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这是婆婆把未来儿媳领进门的节奏吗?可是领进门不是应该领去白家,怎么领到了这里?岂不是故意的?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随后耸了耸肩,只能哀叹白舜宇自求多福了。
宾客们差不多都来了,白舜宇带着林煜瑶走下了楼,两个人还真是像极了王子和公主,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不过多数人都以为他们不过是兄妹,而白舜宇对这个妹妹宠溺至极,只有那么几个人知道,其实白舜宇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八年,也就林煜瑶这个小丫头一直把白舜宇当长辈孝敬。
林煜瑶并没有朝古巧云的方向走去,只当视而不见,古巧云也就奈何不了她什么。
白舜宇原本想要跟过去,却被古巧云拦了下来拉到一边的角落。
“舜宇,你怎么回事?”古巧云见童佳尔和几个名媛在聊天,就开始质问白舜宇。
“什么?”白舜宇的目光一直落在正和夏伊暖几个人聊天的林煜瑶身上。
“你不要给我装糊涂。”古巧云气不打一处来,“我之前怎么说的?我让你安排林煜瑶搬出去,可是你呢?做到了吗?”
“她为什么要搬出去?”白舜宇反问。
古巧云气得冒火:“她都十八岁了,你们两个人还住在一起不合适,更何况大学里可以住宿,这里离A大每天开车都要一个小时,没必要浪费这个时间去接送。”
白舜宇拧眉看着她,言语中带着些不耐烦:“司机我请得起,至于是不是合适,不是妈说了算,大学里可以住宿哪儿有在家里住得自在?而且在家里有人照顾她。”
“她又不是缺胳膊断腿的,你照顾她到读大学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你觉得童佳尔在家里就没有人照顾?难道她是缺胳膊断腿的?”
“你……”古巧云火冒三丈,白舜宇一直以来都是顺着她,但是唯独在林煜瑶的事上他总是不肯让步。
“不管怎么说,她始终是要嫁人的,你却在这里给她办生日宴,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存在?你究竟是想要告诉大家什么?就不怕媒体乱写吗?还是你这次是故意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古巧云顿时瞪大了眼睛:“难道你真的故意这么做的?”
“是又怎么样?”白舜宇从兜里拿出一支烟放在唇间,而后心烦意乱地打开打火机点上。
他承认自己是有些等不及了,特别是她和邵浩伦考入了一所大学之后。
“你疯了!”古巧云压低着声音怒斥,要不是宾客在,她几乎要咆哮出声,“那林煜瑶虽然出生好,但是家道中落,现在不过是个落魄千金,要不是你,她根本就是一个妈死爸遗弃的孤儿,她根本配不上你。”
“究竟是因为她家里落魄了的缘故,还是因为她妈是你的假想敌?”白舜宇揭开了古巧云心底的伤疤。
这件事情他一直不想提,只是因为她是他妈,可是她现在越来越得寸进尺,总是将当初的仇怨归咎到一个毫不知情的林煜瑶身上。
古巧云闻言身子猛然一晃。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情还是压在她的心头难以忘怀。
当初白舜宇的爸爸白桦喜欢林煜瑶的母亲初萍,可是初萍却喜欢林煜瑶的爸爸林翰,而当初林翰只是个穷小子,也不知道是出于真心还是出于别的目的,最终和初萍结婚了。
白桦因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女人,就选择了商界联姻娶了古巧云,婚后则是风流成性,基本上不太回家。
古巧云知道了白桦娶她的真相后将一切都归咎到初萍身上,觉得是她害了自己的一生,最主要的是,到现在为止,白桦还一直惦念着初萍,每当她的忌日,他这一天都会去扫墓,十几年如一日。
所以她认定了林煜瑶也是个祸害,初萍迷惑白桦,而林煜瑶则来迷惑他的儿子白舜宇。
“你怎么可以用这种口气跟妈说话?你真是被她给迷得七荤八素,看来她真的是个祸害!”古巧云气得浑身发抖。
童佳尔朝着这里看过来,见古巧云情绪不对,转头对几位名媛打了个招呼后走了过来:“阿姨,你们在聊些什么呢?”
听到童佳尔的声音,古巧云收住情绪挤出一抹笑容:“没什么,就来问问上一次你和舜宇谈的交易是不是成了。”
“那当然。”童佳尔莞尔一笑,“互惠互利,谁都不吃亏,不过也谢谢舜宇成全,那个地方是我妈妈看中的,我买来是给她当生日礼物的。”
“你可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古巧云对眼前的童佳尔满意得不得了。
童佳尔笑而不语,抬头将视线落向白舜宇,而白舜宇只是长长叹了口气移开了视线。
白舜宇越过童佳尔走向门口,手中的香烟快要烧到手,他丢下后用脚碾了下,正要再点上一根,却被一双白嫩的手给止住了。
“不能再抽了。”
白舜宇看向站在面前扬着头一脸警告的林煜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随后将香烟放回了原处。
而这一幕也正巧落在来童佳尔眼里,不由得眼底划过一抹寒光。
“你怎么出来了?”白舜宇的声音低柔沉稳。
林煜瑶看了看外面疑惑道:“我还想问你呢,这是在等谁?难不成还有哪家千金过来?我可不想让我的生日宴变成你的相亲宴。”
“胡说什么。”白舜宇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
看来那个人是不会来了,看来他是真的忘了她的存在。
正当两人转身要进去的时候,门口照进来一道强光,两人同时转头望去,林煜瑶惊讶地看向一旁的白舜宇。
究竟是什么大人物,竟然能让白舜宇派周叔亲自去接?这辆车可是他的座驾。
怀着满腹疑云,她静静地等着车子停下,而后周叔下去开车门。
直到车子里的人下来,林煜瑶整个身子都跟着晃了晃,脸色瞬间一白,白舜宇急忙揽住她的肩,却发现她的身子僵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