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小鬼子是极其喜欢并且及其习惯男女共浴,而我们泱泱华夏文明的炎黄子孙却及其反感这一套。毕竟有碍观瞻,千年礼教那岂是白显摆的。
话说抗日战争期间,日本鬼子来到了中国,一日本高级军官将自己的夫人也带来了。
日本娘们都是假干净货。身子虽然经常洗澡洗的白白净净的,可是内里却不敢让人恭维。
这高级官员的婆娘要洗澡,而且还美名其曰要个搓背的。于是就这小日本鬼婆娘让一个汉奸给自己搓背。汉奸虽然满心不愿意,但是,摄于日本鬼子军官的淫威,不得不干,于是就与这个日本娘们共同进了浴池,整个浴池就他们二人。
那个日本鬼子军官在其他屋忙于军务一时脱不得身,过了一会儿,他觉得不放心,就冲进浴池,一看,那个汉奸正在卖力地给日本娘们搓着背,日本娘们光着身子背对着汉奸,汉奸双手在她背上卖力地搓着;再往下看,那日本鬼子看见汉奸的那玩意儿直挺挺的翘着呢!这?
小鬼子脸都绿了。于是鬼子大发雷霆刷地抽出军刀,指着汉奸的那套雄赳赳气昂昂的下货儿:“巴嘎!你的,这个,什么地干活?!”
汉奸脑子轰地一下,心想这是要死的节奏啊。这不争气的玩意,竟敢对皇军婆娘来个大不敬。不过大多当汉奸的脑袋瓜子都反应很快。他马上拿起一个毛巾,搭在那怒发冲冠的棒棒上面。
“报告太君,毛巾的挂!”鬼子一看,觉得有理,于是就点点头,“尤西尤西”满意地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日本鬼子越琢磨越不是味儿,就又冲了进去,这次看到汉奸的那玩意儿已经从背后进到日本娘们的那里面了,还反反复复的,日本鬼子震怒了就又抽出军刀:
“巴嘎!这,又是什么地干活?”正在卖力干活的汉奸没有停下,边干边气喘吁吁地大声回答:“报告太君,外面的,搓完了;里面的,搓搓”。
黄雄震被带走时,尹郎刚刚荣升为警卫班的班长。
在尹郎无意间窥看到指导员和那个浪婆娘翻云覆雨后的第三个夜晚……
那一夜无风无雨无月无星无风,但却能看到雾,白花花的打着滚,卷着卷。如同万马奔腾挤进了那个小小的村落。
作为黄雄震的警卫员,尹郎当然第一个觉察到了夜里的蹊跷。但他无力阻止。当他的盒子炮被下了下来,一切都变的悄无生机。政法部的干事答应了黄雄震的请求。黄雄震只是希望能和尹郎聊聊。
尹郎当时很慌乱,虽然此事绝对不是尹郎举报的,但他心里老有一种负罪感。如果自己没有看到指导员和那婆娘的那一幕的话他的心里或许会好受一点。
男人要从政,首先腰杆子要硬,人要干净!
指导员被悄然无声的带走,他就只留给尹郎下这句话。
而就在那一夜,尹郎每次合眼眼前都是那个浪婆娘白花花的丰乳肥臀……
黄雄震是因为搞大了所驻军地一个村子里三个妇女的肚子被带走的。
那三个女人,一个是寡妇,一个是军烈属,一个是借种的。哈,好像每个女人都有其被插的原因。
尹郎觉得自己不该去直面万四婆娘,但事关万四的死活……
尹郎瘸着腿步履阑珊的像只鸭子。他觉得自己刚上了药的断腿像是被冻僵了的死蛇,僵硬的打不过弯来。
万老爷子的丧事被迫停了下来,院子里只剩下伸着手向妖精老学究讨要工钱的吹鼓手们。
破烂不堪的西厢房里万四婆娘已换上了自己婆婆那薄的只剩下两层布的大裆的破棉烂絮棉裤。她斜倚在灶头,身下铺了一层厚厚的稻草,脸色蜡黄的如同上坟所烧的火纸。
屋子里两个村妇还在焚烧着已经干枯了的艾草,此物辟邪又除臭,可谓乡村一宝。
万四婆娘看到尹郎进门,眼里飘过一丝恐慌……
她索索的发着抖,蜷缩着像一只被老鼠挠破了脸的猫。
“人都去了哪?”
