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嫌你脏!他嫌弃你被别的男人碰过!”
“苏绮瑶,你还不知道吧?你和天曜在嘉兴逗留的那些时日,他整天整天彻夜不归,你就不好奇他睡哪儿?告诉你,他跟我睡!他跟我睡的……”
“呵,大家都是成年人,苏绮瑶,你不会傻傻的以为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我们只是单纯的睡觉吧?”
“我把清白身子给了他,他在为我守着,他不肯碰你是因为他要为我守身,他嫌你脏!”
……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不是!不是!
酒店里间,苏绮瑶趴床上埋头痛哭,耳边一直回荡着那只高傲孔雀说的话,哪怕她不愿,不想,不肯听,那些话依旧如决堤的洪水似的涛涛涌入她的耳朵,挡都挡不住。
不是真的,这都不是真的!
阿曜,你告诉我,她说的不是真的,不是……
阿曜,你告诉我她在骗我,你告诉我啊……
阿曜,你为什么不肯碰我?是不是因为她说的那样,你真的嫌我脏?是不是……
声声质问换来沉寂以对,房间内静悄悄的,唯有自己羸弱的呼吸伴着痛到极致的心跳,与哭泣。
好痛,心口好痛。
哭罢多时,苏绮瑶从床上坐起来,手扶隐隐作痛的胸口,拿纸巾擦干眼泪,通红着眼睛换好衣服。厚厚的羽绒服外加一顶遮檐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风雨不透。
来外间,拿起电话打到前台,说是要一个打火机,然后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上零落的照片碎片发呆。这张照片在苏绮瑶的一气之下撕毁了,但是宁静雅说了,她那还有底片,这种照片要多少有多少,撕都撕不完。
究竟该怎么办?苏绮瑶一时陷入迷茫。
离开阿曜吗?她舍不得;可是不离开……
扣、扣、扣、
有人敲门。
苏绮瑶以为是送打火机的服务员,于是用纸巾把碎片收好,团成一团,起身去开门。
“怎么这么久?”房门外站的是裴天曜,说话的语气有些抱怨。
她下意识缩手将纸团藏在背后,低着头:“换衣服呢。”
裴天曜听她声音不对,似乎带了鼻音,伸手欲要扯她帽子,问:“哭了?”
苏绮瑶晃头一躲,急忙道:“没,感冒了,鼻子不通气。”
这妮子绝逼不对劲。
裴天曜强烈拧眉,心说老婆离开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的工夫就变这样了?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裴太太,您要的打火机。”女服务员及时出现,暂时打断当下的别扭气氛。
苏绮瑶如临大赦,匆忙接过打火机道了声“谢谢”,然后迅速转身回房,找来一个瓷花盆将纸团丢进去,二话不说点燃打火机,彻底销毁丑照。
美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熊熊烈火渐渐衰弱,直至熄灭,待看见盆底出现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时,这才长舒一口气。扬眸,见男人斜靠在门棱处,锐利的深眸紧锁自己不放。
四目相对,她那双红通通的兔子眼被瞧个清清楚楚。
苏绮瑶心里一慌,复又低头,借以逃避男人打量的视线。
眼前地板投下一片模糊的阴影,同时头顶传来一道声音:“告诉我,为什么哭?”裴天曜问。
“我……我要回家。”
下一刻精巧秀气的小下巴被勾起,她被动抬头,见男人脸色阴郁。
“说实话,为什么哭?”
心里委屈再也忍受不住,苏绮瑶眼眶一热,啪啪啪的晶莹泪珠簌簌簌往下掉,止也止不住。她一头扑进男人怀抱,小粉拳一通乱挥也不知打到什么地方,同时嘴里又哭又喊:“哇——我就哭,我就哭,你能拿我怎么滴?我哭,我就哭,你管我?呜呜呜……哇——哇——”
好嘛,这顿哭,真真可谓惊天地泣鬼神,把刚刚走出不远的女服务员又给召了回来,暗道大晚上的裴太太嗷什么呢,嗷这么伤心?
