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老王家的人都吓呆了。
“妈,奶奶她头上有只鸡。”
小胖墩回过神来,看着他奶咋呼了一声,然后松开他奶的手,转身就一头扎进了他妈的怀里。
张如花被小花啄了几下,疼得跳脚嗷嗷叫。
“王春胜,你是死人吗,还不赶紧帮忙将这只鸡从老娘头顶上弄下去。”
张如花惨叫着大喊求救,王春胜父子俩才想起扑到她身边给她赶鸡。
“奶奶,那不是咱们家小花吗?”
一看王春胜父子俩扑到了张如花身边,凶神恶煞地挥舞着胳膊撵鸡,云绵心里有些着急,生怕那只花母鸡死在老王家父子俩手里。
“可不是咱们家小花吗。”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梅翠屏也瞪大了双眼。
“这杀千刀的咋跑这里来了。”
梅翠屏嘴上对花母鸡骂骂咧咧,心里却跟云绵一样有些担心花母鸡的安危。
咯咯咯哒!
那花母鸡翅膀上的毛被王春胜扯掉了几根,疼得咯咯哒一声尖叫。
看见鸡毛飞上天,云绵急得跺了跺脚,对着花母鸡大喊:“小花小花,快下来。”
奶声一响,那跟只战斗鸡一样的花母鸡瞬间就安静下来了,扑哧扑哧了两下翅膀就从张如花身上飞了下来,一溜烟儿地跑向云绵,躲在云绵的身后,然后伸出一颗鸡脑袋继续将老王家的人盯着。
头顶上一轻,张如花重重地松了口气,顶着鸡窝头狠狠地瞪向梅翠屏祖孙俩。
“梅翠屏,看你家养的赔钱货,贱丫头,竟然吆喝你家那只花母鸡啄我。”
小花啄了张如花,总归是老云家理亏,梅翠屏正打算给张如花道歉呢,一听张如花这话,她顿时将到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黑着脸开口:“张如花,你个不知好歹的老赔钱货,如果不是绵绵将花母鸡从你头顶上吆喝了下来,今儿个,你就要被我家这只花母鸡抓成老秃驴,你这叫嘴巴不积德,骂人太多,连鸡都看不下去了,你活该。”
“绵绵,给哥哥带路,我们继续回家。”
梅翠屏气得懒得再跟老王家的人纠缠。
云绵粉嘟嘟的小脸紧绷着,一边提防着老王家的人对奶奶动手,一边给小三爷带路。
小三爷紧跟着她的脚步。
“放心吧,那个老太太外强中干不是云奶奶的对手,云奶奶刚才那句话已经将她唬住了。”
云绵扭头仔细打量了张如花一眼,的确发现张如花神情愣愣的,可不就是被奶奶刚才的气势给唬住了吗。
“你看人还挺准的。”
“粉嘟嘟,你你刚才是在夸我吗?”
小三爷忽然感觉脸上有些微微燥热,很快红了耳根子。
“其实这没什么技巧啦,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
云绵觉得拖油瓶的比喻很形象,正想点头附和,后知后觉意识到拖油瓶对自己的称呼。
“你管谁叫粉嘟嘟呢,我叫云绵。”
小三爷:“粉嘟嘟,你竟然能让那只母鸡听你的话,你是怎么做到的?能不能教教我?”
小三爷觉得云绵不如粉嘟嘟叫着顺口,固执地管云绵叫粉嘟嘟,而且一向少年老成,觉得小孩子玩的游戏都无比幼稚的小三爷忽然对云绵的驭鸡之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