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潇然脑海里回想起这一幕，虽然当时莫染是背对着他、他无法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但是在那一瞬间，佟潇然的的确确被莫染的话伤到了。
他满心欢喜地以为春天来了，却不想来的是冬天，而且还是下着冰雹的那种，直把他给砸的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要知道，这可是他的初吻啊！
佟潇然怂，怂到极点，属于有贼心没贼胆儿的那种。
所以那个时候，即使他有一种想要冲出去质问莫染的冲动，想要问问她就真的这么不在乎这个吻吗，然而……
他怂了。
佟潇然没敢去问，反而是将这件事压在了心底，虽然每天依旧是阳光乐观的大男孩形象，但他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多了一道身影。
那个有些木讷、永远都是一脸严谨，看上去就像教导主任一般的老女人莫染的身影。
从迎新会那天起，莫染这两个字便被深深地刻在了佟潇然的心上。
不过，当时玥质问他的时候，佟潇然忽然生出一种自己不够男人的感觉。
是啊！不管莫染怎么看待这事，不管是不是意外，他俩亲过了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可是自己却当着众人的面说不认识莫染。
这绝对不是一名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做的。
有担当的男人，应该先表明自己的态度，而不应该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就陷入怪圈。
况且，那句话还是他偷听来的。
真要是说开了，自己反倒是站在没理的一方。
想通了的佟潇然十分干脆地跟莫染道了歉。
“对不起莫染，我不应该说不认识你这种话，也不应该叫你老女人，对不起。”
知错就改，态度相当诚恳，这也是佟潇然的优点之一。
可是，他突然的转变，反倒令莫染有些局促。
如此认真、一丝不苟的佟潇然，莫染还是第一次见到。
但莫染是谁？她可是时玥手下各项能力最为均衡的金牌助手。
即使心中对佟潇然的态度满意的不得了，面上却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
只见她板着脸，淡淡地回了一句：“我接受你的道歉。”
若是平时，佟潇然见到莫染这副高傲的样子，一定会忍不住跟她呛上几句；
可今天，他却是异常稳重地点了点头。
原因是——他的心中揣了件事。
佟潇然在想，自己要不要勇敢一些，放开手追求一回……
但是他又不知道，自己对莫染的感觉到底是不是喜欢。
如果说，自己对她产生异样的感觉是源于那个吻的话，那么，倘若当初意外之吻的对象换了一个人的话，他是不是就会对另一个人生出情愫。
这个问题佟潇然问过自己好多遍，却始终没有答案。
所以他很纠结，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莫染，又或者说，自己对她目前的喜欢能保存多久。
佟潇然琢磨来琢磨去，也没琢磨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于是他暂且将自己的事情放到一边，专心忙活云川交给他的事情。
他可是费了好大力气跟云川各种保证过后，云川才放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