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但这么好的条件,豆豆他不知道利用。
他不爱看小满儿,甩了头,倒挂着身子弯下腰来,对着站在地上的小王子乐呵。
小王子伸手抓住了豆豆的手,但笑不出来,估计正在难受呢。
他老爹为什么不抱他抱豆豆啊?
深深从顾小亮房间出来,恰好看见楚王子小朋友噘着小嘴不高兴的样子,她就走过去,弯腰把小王子抱起来。
怀里晃了晃,笑眯眯问他:“小王子怎么不高兴了?嗄”
豆豆一看这情况,立刻张开双手,对着他妈妈哼唧道:“妈妈,抱,抱。”
……
临近傍晚,四爷、楚燕西和顾父顾母告辞。
叨扰了一下午,也没让小满儿睡个好觉,孩子妈妈也睡不好,挺抱歉的,但顾父顾母是真热情,挽留他们在家用晚餐,但还是被四爷委婉谢过了。
驾车带一家老小回家。
还是和来时一样,深深带儿子坐副驾,楚燕西带他儿子坐后座,但也不出意外,车子还没开多远,豆豆又挪到后座去了。
两小孩儿精力真是好,玩了一下午也不累,车里也不闲着,咿咿呀呀说话,讲的慢些能听的懂,讲的快了就属于他两那一国的婴语了。
“燕西,去趟超市,晚饭交给你了。”
扶着方向盘的四爷,笑眯眯的抬头觑了眼后视镜,与楚燕西肌肉狰狞眼神含恨的模样相撞。
于是四爷哈哈大笑。
姓岳的,真有你的,去你家做客,让我烧饭煮菜。
……
晚餐7点半左右开始。
家里没婴幼儿饭桌椅,只能大人抱着,但两位小朋友实在闹腾的很,刚上桌,就开始折腾,不是拿筷子敲敲碗,就是把勺子倒扣在桌上,深深实在没辙,把两小孩又抱下桌去了。
楚燕西从冰箱找了瓶雪碧过来,边走边对深深说:“我们先吃,吃完再喂他两。”
深深正蹲在地上,对两小孩头疼的没辙,听到楚燕西的话,索性站起来,往餐桌回来。
“我先喂他们,喂完拉倒,让他们去玩。”
楚燕西笑眯眯的,一边拧雪碧瓶盖,一边说:“果然还是女人心疼孩子,这事放我这,饿他都正常,小孩子不能太惯。”
雪碧打开,冒气声听起来很爽。
他拿起四爷杯子,就说:“来,让咱们开一瓶82年的雪碧庆祝一下新店开张。”
四爷炒完菜,去浴室洗了个澡,门刚打开,就听见楚燕西在那废话连篇。
“不是说好喝酒的么?你搞的这是哪一出?”
沿着桌边走到他位置上,四爷低头看了看杯中的雪碧。
楚燕西在对面笑眯眯的,又拿起深深的杯子,倒了点雪碧。
“喝雪碧一样的,老岳,你也少喝点酒,酒对米青子影响特别大,还想生二胎的话,尽量控制一下,咱们搞瓶雪碧也是一样的。”
说着,他便笑眯眯的将倒满的杯子放在了深深位置上。
深深拿着碗筷从厨房出来,站在桌边给孩子准备晚餐,一边舀肉沫蛋羹一边说:“准备跟于娜姐生二胎?”
