阐润见状大发雷霆,以为他小心呵护的宝贝琥珀琉璃灯,就这么被糟蹋坏了?!
他俯身凑近,仔细观察一番停滞不动的琥珀琉璃灯内的五彩晶石。
突然,不到一吸之间,五彩晶石仿佛被注入了莫种神力般,产生了一口无形的漩涡,就如同那日在暗道内,霁南葵所见那扇木门之上的那口漩涡一般,缓缓旋动起来。
若是光凭肉眼去盯,恐怕会着了漩涡的道,周围的一切再次开始扭曲起来,仿佛那口黑而充满神秘力量的漩涡,要将一切揉碎吞噬般。
阐润不由得用手撑抵了把桌子,用力往后与漩涡的吸力与之抗衡着,那两名车夫伙计,随即被挤压的气流,给旋飞在半空。
就如同龙卷风刮过般,人力始终无法与拼得过自己能为强大的力量,只能任凭它在空中无情撕碎揉捏
而此时再一看,阐润始终保持着抵抗之姿,可可他那张脸,都快要马上被肉皮分离了。
他颤抖着,眸底尽是惊恐,这也是在他那打自心底的桀骜中,前所未见的,他怕了
此时,霁南葵能明显感受到,琥珀琉璃灯所产生的漩涡与自己产生了某种关联。
体内的黑青晶丝,在受到某种力量的催动下,在体内颤抖而盘绕起来,片刻后,不受控制的,从指尖迸发而出。
那条黑的出奇又夹在着青光的神秘黑线,细而飘摇的在空中旋而盘绕在琥珀琉璃灯外。
半晌,便将琥珀琉璃灯包裹得密不透风。
此时的阐润和那两位伙计,经过刚刚那番垂死挣扎之后,意识模糊,直接昏迷了过去。
霁南葵无力的倒在地上,盯着那团黑线出了神:这黑线为何夹在着青光?莫非是我先试试。
只见霁南葵闭眼,努力想要将体内的青丝给唤出,可是任凭她怎么唤,都不见青丝的影子。
霁南葵眉头微微一皱:看来我猜得没错,黑丝应是与青丝,在某种之情况下,融合了!
现在看到的可能不单单只是那普通的黑丝了,应是混合了4种力量的黑青晶丝!
片刻后,黑青晶丝所盘绕的黑茧,逐渐松动起来,一缕缕神光透过松散的黑线,照射在整个昏暗的房间。
司南安手臂的血还未止住,滴流的鲜血,浸湿了他衣角的,他嘴唇发白,晕了过去。
这几日非人的折磨,加上期间也就只送来点水,再硬朗的身板,经过这么一折腾,谁也承受不住的。
更何况这血流不止,令一旁的霁南葵见了不禁忧心忡忡。
黑青晶丝逐渐褪去,盘转收回,再一看,此时的琥珀琉璃灯也不在是当初那架琥珀琉璃灯了。
原本青而通透的灯身,现如今却变成了冰蓝色,如同一架冰雕般,通透而有质感。
而存放在琥珀琉璃灯灯身内的五彩晶石,已然不再,现在所剩的,只有一架冰蓝色的琥珀琉璃灯。
霁南葵看着不在散发五彩神光的琥珀琉璃灯,眼眸暗暗失色,她以为这琥珀琉璃灯的神力,或许是被那黑青晶丝给吞噬了。
可是她却冥冥能感受到五彩晶石的力量,很近近的大概能与之触手可及般。
可眼下最重要的事,便是为司南安止血,可是霁南葵自己身中黄沙之毒,浑身无力,可谓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忽然她灵光乍现,凭借意念将黑青晶丝召唤而出,控制着黑青晶丝慢慢向司南安靠去。
黑青晶丝顺势将司南安受伤的右臂缠紧,以防失血过。
霁南葵用了一个她从未试过的方法,以黑青晶丝为媒、搭桥,为司南安渡力。
霁南葵紧闭双眼,调动浑身的灵力,黑青晶丝一点一点搭载那抹温柔而又绵密的力量,送进司南安体内。
相比上次不知轻重的渡力而言,这次的霁南葵不再傻乎乎的一股脑渡力给司南安了,她控制着将灵力分成一股又一股,分批送进司南安体内。
确切来说渡力,并是不将自身的灵力传送给对方,而是只有青色灵珠的持有者,才能为之拥有的力量。
