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和……小哪吒起床之后,空气中的那一丝丝尴尬气氛却是再所难免。即便林彩儿胆大包天,可这会儿……也不由得低垂着小脑袋,一言未发。
而那红润的美目……丁简选择性的无视了。这丫头也是个演员,还是打个九岁时就无师自通的小童星,调动个情绪、淌落点眼泪啥的,那都算基本功不是?
“彩儿,那个……”
“丁大哥,你不要说!”
费力的在心里组织了半天的言语,可没等丁简说出几个字,身材略显圆润的小哪吒就扑了上来,白净的小手更是直接捂住了丁简的嘴:“我知道,这只是……误会。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昨晚……只会留在我的心底,变成一份美好的回忆。丁大哥,我先出去了哈……哎呦!”
槽滴,以丁简的眼力,完全看不出这姑娘是不是在演。至少,那个趔趄跌的是相当的自然,没有一点的做作。
眼及手快的将其扶住,至于手……一不小心的扶到了人家姑娘的敏感位置,那都无所谓了。经过了昨夜,两人之间比之更亲密许多的动作都无数次的上演过了不是?
“嗯……”
偏偏,小哪吒还借势的呻吟了一声,诱惑至极,差点让丁老师化瞬间化身为“啸月天狼”。
“谢谢丁大哥!”
林彩儿的脸颊也有些泛红,低眉顺目的道了声谢,却并未挣脱,而是顺势倒了下来。此等佳人在怀,任是铁石心肠也难硬得起来。
丁简咧了咧嘴:“彩儿,你不舒服就再休息一会,要是饿了,我让人把饭菜送进来……”
“不要,丁大哥,会……让人笑话的。”
“笑话啥呀?这艇上……没事,都自己人。”
说这话时,丁简觉得自己是真亏心呀。可不都“自己人”咋滴,还多数都是“同案犯”呢。将犹在他胸前磨蹭的小妖精按回倒床上:“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他们都在干啥。一会儿,我让齐秘书给你送饭菜哈!”
别说人家姑娘了,再呆下去,丁简都有点挂不住脸了。反倒是那难以言表的床第之事,二人皆默契没有再提及。
无疑,林彩儿是个极其聪明的姑娘。她越是这样显得云淡风轻,丁简就越得愧疚。先别论啥心机不心机的,人家也根本就没跟他提任何条件不是?
走出舱室,在船舷边找到了正大呼小叫着的齐彧萱,顶着小秘书略有不屑的眼神,吩咐其为仍躺在床上的那位去准备……午餐。
然后,一转身便发现那几个家伙都腆着贱笑凑了过来。
“咋样?兄弟(dei),小哪吒够劲爽吧?”
这是覃大少,一贯的直白。
“厉害!当年哪吒闹海,抽了小白龙的筋,今朝丁董笙歌,偷了三太子的心。”
这是谢远宁,最喜欢卖个文采啥的,却愣是整出了天桥说书的感觉。
要说最够仗义的,还得是伟哥:“简子,要是实在没法跟诗琪交待,你就把事扣我身上。”
“滚粗!”
丁简当即爆粗:“知道没法交待,你还跟他俩沆瀣一气?”
“那不是……我寻思这么好的小妖精,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你呢!”
丁简:……
听见没,这才叫真兄弟!强忍踹他们仨一人一脚的冲动,缓了半天的气,才冒出一句:“我顶你们的肺。玛了个巴子的,我上辈都干了些啥,这会遇到你们这帮损友?”
“九世大善人呗!要不是积了太多的阴德,你可能遇到我们哥几个吗?”
覃大少犹在不知死活的捉死,素不知丁简都已经酝酿半天了,一计佛山无影脚、隔人踹老牛,三人顿时在甲板上成了……翻滚吧,兄弟!