尹郎只是对着万四婆娘眼光一闪,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两个烧火的村妇身上。
“年轻的大胆些的都跟着田大财主的乡团去了白狈岭,吊唁的亲戚们大概应该全走了吧?”
两个婆娘不敢确定的回答着,满眼里全是闪烁着的暧昧和不怀好意。这暧昧险些把尹郎击倒,他忽的就有了一种可怕的意识,难不成自己仅有的那一次和万四婆娘的苟合败露了?
“嗯。”
尹郎无力的嗯了一声,像苍白的雪花落在死水的池塘。
他慌乱的退了出来,脚下软绵绵的如同踩在棉花垛上。
看到万四婆娘的不堪,他觉得自己就像泊车泊出了位。出了位就给得到应有的惩罚。尹郎不觉得就感到自己像是对万四亏欠了什么。
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头顶上少一片绿色,多一抹鸿运。万四呢?他被戴了绿帽子还浑然不自知。
或许,他不知道也是一种欣喜地解脱吧。
尹郎跌跌撞撞的一路向汶河边的柳树林而去,摸摸腰间插着的盒子炮,冰冷的盒子炮已有了一点温度。
是该让它发发热了。
尹郎狠狠地想着,他要带上王二麻子和刁三,发挥发挥贫民会的作用。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为了自己对万四婆娘那莫名其妙的一哆嗦,他有必要只身冒险。尽管他觉得自己对万四婆娘的那一哆嗦并没有起到‘舒爽’的效果。
上去欢,下来酸,好好一想还不如吸袋烟!
唉,莫名其妙的搞了个婆娘,自己没得到啥滋润,反倒惹了一身骚。尹郎卷了一袋旱烟,叼在嘴上。
离柳树林还有一段路,尹郎的假肢又磨的伤口处生疼。他不得不坐下来,休息一下。
远远地就看到有两个一前一后的人影在争前恐后的晃动,连滚加爬的像是遭到了空袭的兔子。
尹郎打了个愣怔,习惯性的把手摸在了腰间的盒子炮上……
刁三和王二麻子?
他俩个这是?
尹郎一下子就如同被电击了一般,全身一直麻痹。一种不良的感觉直击心房。
他慌忙站了起来,踉跄着迎了上去。
“这是咋了?”
“万,万四,万四被人点了天灯!”
刁三大口的喘着气,满眼的恐惧。
“你两个不是在杀狗吗?这事……”
尹郎的心像是被匕首戳了一下,心头拔凉,后背禁不住的一阵恶寒。
“王,王二麻子,他……”
“刁三!”
紧跟其后的王二麻子死死的盯着刁三,眼里透出几丝恶毒。
“我,我和麻子看到那边冒了黑烟,很大的黑烟。还,听到像是惨叫。”
刁三胆怯地低着头,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的扫视着王二麻子。
刁三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他的心在战栗,他明明就看到了那一幕,但……
那把插在万四胸口的匕首他认识!
“咋回事?”
“人都跑了,谁知道咋回事!”
王二麻子没好气的说道,随手抓起一把雪搓了搓手,被融化的雪掉在地上随即变成一片暗红。
“你的手,咋了?”
尹郎看了一眼与雪地格格不入的那一抹暗红,心里不知就觉得有了一丝怀疑。这里离白狈岭还有接近二里路的路程,万四的惨叫声未免传的远了些。
“狗血,没来得及擦洗。”
“走,赶紧的回去看看!”
