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再等几天吧,不要着急,出城是早晚的事情,看看情况再说。”秃发破羌笑道。
“贤弟啊,我在这座城市里一刻也待不下去,我现在是被这帮人吓破了胆了,再不走的话,我就会被逼疯的。”秃发保周大怒道。
“二哥,消消气了。破羌说的有道理,我们得想出一个完全之策来,才能顺利出城。”乞伏氏劝道。
“要我说,我觉得那些官兵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们的呢,还是破羌说的对,我们需要再等等。说不定,那城门口埋伏有重兵把守呢。”呜呜道。
秃发保周看到乞伏氏和呜呜都向着秃发破羌说话,自己很是生气,就到院子里练剑来发泄自己的不满了。他看到院子里有一棵枣树,直接一剑下去,将那颗枣树拦腰砍断下来。
秃发破羌和乞伏氏,还有呜呜赶忙出门看。那秃发保周看了他们一眼,就出门去了。
“如今,二哥脾气暴躁,你惹怒了他,这可怎么办呢?”乞伏氏担忧道。此刻,她非常恐惧地看着丈夫,手无足措,她害怕二哥会在暴怒之下失去理智,对她的丈夫下毒手。
“没事的,他这是不理解我的意思罢了。他现在想不通,没有关系,等他想通的时候,他自己就会原谅我了。他是二哥,我是小弟,我管不了他的,只好由他去吧。他肯定是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了。”秃发破羌却笑道。
在接下来的两三天里,三个人依旧穿着士兵的衣服,不再巡逻,亲自去城门口站岗守门。
在秃发破羌站岗守门的同时,他发现城了门口躲了有好多卖东西的商贩和停留在门口的百姓。但是,这些百姓可不是一般的百姓那样走路匆匆,这些人走路缓慢,主要是在城门口溜达,来来回回地紧盯着过往行人的脸瞧。他发现这些人根本不是百姓,而是那些当兵的人故意装扮成百姓。他朝着那些百姓的袖子里和口袋里面,发现了很鼓的东西,有时候会露出来一些,那就是短刀的把了。这让他的看的是清清楚楚,的确是兵器,错不了的。
“好险啊!”秃发破羌深吸了一口气,小声道。
“怎么了?相公,看你脸色大变,是身体不舒服吗?”那乞伏氏女扮男装,看到相公的脸色出现害怕的症状,甚至冒出细小的汗来。
“你没看到这里的城门口跟平常不一样吗?”秃发破羌小声道。
“有什么不一样的呢?”乞伏氏装作男生的嗓音问道。
“这些百姓却这么悠闲自在啊,来来回回在城门前溜达。真正的百姓,可是行色匆匆啊。我看,这里肯定有埋伏。”秃发破羌道。
“你是说那些当兵的故意埋伏在这里吗?”乞伏氏害怕道。她有些浑身发抖,开始有些站立不稳了,幸好有秃发破羌扶着她,她望着丈夫,脸上充满了感激之情。
“是啊,没事的,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秃发破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瘦弱的肩膀道。
当三个人值守回来的时候,四个人在秃发保周的屋子里商议出城的事情。因为秃发破羌住的屋子最近有个拿着铜叉的陌生人在观察着,所以秃发破羌在回来的路上远远地就注意到了,就临时决定不去自己的家,改成去秃发保周的家里商议。
那这个人正是大内高手到了解,他觉得这一个月来,那逃犯秃发破羌没有被发现,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一天,他来了秃发破羌居住的地方的附近,想寻找着什么线索。但是,不巧的是被秃发破羌早早的就发现了他不是一般的人。他在那里呆了好久,直到半夜三更,也没有看到任何线索,只好叹息了一下,就回去了。
“哼,为什么要到我家里来啊?来我这里做什么呢?我这二哥说的话,等于放屁。都走吧,让我被敌人逮住吧。”秃发保周开门一看,看到三个人来了,就怒气冲冲地问道。
“二哥,那天的事情,是我的错,小弟特意来向二哥赔罪来了。因为我家已经被敌人发现了,我觉得不安全,所以我觉得你家还是安全的,就到你家里来了。”秃发破羌低头带着歉意道。
“哦,破羌啊,你啊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多好的出城机会啊,你都耽误了,要是你当初你听我的话,我们早都在城门外了,早都到了北凉国了。既然你们来了,都坐下吧。”秃发保周听到破羌说了道歉的话,就原谅了他,让三个人进来,关了门,进到屋子里说道。
“这几天,我发现那些进进出出的百姓不是真正的百姓,他们就是后长官派来的士兵,打扮成百姓的样子,穿着百姓的衣服,在城门口附近埋伏着,我还隐隐约约看到他们还藏有兵器。”秃发破羌说道。
“哎呦,贤弟啊,看来我是错怪你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向你发怒啊,你做的很对,要是那天出城门的话,我们必被捉了去了。”秃发保周听弟弟这么一说,自己在一想,觉得破羌说的有理,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带着歉意说道。
“嗯,二哥不必这样,不必这样。二哥,今天我要说的是,我们今夜就要出城去。”秃发破羌说道。
秃发保周一听这话,他有些不明白了,问道:“为什么啊?你刚才不是说城门口已经埋伏了好多士兵,我们这样出门,是不是要找死的啊?我这么糊涂的人,明白了这个道理。难道贤弟你发烧发糊涂了?”
