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经过的人都侧目而视,每次看到他都狼狈而归,不觉摇头,有的咕噜自语:“虎出犬子,真让人无耐!”
“哈哈哈!小黄又摔了,浑身泥泞,真像个乞丐!”路边光着屁股的一七八岁小屁孩,在溪下戏水,抬头调笑道。
“嘻嘻!应该是吃耳光了吧?你看他脸上,鼻子上,额头,还有嘴巴上,哈哈哈!甚至脖子都是手指印,指印又细又长,应该是女人打的吧?我长大了要当这样的女汉子。嘿嘿!”一穿着小裤衩,裸露上半身,晒得黝黑胖嘟嘟的五六岁小女孩,手舞足蹈搞得溪水四溅,好似发现了新大陆,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小女孩十分坚信自已的判断。
他掩脸而逃,太丢人了。
爬过一个长长的斜坡是个草坪,草坪一头是个圆圆的洞口,草坪上的洞口旁只见一裸着上身浑身黝黑,胖嘟嘟的八九岁小男孩,五官端正耳朵略显长大,双手举着的大石少说也有三四百公斤重随手丢在地上,嘭一声把草坪砸出了小坑,然后扬起笑容,小跑了过来。
“哥哥,采药回来咧!收获如何?你的脸?”小男孩看到他哥哥的囧态,不禁莞尔而笑:“又是她!”
“这还有两珠,最珍贵的。”他默认不答,笑着从裤衩里掏出两珠草药:“今晚洗澡的主药,可珍贵了。”
“哥哥你回来得刚好,菜上桌啦!回来吃饭啰!”一瘦黑小女孩六七岁左右,眼睛明亮更显眉清目秀,屁颠屁颠从洞口走出来,笑咪咪地走过来很是惹人喜爱。
“早闻到菜香味与果香味了,肚也饿了吃饭啰,妹妹吃饭后帮我把药材晒了。”他把药箩递给跑过来的黝黑小女孩,小女孩接过。
“哥,你太老实,看来又被打劫了,伤得还挺惨,看来又是她,我去拿药。”黝黑小女孩,眼睛眨巴眨巴十分灵动而且明亮如星辰,紧紧盯着他脸上的伤口,然后拿着药箩,屁颠屁颠跑进屋,此时听到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传出:“看来是鞭伤!”
“我去洗个澡,顺便换身衣服。”他转身入洞口,心里感慨万千,总是逃不过智慧过人眼睛明亮的妹妹的明察秋毫。
“哥,我知你苦衷,我正在拼命努力着,我会为你出气的。”胖嘟嘟黝黑小男孩,挥着挙头,恨恨咬牙,然后转身入洞口。
他洗澡出来后,依然穿着件羊皮衣,不过比较破旧,但他很是喜欢。只见桌上放着一大块虎肉,两小孩正坐在桌边拿着刀,直勾勾看着桌上那块大虎肉,不断咽口水,不然口水都流出来了。
“今天是什么吉祥日?虎肉不是存着吃吗?”他坐在远处的一个桌子上,桌上有碗野菜与一盘野果,他抓起野果就吃。
“爸说神骨又发血光了,这次血光不太正常,酋长卜算了三卦都为大凶灭族之兆,叫族人收拾家当,随时迁族,所以把多余的肉吃了。”小女孩说到这,嘟着脸。
“哥,爸出门猎鹿了,出门时他说,明天要全族血祭,你得调好止吐药,每次你见血都哇哇直吐,让人看笑话,明天是大事,要庄重。”小男孩侧脸过来补充道。
“娘,吃饭啦,我好饿!”一脸蛋十分标志肌肤雪白,气质不凡二十三四岁的少妇,抱着一把药材进洞,小女孩可怜巴巴的喊道。
“娘,我也饿,吃饭吧?”小男孩也可怜巴巴道。
“娘,我先吃了,我也好饿,他们口水都流了。”他也帮弟弟妹妹说道。
“嗯,小龙,小凤你们切好肉,我洗洗手就来。”当她看到他的脸时,她在洞口停顿了下,然后进入另一个洞,把药材放进药材箱。
黄家三兄妹,两男一女,老大叫黄元祖,小名叫小祖,外号小黄。善于采药,天生开鼻窍,臭觉十分敏捷。老二就是黝黑小男孩名叫黄元龙,小名叫小龙。天生神力,天生开耳窍,听觉惊人。最小的小女儿叫黄人凤,小名叫小凤。天生聪慧过人,天生开眼窍,观察力洞察奇于常人。名字中可以看出,父母对他们的期望与爱。
她从洞口出来面带微笑,带着瓶药,直接走到角落处另一石桌吃着野果的他。他抬头,紧张的笑了笑,柔声道:“娘,下次我会小心的,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嗯,知道就好,来帮你上药,小龙,小凤你们先吃。”她边打开药盖,边说道。一股药香扑面而来,他不禁紧凑眉头。
“你天生开鼻窍,对气味十分敏感,闻血则吐,对烤香的肉都能闻出腥膻味血腥味儿,对肉类‘闻之变色’,你天生不吃肉那有力气,你弟弟小龙天生开耳窍,听觉惊人,又喜吃肉,你妹妹天生开眼窍,视之入微,又聪慧过入,他们都比你强……”小龙与小凤都跑了过来,笑咪咪的看着,他们知道,母亲又在传受做人入世经验给哥哥了。
“你看张氏,涂氏,李氏,姜氏,欧阳氏他们对我们无故杀戮,杀戮的原因就是夺取利益,这就是人心,你老实巴交,性格软弱,身体又弱,在这个世界怎样生存,所以你对人要有防备之心,时刻警惕,要做到对周围都胸有成竹,用上你的天赋,远闻则知变。”她一边用药水轻轻擦拭伤口,边温柔的轻声道,语气平和,让人听了很舒服,跟本不像在批评。
“娘,知道了。”他看着母亲,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自强。
“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并且产生好感,你以后要防着点,要像狼一样,又要防狼。”她继续柔声道。
“人天生就有恶之性,善,出生后经后天的环境与教化才为善,现在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弱肉强食,那来的善,为了生存,斗智斗勇,明争暗斗,相互残杀,强者都未必能生存,只有适者才能生存。”她眼睛明亮,语气更温柔的说。
“做到适者千难万难,难千百倍过修炼,你们要用心体会,争取做个适者,适者,就是适者自然,适应这个多变莫测恶险的世界,适应这茫茫大道,适应宇宙之道。做适者,再做强者。”她停顿了几个呼吸,又继续柔声道:“人心如此恶,所以别人不可信,但亲人必须要信,并且要团结一至,不分彼此,亲人就是我们自身的血与肉,不能有猜疑,不能自相残杀,宁愿为亲人而死,而不能伤害亲人,我的儿女你们要记住了。”
“是娘亲,我们永远刻记于心。”三兄妹同声,坚决的说道。
“我讲人性,并不是教你们为恶,而是教你们善之有道,你们也要记住,谁为恶,就不是黄家之人,为恶者,耻辱,永远逐出黄家,世世代代都不得姓黄。”一股冰冷的煞杀之气,从她身上凭发而出,温柔的气质全变,真不敢相信刚才柔声软语的她现在就像个泼妇发恶般。
“娘,我们永远刻记于心,不做坏人。”他们提心吊胆,一阵后怕,狠狠下决定。
母亲的教育影响了三兄妹日后的性格形成,特别是黄元祖日后的做事方格,接触他的人都头痛,害怕。
“好,吃饭,吃饭后你们一起帮忙收拾,家里的东西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