保下便可。”
“听爹一句,此时的你心神不稳。这段时间你便先在家里隐居一段时间吧。”
“孩儿手中那股势力不会听孩儿之外的人指挥的。”
“你!不孝子!你竟然防备着你爹!”宇文夜勃然大怒。
宇文远再次叩拜“这其中实有原因,请爹赎罪!”
宇文夜登时为难起来。计划中这只部队很重要,他不能轻视。看着长跪不起的孩儿,宇文夜心中一软。
“若无机会,莫怪为父不帮他!”
“谢谢爹!”终于求得一丝机会,宇文远心中大喜连连叩拜。
“唉...远儿你便先下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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