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煜瑶还没反应过来,纳闷道:“手术?她怎么了?”话一出口,她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她去做流产手术了?”
白舜宇点了点头。
林煜瑶当然不会因为白舜宇的难过而吃醋,毕竟就算是一个普通朋友,也会有情绪,而他现在的情绪最主要的来源,想必是想到了张谦。
“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正是他们新婚燕尔的时候,想来这几个兄弟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没有对白舜宇说。
这般一想,林煜瑶倒是开始担心起张谦。
“张谦现在没事吧?”林煜瑶满是担忧,“你有空去看看他吧。”
毕竟张谦对秦语的感情,那是有目共睹的,这么多年来都未曾放弃,哪怕她喜欢的是自己的兄弟,他都是甘愿做一个护花使者。
张谦的家境可谓优渥,医学世家,和秦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可偏偏秦语却喜欢一个得不到的白舜宇。
而张谦和秦语太像,在感情上就是追求得不到的人。
白舜宇转眸看向她,听到她这么问,心里也有了些安慰,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顶:“嗯,外公身体还好吗?”
林煜瑶点了点头:“医生说外公身体健康,可能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原先的疾病居然已经慢慢好转,所以除了腿脚不便需要借助拐杖,其他都不成问题。”
“这是好事。”白舜宇浅浅一笑。
“确实是好事,外公能长命百岁可以陪着外婆,也是我的心愿,只是……这也太神奇了,难不成真的有冲喜这回事?”林煜瑶挠着头想不明白。
因为她怎么也想不到原来还有一个坑外孙女的外公。
晚上洗完澡,林煜瑶早早就上了床,却一直不见白舜宇的踪影,他在卫生间很久了,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她拿着手机玩着,而白舜宇则在卫生间里听着外面的动静,见她玩得尽兴,这才放心地拿出手中的避孕套,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根事先准备好的针。
最后瞧了门口一眼,然后对着避孕套的包装袋的中央就扎了上去……
林煜瑶玩好了一局游戏,正好白舜宇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身上还带着刚沐浴完的清香。
“还不睡?”白舜宇问。
林煜瑶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嗯,这就睡了。”
白舜宇将她的手机充上电源,随即就钻到了被子里。
感觉到他的靠近,林煜瑶仍是止不住红了脸:“又来?”
“我这才刚上床……”什么叫又来?
林煜瑶拍了拍他那只不老实的手:“昨晚不是来过了吗?”
结婚这几个月,他可谓是天天耕耘不辞辛劳。
“昨晚是昨晚,这才符合新婚燕尔这个词。”白舜宇倒是会说理。
林煜瑶拿他没辙,但是也不想有个意外,于是问道:“套子呢?”
白舜宇轻叹一声,将一旁床头柜上的避孕套拿过来,而后拆开后将包装袋扔进垃圾桶。
看着他遵守当初的承诺,林煜瑶也放心了,终究还是满足了他。
——
清晨醒过来,白舜宇已经去上班了,林煜瑶看了看时间,还好她是自由时间,否则估计被老板天天扣工资了。
不过也幸好白舜宇给她自由,没有逼着她辞职,只要她喜欢,他就会支持。
如此想来,她倒是觉得对白舜宇有些亏欠。
或许她真的不应该纠结上一代恩怨,又不是白舜宇的错。等她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然后事业差不多了,她再给他生个孩子。
洗漱过后拿起手机准备下楼,可是手指上突然沾到了什么油油的东西,她试探着低头看去,床头柜上好像有油渍。
心中咯噔了一下,转头朝着垃圾桶瞧去,昨晚的避孕套包装袋居然不见了。
走下楼,白舜宇不在,顾姨已经帮她准备好了早餐。
她走过去坐到餐桌前,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酝酿了好一会儿,才问道:“顾姨,早上你去我房间收拾过了吗?”
顾姨走过来回道:“还没呢,您早上还睡着,我就没去收拾,我现在马上去。”
“哦,不急,我只是问一下。”林煜瑶说完,就低头开始吃早餐。
顾姨还以为房间里乱了,林煜瑶觉得她动作慢,听她这么说,她也放心了不少。
不过林煜瑶心里就纳闷,要不是故意把避孕套袋子拿走,那就是白舜宇拿的,可是他什么时候积极到收拾垃圾了?关键是别的垃圾都不在,就那个避孕套不见了。
白舜宇来到办公室,将公文包拿出来的时候,这才发现早上偷偷拿走的避孕套包装袋还在,本来想扔半路垃圾桶的,可是一路上堵车,愣是没找到机会下车,等不堵车的路段,他就给忘了。
手中拿着套子,刚把袋子扔办公室的垃圾桶里,谢和泰就敲门走了进来,等他汇报完工作准备转身走人的时候,一眼就瞥见了垃圾桶里红色的套子包装袋,这些他可乐了。
“那个……总裁,您还把它拿过来回味啊?”
虽然谢和泰是白舜宇的助理,但是两人的关系更似患难兄弟,所以谢和泰的胆子自然比别人大许多。
白舜宇闻言清了清嗓子,冷冷瞥了他一眼:“听说你们想要二胎?”
谢和泰张了张嘴,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还是应了声:“是啊,反正趁年轻再生一个,也好让孩子有个伴。”
白舜宇沉吟了顷刻,随即道:“要是在我没有孩子之前你们有了二胎,你们两夫妻统统滚蛋。”
谢和泰这下知道嘲笑他们**oss的悲剧了,颤抖着双唇苦着脸:“总裁,您别啊!我刚才是跟您说笑的。”
白舜宇靠在椅背上看着他:“可是我刚才是认真的。”
谢和泰这下可真是后悔得不要不要的,无奈垂着头,灰溜溜地除了办公室。
何思凡刚泡好咖啡准备回座位,看到他这样就上前问道:“怎么了?”
谢和泰苦着脸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何思凡气得想要掐死他:“要不是心疼我刚煮好的咖啡,真想把这杯咖啡泼你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