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高中和大学的时候,为了挣生活费就会自己做手工手链,然后拿去摆地摊卖钱。”顾采采笑了笑,眸光中透露出些许自豪的神色。
想想那时候,她还是靠这个做为生活开支的最大经济来源呢!
沈月挑眉问道,“你们家很穷吗?为什么要自己挣生活费?”
对她这么养尊处优,什么都不缺少的大小姐来说,读书的时候自己打工挣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嗯,很穷。”顾采采没有隐藏地承认,眸底净是坦然,而眸光中却滑过一丝黯然,“我十五岁的时候就没有爸爸了,家里没有钱就只能靠自己想办法挣。”
每个人的过往,都会有着不为人知的心酸,而她的过往却不想再去回想。
她现在只要乐观坚强地面对现在与将来就好,过往的一切都不需要再去愐怀。
沈月捕捉到了她黯然的神色,嘴唇律动了几下,最终却没有问出口。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顾采采,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顾采采一扫刚才的神色,拿起素描本,“你觉得这款手链漂亮吗?”
“嗯,很漂亮。”沈月如实回答。
“如果你喜欢,等做好成品了,我把它送给你。”顾采采非常大方地道。
“真的吗?”沈月欣喜地问,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她很喜欢这款手链,可是以两人之前不愉快的相处,她根本没有想过她会这么大方。
“嗯,你戴上它一定会很漂亮。”顾采采看出她的喜悦,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
她觉得这个才是真正的沈月,没有在她面前高傲的武装,也没有在沈烈面前故作乖巧的外表,只有属于她这个年龄的童真。
这样的相处气氛顾采采感觉不错,她希望能够一直这样维持下去。
可是,现实中往往很多事情都是事与愿违的。
一股发丝散落到额前,顾采采抬起右手将那抹头发拢到耳朵后面。在这个过程中,手指不经意地碰触到眼角周围的肌肤。
“啊……”叫了一声后,顾采采好像被针扎似的,弹跳起来就往外冲。
沈月疑惑地看着她往外跑的背景,倏然想起了自己的杰作。不知为何,原本为觉得很痛快的事情,此刻却感到莫的有些心虚。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原理。
顾采采来到洗手间,不停地将水扑到脸上,可是不管她扑了多少水,脸上还是传来火*辣辣的刺痛,而且她越用右手摸刺痛就越明显。
顿时明白,肯定是她刚才去榨果汁时,沈月在她的铅笔上做了手脚。
她刚才怎么就觉得小恶魔变成天使了呢!都是假像,骗人的,小恶魔依然还是小恶魔。
洗了一会儿后,顾采采红着半边脸来到书房,怒瞪着罪魁祸首,“你在我铅笔上涂了什么?”
沈月看着她想要吃人的样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拿出刚才的那瓶防狼喷雾剂放在桌面上。
顾采采拿起来一看,眼角狠狠抽了抽,有种无泪问苍天的感觉,“天啊!你竟然喷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