青色灵珠化成的青丝,便是渡力的关键所在,它能将霁南葵体内的灵力,转换剥离,这样既不会有损霁南葵自身的灵力,还能保证渡力的顺利成功。
司南安惨白的唇色,慢慢恢复了血色,脸色也逐渐恢复了以往的生气,此时,他本流血不止的右臂伤口也止住了血。
霁南葵见状慢慢将黑青晶丝抽离收回,干裂的嘴唇硬是勉强扯出了一抹微笑。
倒在地上的阐润三人,意识逐渐清醒,撑起浑身酸痛的身体,勉勉强强站了起来。
皆是一副后怕至极惊恐模样,起身的阐润第一件事便是去关心他那宝贝琥珀琉璃灯。
可眼前的琥珀琉璃灯竟从青色变成了冰蓝色,阐润揉了揉眼,以为是自己眼花,再凑近一看,他难以置信,就这么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此等宝物竟能转换本色?!
他拉来一旁的伙计,指着琥珀琉璃灯说:“你看看,这是个什么色?”
车夫左瞧右看的,脱口而出:“这不就是个蓝色吗?”
阐润不信邪,硬是又拉来另一位车夫,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可另一位依旧所说与上一位几乎一模一样。
这下阐润慌了神,他连忙轻点灯头,可这灯头却像是不听他使唤般,并未一转而开。
他俯身透过冰蓝色的灯身凑近一看,连拍大腿喊道:“坏了!五彩晶石不见了!”
随后,扭头恶狠狠的盯着倒在地上的霁南葵与司南安,怒斥道:“说!是不是你们将琥珀琉璃灯替换成了别的?好啊你们,什么不学,非要学那该死的李老五,敢换个赝品给我摆在这?!”
霁南葵想解释却又无奈道:“阐润,你觉得我们还有力气,起身吗?”
阐润疑神疑鬼的眼珠子滴溜一转,道:“说得也是,你们两个说!是不是你们俩合伙将我琥珀琉璃灯换掉了?!”
这一问,倒是把毫不知情的两名车夫,给吓傻了,二人连忙急切的辩解道:“阐大公子,我我们怎么敢啊!”
哪知阐润反手一个一巴掌扇过去,那俩车夫脸盘子骤然而现一个红红的巴掌印,捂着脸直喊疼。
哪知阐润还是不解气,抬手又是一巴掌准备扇过去,那俩车夫埋头一躲,捂着脸跑出了门。
阐润见状甩袖愤愤夺门而去,随手在门旁的拿起了一根竹竿,追着二人连打带踹的。
霁南葵冷笑一声:这下该轮着狗主人来收拾收拾了。
经过这几日灵力的催养,黄沙虫也愈发变得肥硕,相比起哪如沙砾大小的虫卵而言,如今这黄沙虫已然长成半截小拇指大小的蠕虫。
在霁南葵二人的体内不断蚕食着他们的灵力之精血,若是再这么耗下去,恐怕二人会有性命之忧啊
不知过了几日,眼看霁南葵二人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这时出现了一个令他们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人——阐历。
要说阐润本是打算就这么活活耗死他们,因为琥珀琉璃灯已然不像从前那般,能够以轻点灯头的方式,打开灯身,再用鲜血去护养里面的五彩晶石了。
此时那盏琥珀琉璃灯在阐润已然成了盏费灯,也就被他放在偏院的暗室中,吃灰了。
可阐历的出现,无疑不让事情出现了转机,抓住这个机会,也许霁南葵二人还能存货下来。
只是不知阐历此番前来用意究竟为何,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还是将他二人推入万丈深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