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有了这样的经历,自己的定倭策应该不会再受到什么阻碍,不料殷丞刚开口旧事重提,就又遭到了阚泽的质疑。
“主公,这些倭人残暴、无耻,确实妄称为人,死不足惜!然倭人中也有良善之辈,若我不辨善恶一概杀之,则与倭人何异!望主公三思!慎行!”阚泽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语气十分坚定。
火烧赤壁之时,阚泽孤身一人敢去江北献诈降书,面对曹‘操’谈笑自若,自然称得上是有勇有谋的豪杰之士,殷丞对他也是很欣赏的。不过这种人一旦认定一件事,即便九头牛都来不回来,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如今就是这般。
阚泽的顽固令殷丞险些气晕,可他提出的这个问题却是不好回答。常言道,人上一百形形**,倭人有这么多,当然不可能连一个好人都挑不出来。按照阚泽等人的看法,既是好人、岂可枉杀,这理由也对。
‘啪’,突然,典韦的双掌在自己脸前合击了一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会场中凝重的气氛也被他这一闹给破坏殆尽。
“呵呵,这个……有、有蚊子。拍个蚊子又不犯法,都这么看着俺干啥呢……”朝大家亮了亮掌中的蚊尸,典韦很不好意思地解释着,不过声音却越来越低。
有了!哈哈……
本来典韦只是无意识地拍死了只蚊子,最多也不过是段小‘插’曲,可殷丞却受到了启发,灵机一动之下,决定把它发展成一段主旋律。
“抗羽,汝可知已犯大错矣!”殷丞假模假样地喝斥典韦。
“这个?什么呀!这蚊子是你养的?”典韦傻了,虽然知道殷丞向来喜欢养各种动物,可从来没听说过他有养过蚊子啊。
“这蚊子自然不是我养的,不过蚊子和蚊子是不同的。这蚊子也和人一样,分‘阴’阳、有雌雄,雌蚊和雄蚊的区别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我又不是蚊子,我哪里知道啊!”典韦郁闷死了。
“瑜倒是略知一、二。”一直没有作声的周瑜突然‘插’话,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已经有点猜到殷丞的意图了。
“哦,公谨可试言之。”殷丞见有人配合,自然大喜过望,连连对周瑜使眼‘色’。
“瑜曾从一杂书上得知,蚊分雌雄,雌蚊常吸食人兽血液,而雄蚊只以‘花’草树木之汁液为食,却不吸血。”
“你听听,你听听。”周瑜的话音刚落,殷丞就指着典韦的鼻子说,“你拍蚊子是因为蚊子要吸你的血,可雄蚊是不吸血的,你为什么不在拍死它之前先抓住它,等到辨明雌雄之后,再该杀的杀、改放的放。”
“需、需要吗?不就是只蚊子嘛,拍死就拍死了。”典韦一生杀人如麻,从没想过会有今天,居然为了拍死只蚊子而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当然需要!既无过,岂可枉杀!”殷丞继续揶揄着典韦,眼睛却不停地瞟向阚泽。
典韦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无辜地翻着白眼。
‘嗤’!周瑜忍不住轻笑一声,随后正了正‘色’,道:“主公,以瑜之见,抗羽未验而杀蚊却是鲁莽。然就其结果而言,此举不但无过而且有功。”
“此言何解?”
“雄蚊虽不吸血,然其与雌蚊‘交’合所产之后代,必有吸血之蚊。故而,即便抗羽所杀之蚊为雄‘性’,也当算不得枉杀。若无雄蚊,何来幼蚊!”周瑜演戏演圈套,十分详细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对、对,就是这个道理,哈哈哈。周瑜、周瑜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典韦在一旁兴奋地手舞足蹈,连殷丞常说的俗语都套用出来了。
殷丞对周瑜的解释很满意,适时将话题一转,道:“倭人如蚊,因其文化所限,多为无知、野蛮、‘淫’邪之徒。中虽有良善之辈,却难保其子、其孙亦为良善,便似那雄蚊。况且人之善恶,因人而异、因时而移,不可一概而论。我等远来此地,岂有那许多‘精’力一一细辨,更不能因噎废食,至使倭人之祸,留毒后世子孙。”
事情总算解决了,经过殷丞、周瑜二人的双簧以及典韦的友情客串,阚泽最终被说服,殷丞苦心制定的定倭策也终于能够顺利实施了。
