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二黑子竟看到那厮两眼冒出幽蓝的光来······
他睡了俺婆娘!
二黑子听到嘎嘣嘎嘣的咬牙声,那声音里出自嘴里,但却像是要冒出火来。
成家的男人最怕啥?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婆娘给自己戴顶绿帽子。叔叔大爷都可忍就连是骡子的男人也不能忍?不管自己是骡子是马毕竟是个裤裆里带着把的爷们。事关贞节牌坊,奶奶个嘴,尽管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但你背地里搞了别人的婆娘男人哭着也要弄你个下半身半身不遂······
来人能直言不讳的毫无顾忌的把自己的隐私和盘托出,那心中的恨何止是滔滔江水逆东流。
二黑子没言语,他只是默默的大那一身行头在来人的帮衬下穿在了**的身上。一丝暖意瞬间席卷了身心。二黑子知道,从此时开始,他的身上便又多了一份责任。
衣服很大且肥的离谱,就二黑子如此铁塔般的身板穿在身上还游刃有余······
这衣服?
俺爹的送老衣。
为啥给俺弄身这个?你就没点忌讳?
正常人穿的棉衣棉裤俺上哪里去给你弄?等俺弄到了你和我在这西李乡所做的事还不尽人皆知。到时,那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黑哥,喝口酒,暖暖身子,上路吧。
那人一声哽咽,男人气质瞬间全失。
一壶温酒二黑子只是一昂脖子便已是酒去壶空······
一股暖流入了胃,烧了心。二黑子哪里知道自己这身送老衣一穿,就如同黄袍加身,再回来时竟又活出一个异样的自己来。
不过一年,当二黑子以还乡团团副的身份耀武扬威的杀个回马枪时,他曾留下一汪泪。不为别的,只为不一样的自己。人生何其诡异,一个良善的正常人硬是逼得杀人如麻,他的泪洒在自己曾经为之生存的热土上,你想,心岂能平静如初?
当然这是后话,并非俺槐黄子故弄玄虚。人生变幻无常,岂是你我能左右的。就如同俺这老泥腿子不是也想着著书立传图点虚有的名声放弃了老泥腿子世世代代围着那一亩三分的打转的主旋律投身到这浩瀚的码字军之中来不能自拔。当然,在此提到俺有点风马牛不相及。哈,毕竟俺槐黄子不是名人,有必要多多提起混个脸熟。
扯淡的话少说,言归正传。
那个雪夜,二黑子潜逃而去。但他何曾知道在乌黑的墙角旮旯里一双泛着诡异之光的眼正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自己。而正是这双有着诡异之光眼睛的神秘之人让他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可惜,他到死都没弄明白是何人害了自己。而害他的人他却叫他为‘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