“是啊,这年头,家里基本上都两个,孩子有个伴,成长起来不孤单,我和于娜老了,他两还能分担着服侍。”
深深笑了笑,没抬头,又往碗里夹了点蔬菜。
“你没看网上新闻,有些孩子很反感爸妈生二胎吗?甚至以死相逼。”
“现在孩子都是个小人精,这么点点大,倒知道来个弟弟妹妹会分自己的爱,像我们那会儿,哪懂得这些啊,就想着要爸爸妈妈给咱生个弟弟妹妹呢。”
深深笑着认可:“这倒是真的。”
盛好两孩子的饭菜,深深去了沙发那边,一声吼,把两小孩吼到自己身边来。
四爷在位置上坐下,回头看了看深深和两个小朋友。
看她坐在沙发上,已经开始给两个小人喂饭了,才转回脸,拿起酒杯,和楚燕西先干了大半杯雪碧。
这次翟田过来,主要是想投资新店的,中午在自家餐厅吃过饭,这事已经板上钉钉了,所以四爷和楚燕西都特高兴。
新店开张,意味着能赚更多的钱。
用楚燕西的话讲,年轻那会儿还想着泡妞,现在又当爹又当妈了,一门心思就是赚钱,对任何赚钱以外的事不感兴趣。
这话听着也算那么回事,毕竟肩上有担子。
楚燕西用筷子夹起自己炸的牛排。
牛排老大一块,也没切,他也懒得切,直接上嘴啃,边啃边说:“新店开了,我就辞职,到这边来发展。”
四爷在对面吃着菜,抬头觑了他一眼:“那你老婆孩子呢?总不能也带过来吧?”
“带过来啊,我在哪他们不肯定在哪嘛,就像深深投奔你一样。”
他想了一下,边咀嚼炸的有些老的牛排边说:“也不是,你两是你投奔她的,不过无所谓啊,反正夫妻两个不肯定待在一起嘛,不然还叫夫妻啊。”
坐沙发那儿给两小孩喂饭的深深忍不住抬头看了楚燕西一眼。
看见四爷摇头,她便没说话,转脸又伺候起两祖宗来了。
四爷坐姿闲适,肩背宽厚,却也挺括。
他摇摇头,稍稍抬起扫了楚燕西一眼:“你家难讲,你老婆那性子,能放弃她自己事业,跟你到这边来?”
“我给她干个经理就是啦!”
楚燕西嚼着难嚼的牛排靠向椅背。
“孩子都生了,她还不为这家付出点,那就太讲不通了,实在不行,我先带楚王子过来,她不想我,不能不想她儿子吧?总归是要过来的。”
四爷但笑不语,低头吃菜。
楚燕西看他筷头始终不往牛排盘子里面插,就忍不住说道:“尝尝我自创的煎牛排啊。”
四爷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举着筷子挥了挥,面上挂满微笑:“看你咬成那样,八成已经废了,我敬谢不敏。”
楚燕西没好气的白了四爷一眼,又趴向桌子,夹了第二块难嚼的牛排,死命的嚼起来。
自己煎的牛排,牙崩断了也要吃完。
“深深,过来吃饭啊,这男人的酒桌,没个美女好奇怪啊。”
正低头闲闲吃着菜的四爷,嘴角一抽抽,忍不住抬头扫了楚燕西一眼。
深深对这话倒没什么反应,就是被两小孩折腾够了。
吃个饭而已,整成了马拉松,还得追着赶着哄着两小祖宗吃饭。
“你们先吃,给我留一口就行。”深深用大腿把小王子一夹,好险就让他又嘻嘻哈哈跑了:“张嘴。”
一勺子饭菜喂进了小王子嘴里,小嘴巴塞的满满当当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可恨的是那个豆豆,挣脱了他妈妈的束缚,还不安分的跑到墙边对着小王子笑,明摆着芶吲人家。
小王子可劲的着急,想过去跟他玩,就一个劲在深深怀里挤啊挤的。
……
凌晨时分,天空特别寂静。
深深换好睡衣,涂抹了护手霜,走去窗边,将窗帘拉上。
国内已经临近农历新年,这次回去,算是一段新的旅程,新的开始。
夜凉如水,她感觉身后有人将她拥住,眼角余光看见那个人俯低头,轻轻的贴着自己。
深深低头,将十指与他紧紧握在一起。
楚燕西和楚王子睡在隔壁卧室,不知会不会打鼾,深深掀被时笑着问了一下。
“所以你一定要赶在姓楚的睡着之前睡着。”
“睡着了也有可能被他的鼾声吵醒。”深深一面躺下来看着熟睡的儿子,一面笑着讲道:“我们要不要把小王子抱过来?”