裴天曜十分无奈,又不忍又心疼,忙不迭搂过心肝老婆安慰说:“好好好,你想哭就哭呗,哭出来心里就舒服了,啊,哭吧,哭吧。”
哪知苏妮子一听这话偏来劲了,故意跟他对着干,吸吸鼻子止住哭声,哽咽着说:“我……我才不哭呢……我不哭,我就……不哭……我要回家,对,我要回家。”
真是头疼。
裴天曜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好声好气的哄:“行行行,咱们回家。”说着搂着心肝老婆起身,披上羽绒服,往外走。
门口见着伸脖子朝里张望的女服务员,说:“正好你在这,我们要退房,你给收拾一下吧,麻烦了。”
那位女服务员起初没反应过来,等回神的时候客人已经走远。于是进来收拾房间,见茶几上孤零零落下一支笔,她捡起来忙追了出去,边追边喊:“裴先生、裴太太,你们的笔……”
楼道里空荡荡不见人影。
女服务员撇撇嘴,想到一楼大厅正是林泰集团的订婚宴,或许裴三少的父母会出席。抱着这种想法下楼,果然在泱泱人海中捕捉到顾映雪的身影。女服务员当即走上前去礼貌性微笑说:“夫人,这是裴少爷和裴太太落下的笔,交给您保管吧。”
顾映雪不做多想,随手接过来道了声谢,然后不以为意的塞进包包里。
就这样一直等到宴会散场。
回家的路上,顾映雪坐在副驾驶位上东想西想,寻思着明晚唐氏集团的年终庆典该怎么搞。今晚参加林泰的宴会她多多少少受到些启发,这不,此时正拿着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灵感正浓。
突然“咔”的一声不知碰到什么机关,随后就听见一串荤段子飘了出来:
“哎呀,梦梦,你说我到底要怎么样阿曜才肯碰我?”
“勾|引,色|诱,扑倒……大不了给他下药,迷|奸……”
“都试过了,可是不行啊,他不吃。”
“霸王硬上弓。”
“去你的!”
……
顾映雪的脸当时就绿了,跟司机老公对视一眼,两人齐齐色变。
“难不成……老三不行?”当妈的猜测。
“……”当爸的沉默。
靠!这真是一个坑爹的问题。
(#‵′)kao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裴先生与裴太太小两口。
今晚的裴太太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一进家门充分变身女|色|魔,抱着自家老公就不撒爪了,两人一路踉踉跄跄回到卧室。
开灯,拉窗帘,果断扑倒。
小嘴堵上男人的唇又亲又啃,毫无技巧的挑|逗着他的热情,不消片刻就觉小腹抵上一根硬硬的东西。她心中一喜,柔荑上下其手猴急般脱他衣服,眨眼间,男人身上只剩一件白衬衫与底裤,腿间那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支起一顶小帐篷。
苏绮瑶艰难的吞了口口水,颤着纤手缓缓的解男人的衬衫钮扣,直到解完最后一颗才肯罢休,然后将衬衫前襟撩开,如愿看见了他刚硬的胸膛与结实的腹肌纹理,还有那两颗小巧的红色凸起。
娇颜扬起一抹满意的微笑,她伸手摸上一把,居高临下笑嘻嘻瞅着自己的男人,如高高在上的女王般命令道:“不准动。”话落,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只一会儿,两人坦诚相见。白炽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一古铜,一白皙,对比鲜明却又那么的切合相配。
“阿曜,你身材好好。”她真心赞叹。
“恩,你也美。”裴天曜看着身上的美景不禁沙哑了嗓音,暗眸晦暗幽深,好似无边大海能吞噬掉一切,淹没掉所有。他们是夫妻,虽然没有正式圆房但这种事玩得也不少,或用手,或用嘴,都有过性|爱体验,只差临门一脚做到那最后一步。
此刻,他以为小妻子又跟他闹着玩呢,然而下一刻,他显然预估错了。随着两人交缠的喘息越来越大,裴天曜只觉小妻子突然一把握住自己那块儿,对准了她的幽潭泉口就要……
“瑶瑶?!”
