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突然一只饥饿的老虎闯入了她的视线,确切的说是她闯入了人家的地盘。“还真有野兽”,阮唐连忙起身跑,可是她哪跑过四只脚的老虎,自己还由于腿瘸了,摔了一跤,眼看就要在虎口丧命,阮唐迅速回忆自己的这一世,又是得英年早逝了吗,闭上了眼睛,她还舍不得远在霜城的爹娘和小石头,还有一大堆人放不下……,就在这危急时刻,一支箭射穿了老虎的头,老虎不甘心的倒下了。
“跑啊,是你跑得快,还是本将军的箭快”。
阮唐仰头看到卫澜阴险得意的脸,仿佛置身地狱,浑身都冰凉的。
“本将军有没有说过你逃跑的下场”,卫澜一步一步地走近了吓软了的小少女,只见小少女左腿瘸了,右脚腕也被锁链磨破了皮,渗出丝丝血迹,狼狈至极的样子,这让卫澜心生愉悦,他蹲下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说道,“想怎么个死法?”。
阮唐大眼睛转啊转的,迅速想对策,说道,“主,主人,我,我迷路了……走不回去,对,不是想逃跑,它,那个老虎追我,所以就越跑越远……”,说完还稍微抬头用水润的眼睛看他。
“迷路了?真是说谎不打草稿的小骗子,主人最讨厌奴隶撒谎了,时宇,拿刀来,把她皮给本将军扒了”,卫澜冷酷地说道。
时宇并没有动,犹豫道,“少将军……”。
“主人,不要,我错了”,阮唐哭了出来,双手握着卫澜的手,眼泪一颗一颗地掉在卫澜的手背上。
突如其来温暖的眼泪烫了卫澜的心,“好像感觉还不错”,变态卫澜想到。
“给我滚回去,没有下次”,卫澜饶过了小少女,本来他也只是吓唬她一下,时宇松了口气。
“时宇,回去领十鞭”。
“是”,时宇知道是少将军惩罚他刚才没有听命令动手。
阮唐蔫蔫地抽泣的又上了马车,乖乖地让时宇将锁链锁好,时宇见她的右脚腕流了不少血,取出上好的伤药给她抹上,药膏凉丝丝的,缓解了灼热和疼痛,时宇还细心地为她包扎上绷带,以保护好她的脚腕。
“谢,谢,时宇,咦,怎么跟黑衣哥哥同名,就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暗,保镖时宇”,阮唐止住了哭泣,疑问道,心想,“看时宇的长相,跟黑衣哥哥也很像,不会是亲戚吧”。
“巧合吧”,时宇暗哑道,她认为狼牙上的名字是大哥的。
“时宇,卫,他要打你吗?”,阮唐在想卫澜变态所说的回去领十鞭的事。
“不用担心,正常,没什么事”,时宇安慰道。
马车外
“时宇,你喜欢那个小瘸子?”,卫澜笑道。
“少将军,属下不敢”,时宇惶恐道,“她只是个孩子”。
“喜欢也没什么,等我玩腻了,赏给你做奴隶,不听话就好好教训一顿……”,卫澜轻飘飘地说道。
就在车队正打算继续赶路的时候,突然,一支箭射向最豪华的马车,卫澜揽住缩在一旁的小少女,躲过了箭的攻击。
“什么人”,时宇开始警戒。
一些黑衣人从四面包围过来,他们首先去那些女奴的地方,没有发现目标,后开始攻击卫澜。
“留一个活口,其余的给我杀光”,卫澜从马车中出来,冷酷地下达命令。
卫澜的军队训练有素,配合默契,黑衣人没有讨到好处,目标也没有找到。
“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大魔王的仇家?”,小少女发现这或许是个好机会,刚露出个头,那些黑衣人就发现了她,她害怕地缩了回去。两个黑衣人要去抓她,被卫澜截住,一刀砍死。
“我的奴隶还想碰,自不量力”,卫澜不屑道,仅存的几个黑衣人见形势不妙,开始撤退,他们同样训练有素,时宇并没有杀光他们,跑了几个漏网之鱼。
“呼,吓死本宝宝了”,小少女拍了拍胸脯道,“大魔王的仇家也不少啊”。
“少将军,这些人是?”,时宇疑惑道,“他们的首要目标是那些女奴,女奴一个也没死,死的都是士兵,后来才攻击您的马车”。
“哼!想抢女奴吗”,卫澜看向马车内惊魂未定的小少女,“一个奴隶而已,老子要多少有多少”。
“看我干什么”,阮唐嘀咕道,“都是你,冲着你来的,一定是干太多坏事了”,阮唐心想。
“晚上别给她吃饭,本将军心情不好”,卫澜对着时宇说话,可眼神确是看着小少女。
“你,——心情不好,关我什么事”,阮唐无语。
时宇看着气成河豚的小少女若有所思。
北缨,羊城
“大人,任务失败了”
“退下!”