一孩儿相隔的床上,四爷穿着格子睡衣裤,神采奕奕的问她何出此言。
深深说:“楚燕西不是打呼噜么。”
“你是嫌这些电灯泡不够多是么?”
说罢,男人的大手越过小朋友,带着挠痒的力度,放在深深腰上。
动静不算大,但小朋友睡梦中不安稳的动了动。
算一算,这是第二次一家三口一起睡觉。
闹腾了一晚的小朋友,现在拿根牙签也撑不起他的眼皮来。
宁静的夜,四爷熄了灯,房间黑黢黢的。
“深深?”
“嗯?”
隔着小朋友,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夜色浓深,只隐约看见对方脸部轮廓。
“我打算把妈接过来。”
说着,四爷从小朋友身上翻过来,到了深深这一边。
床宽有2米,三个人睡也不算拥挤。
男人和她挤在一边,深深往旁边挪了挪,侧了点头,悄声问他:“翟总真的要开第二家餐厅?”
“没骗你。”
如此说着,他的手却不安分的很。
深深动了动:“你不是来真的吧?”
“又不在一间房。”
“可是豆豆在旁边啊!”
黑暗的房间,男人眼睛明亮,益发有神,并没有看小朋友,直接钉在她身上。
“他懂个屁。”
果真,那个啥也不懂的屁小孩乖乖挺尸,睡的直流口水,估计要过很久才能搞清楚自己是怎么到这个世界来的。
男人的手一直在身上动来动去,动的她原本有点困的心思,现在全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她想坐起来,可是腰被男人胳臂紧紧箍着,闹腾的厉害了,又怕把豆豆吵醒。
原本她侧躺着,被他强行掰正。
男人的眼睛在夜里锐气不可挡,很有一股来势汹汹的气势,作势俯低头要吻她
时,两个人双双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身体挨地,肯定发出不小的声响,夜里面也看不清是谁的头还碰到了床柜。
痛感袭来,冒出“嘶嘶”的音节,好像是女人。
……
第二天早晨,深深打着哈欠起床,刷牙的时候眼都睁不开。
洗脸的时候照了照镜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上火,牙龈冒了点血。
等她洗漱完去厨房烧水,却没见到他人。
但他早上起的比她还早,准备做早餐的,人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料理台干干净净,连开水都没烧,厨具怎么摆放还和昨晚临睡前一样。
看来根本没人进来过。
烧上一壶水,深深拉开冰箱,找早餐原料。
书房门打开,穿着格子睡衣的四爷拿着电话走出来,转身阖上门,看起来也不怎么有精神。
“没睡好?”
深深拿出吐司把冰箱门关上,四爷也从书房那边迈步过来。
走到她身边,低头看着她准备早餐,沉默了一会儿,抬起胳膊搭了搭深深的胳膊。
他将重心放在她身上,看起来有点累。
刚才看他眼睛下面还有黑眼圈,估计没睡好,微微侧头,他脸就在旁边,眼角余光看见他闭着眼睛。
“没睡好就回去再睡一会,早餐我来准备。”
她放下刀,转身想推他回卧室。
他站直,眼球爬满了红血丝,对她笑了笑,说:“好。”
……
估计是那通电话扫了他的兴,深深冲好奶回卧室,看见他靠着床帮,也没睡,似是在想什么事情。
豆豆已经醒了,翻来覆去在床上滚,就是不愿意起床。
深深把奶瓶给豆豆抱着,小朋友顿时安分下来,咕嘟咕嘟喝起来。
他靠着床帮两条长腿交叠,脚踝露出来。
深深坐下,把他睡裤往下拉了拉,问他:“怎么没精打采的?”