裴天曜一惊猛的坐起来,以强大自制力忍下身体冲动,制止住她的动作,深眸沉得可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苏绮瑶大吼着胡乱摇头,凌乱的波浪长发垂落遮挡住整张娇颜,也成功挡住一双水润发红的美眸。
“你……你不想要我吗?”她怯怯的问,十个指甲死死掐进床单,狠狠揉捏,“是不是因为三年前我……我被别人……看光了身子,你嫌弃我?是不是?是不是?”
“说什么傻话!”男人又好气又好笑,揽臂拖起她的俏臀将她移开危险地带,道,“我不碰你是不想你将来后悔,毕竟你现在什么都不懂……”
“谁说我不懂!”她一口打断。
“哦?你懂什么?”
“我要你,要你抱我,疼我,爱我。”
“你确定?”裴天曜的嗓音有些颤抖,直视着娇妻的眼神渗人了黝黑的欲|望火苗,“你真的确定要我抱你,哪怕将来你可能后悔?”
苏绮瑶挪动了下嫩嫩的小屁屁,以实际行动告知自己的答案。挥小手撸一把散乱的长发,露出那张清理绝伦的脸蛋,眨眨眼,俏皮问:“我喜欢你碰我,难道你不喜欢吗?”
“不,我喜欢碰你,该死的喜欢!你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很美,美得让我险些忘记呼吸。”
“是呢,我也喜欢你的身体。”说着不忘吃豆腐。
该死!是谁教会这妮子说这些该死的鬼话,天晓得她把男人的自制力当成铁打的吗?裴天曜暗自咒骂着,感觉自己的重要部位变得紧绷,几乎为她疼了起来。
“阿曜,我……”
“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吗?”他进行最后一次的确认。
“我知道,我要你……要你……进来。”苏绮瑶到底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姑娘,最后两个字说得几乎没音。
面对如此热情的邀请,谁要能忍谁就不是男人!
想到这,裴天曜再不矫情,伸手抱过娇妻孱弱娇柔的身子,调整好姿势对准位置,虎腰一挺……
正在这节骨眼上——
铃铃铃……
手机响了。
靠!搞神马!
裴天曜骂娘的冲动都有了,大掌一挥拨掉手机,随后抱紧娇妻,咬牙说道:“别理它,我们继续。”再次开工。
铃铃铃,铃铃铃……
“啊……阿曜,电话……接电话啊……”苏绮瑶艰难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理它。”男人只顾埋头苦干。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没完没了、无休无止的铃声好像追命夺魂般险些教人抓狂!
苏绮瑶熨烫着小脸朝床底瞥上一眼,蓦地娇躯一僵,期期艾艾恳求道:“嗯……好像是……是妈咪……你接啊啊……你快接啊……”
怎知男人铁了心不鸟,冷不丁加重的力道似在惩罚女人的走神:“我说不理就不理,天王老子都不理,现在你的首要任务是伺候好你的男人——我。”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霸道决绝。
此时铃声偃旗息鼓,紧接响起一阵悠扬舒缓的音乐,那是继裴先生的手机无人接听、对方又开始祸害裴太太的手机。
“阿……曜……我的电话……肯定是妈咪……找我……”裴太太急得快哭了,身上男人肆虐得厉害,折腾得她四肢瘫软,浑身无力。但是婆婆大人亲自打来的电话,打死都不敢不接啊,呜呜呜……
“电话……接电话……”
“啊啊……妈咪找我……快接啊……”
*!
裴天曜咒骂一声,忍着杀人的冲动放开娇妻,无比郁闷的撸过手机,接通。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