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时玥话音里面充斥着淡淡的威胁之意，莫染连忙戴上眼镜。
她将想笑的冲动尽数按压在心底，面上一本正经地附和道：
“曹先生说得不错，虽然我对老板的私事了解得不多，但他老人家对那位的情谊，在圈子里早已不是秘密。”
听到莫染口中微微加重的“老人家”三个字，时玥的双眸里迅速闪过一丝暗芒。
碍于云川和佟潇然都在场，时玥只能将这缕不爽压在心底。
心下决定，得挑个时间好好调教一下不听话的下属。
“既然如此，我云氏也断不会强人所难，虽然很遗憾达不成此次合作，不过没关系，未来有得是机会。”
云川微笑着，表达自己的善意。
“那是自然。”莫染也露出了很标准的微笑，“不知云总今晚对川隐可还满意？”
“当然，如果工作不是那么忙碌，我想我会成为川隐的常客。”云川爽朗地笑着，言语间毫不掩饰对川隐的欣赏。
“什么嘛，就是一般的酒吧而已，没觉得哪儿好……”画圈圈的佟潇然又插了一句嘴。
然而，在场的几人很是默契地把他忽略掉了。
就像是三个成年人在谈话，佟潇然就是在旁边玩耍、时不时插一句嘴的小孩子一样。
“如果云总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告辞了？”莫染似是随意地瞟了一眼，却正好看到boss在冲自己打着手势。
手势的意思是：快溜。
“别急莫小姐，公事谈完了，我们也该聊聊私事了。”云川翘起一条腿，整个人陷进沙发里，面上悠闲地说道。
“不了云总，我这边还有其他……”看云川这个态度，莫染也意识到不妙，她准备开溜。
却没想到，自己拒绝的话都还没说完，云川直截了当地就说了出来。
“莫小姐是不是派人跟踪潇然了。”云川目光中带着审视，不放过莫染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不待莫染开口，蹲在墙角的佟潇然闻言忍不了了。
“什么？你竟然跟踪我？”佟潇然气愤地朝着莫染走过来。
步伐迈得极大，气势很足。
莫染习惯性地微微皱了皱眉，虽然只是一秒的功夫，却被云川捕捉到了。
他心里暗付，看来自己是猜对了，莫染确实派人跟踪了潇然。
但，好端端的，莫染为何要跟踪他？
时玥面上虽没表现出来，内心里却是焦急万分。
她知道要怎样糊弄云川和佟潇然，但她现在没法再给莫染打手势了，因为佟潇然正好是面向她的。
由于被佟潇然的突然出声打断了思绪，莫染也不知怎么了，听着佟潇然那语气她就莫名有些不爽。
于是想也不想地扭头就对佟潇然说：“就跟踪你了怎么的？”
“我靠你这个老女人，你跟踪我你还有理了？”佟潇然气得直跳脚。
“你今晚已经喊了我23遍老女人了，算上白天电话里喊得，已经47遍了。”
莫染扶了扶镜框，以往平静的眸子里竟然浮现着几缕怒气。
“你信不信你再喊我一声老女人，我就让你变成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