这次是有典韦领兵出征,轻轻松松地攻占了达枳部,将一干倭人掳掠到了营地。至此,集中看押的走兽军团的人数也已上升到了近千,总算有了一定的战斗力。
正当殷丞考虑是否需要对走兽军稍加训练,使之可以更有力地为自己分担战场压力,却不料兽军营中已先出现的***。
走兽军由达枳部和鹿垄部组成,军营也在一起,然二部素有仇雠,乍一见面就恶语相加,进而动手打斗。为此,殷丞不得不颁布了被周瑜笑称‘千斩一赏’的军令。
军令如下:
凡走兽军之士卒,当从如下军令
一、临战后退者,杀
二、闻鼓不前者,杀
三、闻金不退者,杀
四、‘私’匿缴获者,杀
五、聚众斗殴者,杀
六、宵禁出声者,杀
……
九百九十六、睡觉说梦话者,杀
九百九十七、吃饭吧唧嘴者,杀
九百九十八、随意放屁者,杀
九百九十九、走路先迈右脚者,杀
一千、凡令上官不爽者,杀
军中有罚必有赏,凡听从号令、作战勇猛、甘当新时代好走狗者,赏留嗣机会一次,赐‘女’‘交’合。
周瑜、赵云等人刚看到殷丞这份走兽军规时,都笑得不行,不过这次却没人再跳出来反对了。
军规被颁布下去,虽然倭人看不懂是什么,不过殷丞特意派了不少翻译去给他们解释。就算他们一时还搞不明白,等杀了几个犯军规者,想必剩下的就会明白了。
当然,殷丞还是很仁慈的,为了显示他的仁慈,殷丞决定在罚之前先赏一个,让这些倭人记住自己的好。
与达枳部‘交’战之时,有一鹿垄部人作战勇猛,一人便斩杀了七名达枳部人,可赏之。殷丞派人把这名鹿垄族人叫了过来,先温言勉励了一番,然后给了他一个留下子嗣的机会,去‘母种’营地挑选了一名倭‘女’,让他带去‘交’合。
该倭人喜出望外,连声道谢后带着倭‘女’回营‘交’合去也。待到事毕,该倭人突觉腹痛,便去如厕,等他返回时却大吃一惊。在他的草棚中聚集了二三十名倭人,各个都如狼似虎地拼命往棚中的‘女’子身上压去,显然是知道他得了赏赐,想要分一杯羹。
本来那名倭人也无所谓,反正都是兄弟,有饭大家吃、有‘女’一起日,这是倭人的习俗。可转念一想却又不对,这次是留嗣的机会,像现在这个样子,就算那‘女’子怀孕了,谁又知道是谁留的种啊。一想到这里,那倭人连忙分开众人,可惜已经晚了。从那一张张极度满足的脸上可以看出,有不少倭人已经做了他的‘表兄弟’。
有了这次惨痛的教训,已经倭人再被殷丞赐予留嗣的机会,一般都不再把倭‘女’带回营房。只在大营营‘门’之外便成其好事,而且完事之后也不敢将倭‘女’带回,宁可提前把她‘交’还殷丞。
这事后来被殷丞知道了,一听他就乐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后世的笑话。再一想,殷丞决定让这个笑话变成现实。
如今倭人受赏之后,大多选择野地‘交’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二人赤身**干那种事,必然有伤风化。为了改善这一情况,殷丞下令所有‘母种’必须身着宽袍大袖之衣裳,还将一薄毯叠成包袱状系于背后。凡遇‘交’合之时,宽大衣裳可以垫在下面,背后薄毯可以盖在身上,以免过于***。又因此种‘女’服专为‘交’合设计,故赐名‘合服’,亦名‘和服’。
随着留嗣的机会越赏越多,那些母种有不少已经怀孕,看着这些即将出生的倭人,殷丞再次决定做一做好事。新生倭人由殷丞手下统一管理,一旦人数多了,没个称呼不好管,而此时的倭人还都没有姓氏,所以殷丞决定给这些新生倭人赐姓。
倭人当然没资格享受汉姓,故而还得另取,殷丞就以出生地替他们赐姓。凡其父母于松树树‘阴’下野合所诞之人,可赐姓‘松下’;凡水井之畔野合所诞之人,可赐姓‘井上’;渡口旁野合而来着,赐姓‘渡边’,依次类推。如,田野之中野合者,赐姓‘田中’;夏日鸳鸯戏水而得者,赐姓‘池上’;山脚野合者,为‘山本’,等等、等等。
由于殷丞实行的是‘三光’政策,所以十万江东大军还需要江东海军不时地运送资源,因此殷丞和大陆之间依然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时光匆匆,十个月一晃就过去了,正当殷丞玩得不亦乐乎之时,陆逊的海军带来了一个噩耗。
味县孟家家主、殷丞的亲家老爷,孟庄孟旬为老爷子,于一个多月前因病辞世,临终前将孟家家主之位传于孟获。孟获兄孟节不服其弟独掌家事,趁孟获‘操’办老夫后事之际,孟节联络自己亲信悍然起兵作‘乱’。措不及防之下,孟获、百纳图抵挡不住蓄谋已久的孟节,不得以带着家人逃往吴懿处避祸,南中全境尽入孟节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