说完这话,秃发保周就去摸秃发破羌的额头,看看他发烧了没。秃发保周摸完之后,说道:“你不发烧啊,怎么了你?之前是你劝我,现在我要好好劝劝你,可千万不要出城啊。”
南凉国护卫呜呜也劝道:“破羌,我们晚几天出城也没有什么。现在出城,就是死路一条。”
乞伏氏眼泪就掉了下来,掩面哭泣道:“相公,你这是怎么了?你要去死,我陪你去死。可你也不能这么去死吧,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吧。明知山有虎,却向虎山行。这样的死,是不值得的,是愚蠢的人才这么做的,望相公三思。”
秃发破羌听了三个人说的话,哈哈大笑道:“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我觉得此刻出城就是最佳时机。太早了,会被发现,太晚了,也不行。你们没有发现城门口有什么动静吗?”
呜呜道:“没有什么动静。只是那些人少了几个人。”
秃发破羌点头道:“知道吗?这三天过后,城门伪装的那些士兵心就会散的。大家刚开始都有劲,时间长了,拿下伪装的士兵就会松懈,认为没有人认出他们来,那他们就不用装的那么辛苦,于是有些人就趁机去城里转转去了。剩下的这些人一看那几个人去城里吃喝嫖赌去了,那他们心里会怎么想呢?”
秃发保周道:“那要是我,我肯定也没有心思去好好在这里埋伏了。”
秃发破羌道:“就是啊,这样一来,我们今天晚上准备好酒好菜,去招待这些人,如何呢?”
乞伏氏听了之后,边不再哭泣道:“好,还是相公观察的真仔细,深谋远虑,我有些失态了。”
“没事的,大家对我有误会不要紧,重要的是大家要善于观察,注意细节,做好准备,不打无准备之仗,我们就会成功做事的。”秃发破羌道。
“那我们现在就去准备吧。”秃发保周道。
“好。”秃发破羌道。
于是,四个人分别行动。秃发保周和呜呜前去买酒。那秃发破羌和乞伏氏夫妇两人开始烧火做菜,互相帮忙。两人做了十盘饭菜之后,秃发保周和呜呜也回来了。四个人吃了五盘饭菜,然后就休息了。
等到半夜三更的时候,乞伏氏将剩下的五盘饭菜热了热,就装进盒子里,由秃发破羌提着,那酒就有秃发保周和呜呜带着,四个人就趁黑夜出发了。那天夜里没有月亮,伸手不见五指,夜里的凉风袭来,四个人打了个冷战,就把衣服裹紧些,继续向城门口走去。
等四个人到了城门口的时候,那些守门的士兵拦住了他们,说道:“是什么人?”
呜呜上前道:“是自己人,自己人,都是当兵的,哈哈哈。”
那个士兵上前一看,呜呜穿着士兵的衣服,手里提着两壶酒,就打着哈欠问道:“这都半夜三更的,这些百姓都出不了城门,你们也出去的,晚上城门关闭,谁都不许出去。”
“没有,我们怎么敢擅自出城呢?这不是后长官的命令吗?让我来慰问一下在这里守城的士兵和等待出城的百姓,你看,我手里提着酒,后面那三位也都提着酒,还有饭菜呢。”呜呜带着笑脸道。
“哦,后长官对我们可真好,兄弟们,来,吃饭菜呢,别睡了,别睡了。”那个守门人道。
秃发破羌趁机将饭菜盒子递了上去,那个守门人接过饭菜,一闻,他感觉很香,边说道:“多谢后长官的饭菜了。你们,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呢?回去吧。”
“是,是,我们回去。”秃发破羌道。
四个人丢下饭菜和酒,往回走,路过一片树林,就趁机躲在里面,往城门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些守门人和那些伪装成百姓的士兵一看到饭菜和酒都争抢起来,开始吃喝起来。那些人吃了那些酒菜之后,都一个个地倒了下去,再也没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