是夜,丁简愣是拉着这帮损友,钓了一整夜的鱼。哪怕是后半夜,实在坚持不住的覃勇和谢远宁等人,都纷纷求饶告退,回了舱室。但还有刘伟和老耿那帮人陪着,鲜知号上的诱鱼灯开了一整夜。
大施神威的丁简,单单一人便钓上来了超过了千斤的大金枪。
不计成本的兑换了两包精竹级鱼饵,亦全部用光。当然,从表面来看,这些鱼的价值远远超过了鱼饵的钱。耿直前一天刚刚创造的鲜知号大鱼记录,新鲜劲还未过,便惨遭被破。
一条长达三米,重逾四百余斤的超级黄鳍金枪鱼,丁简只用了一个多小时,便将其手拖到了船舷下,又在几名船员的帮助下,一举将其挂在了滑吊之上,引得了众人的齐声欢呼。
随后,丁简的战果亦堪称震撼。七条大小不等的金枪鱼,让其立马搏得了个“一夜七枪”的“美誉”。耿直更是羡慕得不行:“兄弟,服了!论钓鱼,老哥以前从没服过人,但今天是彻底服了兄弟你,牛,真牛,太牛了!”
一旁的刘伟摸摸这条,又摸摸那条,就差眼珠一个变成“¥”,一个变成“”了:“简子,你能钓到鱼,我一点都不惊讶。可一晚上能连中七枪的,说你是钓神都不带有人反对的。”
丁简:……
啥玩意就“一晚上连中七枪”呀?多说几个字能死?明明是“一晚上连中七条金枪鱼”,到了伟哥嘴里,咋就越听越不是味呢?
“嘿嘿,你小子心里阳光点,我是说你钓鱼这事呢,没说你昨晚……干啥,咋说着说着就动手呢?”
“动手?我还要动脚呢!你别跑,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海里去。”
看他俩打闹,耿直摇了摇头,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年轻真好。话说……简子这体力真是好。别说一夜七次,就算是一次一晚也没呀!”
得,正经人都给带跑偏了,也得亏如今的伟哥早已经不拍视频,更不搞直播什么的了,否则,本就在平台上网名老司机的丁简,这“一夜七次郎”的梗是逃不脱了。
不过,这趟出海的人也并不算少,不仅仅是鲜知号,还有人数更多的大覃号呢!
返程后,两艘游艇刚依靠在公羊岛的旅游码头上,剧组那些人便听说了自家老板“一夜七枪”的牛逼事迹。纷纷涌了过来,围观船员们卸鱼的过程。
可……围观就围观吧,要说这趟钓的鱼也真不少。单是耿直和他的那几个朋友,就在三天的时间内,钓起了近两千斤的大鱼。大覃号那边,也同样不少。可吃瓜众们貌似对这些根本就不感兴趣,他们更为关注的是……“都哪几条是咱们丁董的?就一夜七枪的那些。”
若是丁简能听到他们居然也这么的……言简意赅,估计别说年终奖了,不一个个的把他踢下海,就算脾气好。
当然,这会儿,丁董已经先行离开了公羊岛。多数人都猜,他是急着赶回帝都,毕竟,准老丈人和丈母娘都来了不是?
但知情的几个,却是相视一笑。覃勇更是贼兮兮的咧开了大嘴:“猛,简子是真猛。我以为一夜七枪就已经是他的巅峰之作了。没想到,这小子在海上是条龙,上了岸也不是条虫呀!”
“那是!琼瑶阿姨不是说过: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凉,梅花三弄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
“嗯?”
覃大少先是不解,随后张大了嘴:“有才!老谢,你也是这个!”
戳着大拇指,与谢远宁同时大笑着:“梅花三弄……哈哈,太尼玛形象了。不行,我得给简子发过去,这叫什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
“呵呵……”
刘伟也听明白了:“还有一首歌,伤心太平洋!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茫茫人海狂风暴雨。一波还来不及,一波早就过去,一生一世如梦初醒,深深太平洋底深深伤心……”
“好歌!虽然伟子你喝得真难听,但这歌写得真好!”
刘伟:……
难怪到现在,网络上还有一帮人没事就把覃大少揪出来狂喷的。这厮的嘴,是真毒呀!
在海上时没怎么参与钓鱼,一直在陪媳妇的关喆终于也解脱了:“啥意思?你们说啥呢?小简咋滴了?”