尹郎不容置疑的挥了挥手,他知道事态的发展远比想象的要严重,就这‘点天灯’的酷刑,只有丧心病狂的反动派才能下的去手,土改还没正式实行,有些人就开始沉不住气了。
尹郎感觉到,这是要制造事端的节奏!他的心猛地一抽搐。他把事情想简单了,敌人并不是省油的灯。
晌午的太阳毒辣辣的,像是要把地面上那层虚伪的洁白一次性挥发个干净。然而白雪依然不服输,倔强的反射着遮挡了一切丑恶的嘴脸。
乱坟岗上高大的柏树依然绿油油的透着黑,头顶上的白雪像是戴了一顶顶的孝帽。
悲愤的气息笼罩了整个白狈岭。
万四的老舅泣不成声,几次昏厥,几次又被掐醒。
俺爷爷被老学究派遣着去通知尹郎,就在离开事发现场不足半里路的地方遇上了正在背着尹郎的王二麻子,刁三紧跟其后双手费劲的托着尹郎的屁股。跌跌撞撞的不知多少次跌倒了又爬起来的三人已如同还没干透的泥塑。
俺爷爷没能和尹郎三人一同回到白狈岭,他一个人带着尹郎的嘱托去了区里。他要如实的把这里所发生的事情一并告诉区领导。
为了更快的见到区领导,尹郎给了爷爷一件奇葩的证物……
这证物不是别的,竟是尹郎同志那透着腥臭的假肢。
乖乖哩格隆,什么叫绝无仅有,这个算不算?
俺爷爷带了假肢,连同那几捆狗皮牵上自己的小毛驴便想上路。谁曾想小毛驴好像还有点不乐意驮这些奇葩的货。几次三番的尥蹶子,直到爷爷给了小毛驴几捧黑豆让它打了牙祭它才优哉游哉的上了路。
此事在此时已是无关紧要,撇下爷爷和小毛驴如何赶路中间有遇到啥变故暂且不谈,咱们先赶紧赶到白狈岭看看万四是如何个被点天灯的。此事非同儿戏,不仅各位看官心里牵挂,俺心里也着急,如同烟熏火燎一般。
白狈岭上此时已是围得人山人海,围观一向是国人的优良传统。即便白狈岭是个诡异之地也抹杀不了国人的好奇之心。都说好奇心害死老鼠,但老鼠们并不因为猫的守候就改了秉性。
其实尹郎一到白狈岭心里也便有了数,就先前自己碰上的那几个穿军靴的人,肯定就是此事的罪魁祸首。他不敢肯定那几人是不是国军的散兵游勇,但他敢肯定的是他们手里都有家伙,而且有两位手里的家伙竟是美式冲锋枪。这就是他先前被吓得连滚加爬从山坡上滚落下来跌伤了腿的原因之所在。
俺为啥如此说呢?因为万四的双眼里竟被残忍的插进了两枚只有冲锋枪上才特有的子弹。虽为军人,但尹郎还是被万四的惨状震惊了。
而最为引起尹郎注意的就是万四胸口上所扎的那把军用匕首,因为匕首的下方赫然订着一张用血所写的大字报。‘今日拿我一粒粮,明日还我十斗米’。
这张大字报很大,而且还是用一整块的白布做成的。白布整个把尹郎的身体全部罩住,血写的大字面目狰狞触目惊心。
尹郎此时已站在了万四的跟前,可他并没有发现万四身上所被点了天灯的迹象?
可为何王二麻子和刁三却说万四被点了天灯?
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敌人的残忍令人发指。就凭这些就足够逮住他们把他们枪毙十次的了。如果万四正如同王二麻子和刁三之说被人点了天灯,这孽可就造大了。
围观的乡亲不会大张旗鼓的异口同声的喊口号,他们哪晓得什么口号。就如同‘严惩凶手’这样的话他们在没有组织之下是喊不出来的。但每个围观的人眼里都含着泪,每个人都把牙咬得咯咯吱吱的响!他们的心里只有满满的恨,他们恨不能去扒了凶手们十八代的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