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南葵沉声静气,手作虚声之势:“嘘,暂定莫动。”
远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步步向二人逼来,随声而来便是一阵物品摔裂之声。
“搜,给我仔细搜。”来人呛声之势,底气十足,一听便是修为在二人之上的修灵师。
“大哥,这间没有,都找了有近半月了,这霁南宗怕是都快被翻了个底朝天了。”
什么?没想到瀛宗殿的人竟然已经在我霁南宗的地盘上,盘旋如此之久了?霁南葵不禁双拳紧攥,心生怒意。
脚步声忽顿,此时霁南葵与司南安二人侧立至一扇木门之后,似乎方才道声之人就于他们只隔一扇门的距离。
“大哥,不如去那边搜搜?”
“不了,明日再来也不迟,现如今天色以晚,长岭街顺势找一客栈歇歇脚,明日再来。”
沙石地微动,脚步声逐渐变轻,直至消失
“南安,他们应当是走了,不如咱们出去探探?”霁南葵见状细声道。
司南安思虑再三,点了点头,缓缓推开了木门。
眼前此景,令霁南葵心头一紧,这还是昔日所见的霁南宗吗?
眼前房间一片混乱,物品杂乱无章的摔落在地上。
“这瀛宗殿”霁南葵难以置信,瀛宗殿之人竟敢如此,这里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怎能容忍他人如此糟辱。
“娘鸢儿姐?你们在哪啊?”霁南葵掩脚细声,跨出房门,向外窥探而去。
生怕方才瀛宗殿之人还未走远,若是这时候被瀛宗殿之人发现她就在这里,那便是只能等死了。
届时祭芽灵识逐渐占据她的意识,那霁南葵也将不复存在,世上只存一祭芽灵识载体。
一声声空荡的回音,回荡在空旷的霁南宗内,放眼望去原本应当沾满一地霁南宗弟子的石台地上,已然空无一人。
确切来说,现今整个霁南宗已然成了一座空殿,不知里面的人何去何踪。
“娘你们到底去哪了?”霁南葵无力瘫软在司南安怀里,双眸含泪,似是含杂道不明的无助之感,仿佛如今这浩浩沧澜,只独剩她一人立于落叶败地的空殿之中
司南安默不作声,只是缓缓将手轻搭在霁南葵肩头,无声的安慰着她。此时不知为何,锦囊阵阵红光涌现,司南安顿时眉目微顿,看着霁南葵腰间锦囊阵熠红光。
“葵儿,你这行囊为何阵熠红光?可是装了什么物件,莫不是走时你所说的嗜血盏?”司南安疑惑不解,直盯着锦囊。
“嗯?”霁南葵愣了一愣,垂头一看,果然正如司南安所说,腰间行囊阵熠红光。
只见霁南葵轻轻解下锦囊,缓缓解开系绳,将里面所放的嗜血盏小心翼翼拿出。
嗜血盏内红光熠动,似乎嗅到了什么踪迹,此时一道红光径直朝南望山方向直射而去,仿佛在指引着二人。
“南安你看,这嗜血盏所射红光,竟然直至南望山?莫非是这山间有什么?难不成是”霁南葵不禁心中暗喜,但很快便被无形的压力给压得喘不过气去。
如今娘亲、鸳儿姐皆不见踪影,就连整整一派宗门的弟子皆不见影踪,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霁南葵不禁心中隐隐忧虑之感迎刃而发。
“走,沿着这红光去看看。”司南安面色冷静,直接道明。
二人跟着红光一路往南望山而发,途中所经霁南宗内荒寞不已,似是许久没有人洒扫一般,灰尘遍布,就如同当初落寞的李府一般,尽显凄凉。
“葵儿,你莫要忧心,先去探明红光所指之地,再去寻霁宗主也不迟,相信霁宗主只是隐身于某处了。”司南安不知自己安慰得是否洽淡,生怕戳了霁南葵的伤心处。
“嗯届时只需以湛水铃为引,便能找出了他们了。”霁南葵垂眸看了一眼手腕处的灵气充沛湛水铃。
只见二人穿过霁南宗,跟着红光所引来到了南望山山间之中。
此时红光毅然迸发,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在盏内比方才熠动得更为汹涌了些。
霁莲洞三字透过林梢隐约而现,霁南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径直朝霁莲洞走去。
越是靠近霁莲洞,嗜血盏内的红光越是汹涌熠动。
司南安似乎也会懂了意:“看来嗜血盏所引,便是这刻有霁莲洞三字的巨石了。”
“嗯?”霁南葵刚想反驳司南安所说,突然明白了什么,当年齐逸景与齐梦二人也是在此处吃了哑巴亏,因没有湛水铃的帮助,定是不能看见霁莲洞所在的,想必司南安也是同样如此。
只见霁南葵缓缓牵起司南安的右手,朝着一面长满青苔的石壁直奔而去。
司南安刚才阻止,双眸紧闭眼看着石壁就要直撞其面了,令他没想到的是,竟然直接穿过了方才所见的石壁,跃然跨入了一口深黑不见五指的洞穴之内。
“南安,这边是霁莲洞了。”霁南葵看着手腕处的湛水铃蓝光涌现,再抬眼看着手中红光熠动的嗜血盏,心头更是笃定了一个想法,那便是嗜血盏所指的地方,便是这集日月精华,天地灵气的霁莲洞了。
只是不知这霁莲洞内究竟藏了些什么?难道是翠光鼎散落沧澜五地的碎片之一?如此说来,那边能说得通了。
这嗜血盏在二人初至霁南宗之时,盏内的红光便开始微微熠动,直至到了霁莲洞更是盏内红光不落,与湛水铃所散发的蓝光各占一席之地。
抬眼所见,方才这黑得不见五指的洞穴,现如今已然被红蓝两道强光给照得通亮。
此时洞穴深处,石缝之间隐约有灵光乍现,一闪一灭。
“葵儿,快看!”司南安抬手向方才所现灵光之处指去。
二人缓缓朝灵光之处走去,凑近一看,原是这石壁之内有一微闪灵光时而乍现。
只见霁南葵缓缓抽出一支长箭,搭与银弓之上,缓缓闭上双眼,朝石壁直直射去,妄图破壁而入。
只是不知为何,以霁南葵陷入今的修为,区区一石壁在她眼中早已如同那薄纸一张,可直穿其里,但面前这面石壁显而易见并非是什么普通的石壁,只见方才霁南葵所射长箭,直接从中破裂而开。
断落在地,“这这是为何?”霁南葵惊异不已,有些匪夷所思的看着面前这面再普通不过石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