“是”
屋内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显示主人的怒气。
阮唐一路上都在想办法逃跑,她还希望多来几次刺杀大魔王的事情,可自从上次以后,就再也没杀手来了,弄得她连浑水摸鱼的机会都没有,离凉州越来越近了,阮唐也越来越焦虑,唉声叹气的,卫澜那混蛋动不动还不给她饭吃,她都没力气逃了。
“阮唐,吃点水果”,时宇偷偷地给她带了水果吃。
“谢谢时宇哥哥”,小少女甜甜地道谢。“这个时宇也很奇怪,对自己很友好”,阮唐也不知道为什么,暂时他对自己无恶意,她就接受他对自己的好意。
“还真把她当你的小情人了?”,卫澜对着从阮唐那回来的时宇笑道,脸上却没有笑意。
“少将军,属下不敢”,时宇低下头说道。
“时宇,我还没把她送给你呢,记住自己的身份”,卫澜又恢复了邪气的笑。
“是,少将军”,时宇恭敬地回道。
“背着主人偷吃,你想让本将军怎么惩罚?”,卫澜阴着脸抓包正在吃水果的小少女。
阮唐正吃着欢,被突如其来讨厌的声音惊了一下,“主,主人”,小少女将刚咬几口的类似现代的苹果藏在身后。
“就罚你,一鞭子如何?”卫澜说完就拿起时宇手中的马鞭,抽了小少女后背一下,阮唐毫无防范,痛呼一声,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后背肯定被抽得铁青。
“主人我使用的鞭子技术好,连血都没流,也不会破坏衣服”,只是让她更疼而已。抽完阮唐,卫澜大步离去上了马。
“给我起来,出发”,阴寒的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中,少将军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全凭自己心意,众人均已经习惯了,都利索的整队上马。
阮唐怕她再出幺蛾子,忍着剧痛也爬上了马车,趴在了软垫上,“要忍耐”,小少女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呜呜,真的好疼”。
时宇接过马鞭后愧疚地看了看小少女,也上了马……。
北缨,羊城
“父亲,皇上派人来了吗,姐姐该被带到南越凉州了”,阮珞担忧地问道。
“之前的营救任务失败了,卫澜不简单,皇上的人过几天就到,只能再等等,从长计议了”,阮永宁无奈痛惜道,“大宝,再等等爹,一定会去救你……”。
傍晚,时宇奉卫澜的命令,安排了一个女奴帮阮唐的后背上药,小少女白皙细腻的后背上,有一道红肿并青紫的鞭痕,虽然没有流血,但是看起来也触目惊心。
“小姑娘,你忍忍,马上就好了”,女奴温柔地说道。
“我,我不疼,谢,谢谢姐姐”,阮唐僵着惨白的小脸,口是心非的说道。从来没被打过的小少女,怎么会不疼。
“小姑娘,大人对你已经很好了,哪个女奴身上没有疤痕,我们女奴都没资格坐马车的,天天流血流汗更是家常便饭”,女奴叹道。
“我叫小唐,姐姐你叫什么”,阮唐感慨她们与自己的命运问道。
“奴叫芳奴,小唐不要再惹怒大人了,他看起来很喜欢你”,芳奴试探道。
“是喜欢伤我吧”,阮唐回道。
芳奴觉得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大人没有将她变成奴隶,“咦,你肩膀后面有个什么……”,芳奴还想再看,因为伤在后腰,所以阮唐没有将衣服全掀上去。
“没什么,以前烫伤过”,小少女连忙放下衣服说道,心想,“太后娘娘不让别人见到她的胎记”,小少女记得很牢。
“哦……”,芳奴心想,“她身上没有奴字吧”,对小唐更加的羡慕,也嫉妒非常。
“她的长相在这批女奴中最好看,但是也不及小唐的三分之一,身上的伤痕、疤痕也不少,只有脸没有伤,那是她们生存的资本,大人一点也不在乎她们,她们连伺候大人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她们是公用的奴隶,小唐这个外来的人一跃成为大人的私奴,还有坐马车的权利,怎么能不让她们嫉妒……”。
“芳姐姐,怎么愣了”,阮唐在芳奴眼前晃了晃,与她说话,她都没反应。
“啊,小唐,我走神了,对不起”,芳奴连忙收回思绪,说道。
还没等阮唐说话,烦人的声音出现了,“滚吧,别脏了这里”,卫澜阴着脸斥道。
“是”,芳奴膝行退下了。
“小瘸子,看见没,这才是女奴应该有的礼仪,你什么时候跪过本将军”,卫澜笑道。
“我,我”,阮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才不想跪他呢,呸”。
芳奴还不知道小唐的腿是瘸的,如果知道,估计得吐血。
“你乖点,就少受皮肉之苦,否则回了卫府,本将军有的是手段教训你”,卫澜变了张脸严肃地说道。“时宇,给她喝药”。
“阮唐,这药对你后背的伤有用,喝吧”,时宇端着碗递给她,劝道。
“哦”,小少女忍着药汤的苦味一饮而下,这要在平时,她得撒娇哭闹着吃蜜饯,但是这里没有人能像爹娘一样疼惜她,阮唐心想,“她会照顾好自己的”。
时宇见少将军还在,藏起了袖中的蜜柑……。
阮唐跟随卫澜一行人到了凉州卫府,下马车前,时宇将阮唐右脚腕上的锁链解了下来,“阮唐,别忤逆上将军,乖顺点”,时宇又一次告诫道。
“可他……”,阮唐想说大魔王存心想欺负她,她又不是奴隶。
“没什么可是的,你想活着回家,就得忍耐”,时宇说道。
“知道了”,阮唐知道时宇这么说是为了她好,于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