“你猜!”
三人异口同声。甭管咋玩笑,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大家都知道齐娅与李诗琪关系要好,抛开鲜知娱乐那一玛子,单是二女的私交,就足以让丁简陷入……倾覆之间。
而老关……这厮越发的有向老婆妈的趋势转变。对于其在这趟出海间的表现,覃大少相当的不满:“你一边去,我妈说不让我跟叛徒玩。”
槽滴!
关总一口气差点没把自己憋死:“玛蛋的,说谁是叛徒呢?”
“切!”
覃大少目光斜上四十五度,标准的……谁是谁知道!
这没法一起玩了。关喆总算明白了,为啥在海上时,丁简会把他们几个踹成滚地葫芦了。而事实上,丁简也的确没有回京,他这会儿……正驱车直奔排岭。
虽然甬城与排岭同省,但相距却是甚远。近三百公里的车程,让丁简显得很是烦燥。就在鲜知号还未靠泊,只是接近公羊岛,能够收到普通的电信信号时,他的手机中便跳出了一连窜的未接电话信息。
绝大数多都是同一个号码,来自于留守在蘭亭假日的谭静淑。
“谭总……”
第一时间,丁简便拔了回去。不同于其他人,身为集团行政副总裁的谭静淑,没有大事的话,不可能这么连续的拔他的电话。关键是鲜知号上的卫星电话虽然只有有限的几个人知道,但以谭静淑的身份地位,完全是可以问得到的。
可是,她去偏偏“执着”于频繁的拔打丁简的常用号码,这只能说明她急了,急到已经失去了冷静。
“丁董……哎呀,您终于接电话了。快,来排岭,金总出事了。”
“谁?哪个金总?”
丁简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想确认下,或者说是还有一丝的侥幸。
“鑫缘装饰的金郁竹,金总呀!就在一个小时前,她在来排岭的路上,出了车祸,已经被送入了排岭第一医院,目前正在抢救中。”
“槽!”
丁简脸色阴沉的挂断电话,在鲜知号还未停稳时,便大步跳上了码头。
“简子,你干吗去?”
“去排岭,竹子……有事!”
情况不明,谭静淑也说了,“仍在抢救中”。丁简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不张扬出去。这也变相的造成了覃勇等人的误解。
艇上还有个刚刚吃完了的小哪吒呢,谁也没想到丁简会这么急色的去找金郁竹了。覃勇一脸的苦笑:“这尼玛也太渣了点吧?简直比我当年还要更‘卧槽,无情’……”。
也难怪他会这么想,没人比他更清楚,在海上时,他就是用金郁竹的事激将了丁简一把。然后,又借着李诗琪急于上岸的机会,将“好事”促成。
然后丁简摆明了就是“提裤子不认账”,一上岸便去找老相好了。
“难怪睡了人家之后,就来了个一夜七枪。我还以为简子是不好意思再面对林彩儿呢,没想到……”
“嗯!”
离得其他人远了些,谢远宁也点了点头:“貌似,这个姓金的姑娘,才是丁董的真爱呀!”
“拉倒!”
刘伟嗤鼻:“老谢你别瞎说。简子这辈娶谁,都不可能娶金郁竹,当年她把简子的心,伤的太深啦。”
“我又没说丁董会娶她,不过伟子你想过没?越是伤过你的女人,你就越会对她不由得涌起一股征服的。从哪跌倒,就越想从哪爬起不是?”
论歪理邪说,谁也比不过谢公子。刘伟不知不觉中,便掉进他的思路。想了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那……覃哥,你说简子真的是去找金郁竹旧情复燃啦?”
“复燃个蛋!你都说了,简子将来娶谁都不会娶她。不过,老谢说的也对,简子去找她,又不代表会娶她,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就那点事吗!”
“擦!”
刘伟猛的咧嘴:“贵圈太乱,我这等小屁民,还是守着我的小霞好好过日子吧!”
“嘿嘿,伟子,你终于悟了。”
覃大少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我一样,做个好男人,才会幸福。你看伟子,现在多累,多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