他掀眼皮冲她淡淡一笑:“没睡好啊。”
话听起来像打趣,昨晚毕竟什么也没发生,深深拍了下他膝盖,说:“小王子的奶也冲好了,你送过去吧。”
毕竟楚燕西一个大老爷们,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睡觉方面的癖好。
四爷麻利的下了床,走出房间,拿了奶瓶直接拧门把进了隔壁卧室,敲门都省略了。
楚燕西睡的七仰八叉,他儿子也没好看到哪里。
夜里头不知道怎么挪的,现在身子挪到了他老爹头上,整个小人等于睡在他老爹枕头上,双手抱着他老爹的头,甭提多热乎了。
四爷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粗枝大叶的男人就是带不好孩子,夜里头也不知道起来看看,把孩子弄受凉了看他回去怎么跟于娜交代。
“起来!”
四爷一脚踹在楚燕西屁股上,疼的他嗷呜一声,脑袋翘起了一半。
眯缝着眼,神智不清不楚的东张西望,恐怕还没搞清楚他现在在哪。
看他这样子还以为他喝高了,四爷又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昨晚你喝的可是82年的雪碧,不是82年的红酒,少给我装,起来!”
“你怎么这么残暴,大清早的这是作甚啊?”
楚燕西嗷呜一声,闭着眼睛翻身平躺下来,顺便把他儿子从头顶捞下来,捞到怀里当抱枕抱着。
四爷把奶瓶塞给他,他哼唧一声,咬住奶嘴就喝。
四爷抬脚就上了床骑他身上,夺了奶瓶指着他鼻子道:“令人发指!”
“我尝尝温度,你至于么?咳咳,快下来,我不行了。”
小王子性格很温顺,长大肯定是个暖男,虽然他不靠谱的老爹抢他牛奶喝,但他不哭不闹,像个小大人似的看着这一幕。
直到抱住他的奶瓶,小小的人儿靠着床帮,认认真真吸溜起来。
四爷从楚燕西身上下来,扯了扯衣角,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非凡跟我辞职了。”
楚燕西睁开一条缝那么大的眼睛,微微眨了眨,眉间略寻思:“啥意思?不干了?自己单干?”
毕竟一起做事那么多年,私底下交情还很好。
早晨四爷冷不丁的接到文非凡辞职的电话,顿了顿,愣是分不清现实与梦境,老半天没给出回答。
楚燕西坐了起来,两条胳臂撑着床,身体后仰。
看四爷沉默寡言,想了想,才说:“既然他不愿意了,你勉强也没用。”
文非凡大学毕业就跟在四爷后面做事。
一开始在商会做秘书,人能干心又细,口风又紧,从不说人是非,四爷是很喜欢他的,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带着他。
两年前那场车祸,文非凡分明是受他牵连,四爷心里有愧,这次做出点成绩,是想给
文非凡好好补偿一下的,没成想,他竟然辞职不干了。
屋外面有脚步声,想必是深深,四爷转头把楚燕西翘着的脚甩下来,说:“起来了。”
……
9点左右,四爷和楚燕西去了趟翟田下榻的酒店。
翟田给开的门,开门就说:“文特助已经回国了。”
楚燕西扭头往四爷看。
四爷表情还算平静,笑了笑,就算给予了回应。
翟田是大老板,这趟行程四爷定的是文非凡全程陪同翟田。
昨天文非凡还挺正常,看不出有什么心事,哪知道他就这样撂挑子,清早给他来一通辞职的电话,现在人已经在回国航班上了。
就好像有什么没说完匆匆闪人了一样。
翟田又在旧金山逗留了一日。
其实他人很好相与,不讲究别的,只要你能给他赚钱就行。
但四爷和楚燕西肯定不能这么干,一天时间,陪着翟田逛了逛旧金山,晚上才回到酒店。
用罢晚餐,四爷和楚燕西商量,国内就要到农历新年了。
明天回国的念头两人商量了一下,后来又问了下深深的意见。
她肯定有点为难,毕竟她亲人在这边,明天回国的话,恐怕要在江城逗留一个多礼拜才回来。
看来这个农历新年,不能跟自己亲人一起过了。
四爷之前跟楚燕西提过,这个农历新年想跟深深求婚。
楚燕西把哥们的事当自己的事记在心里,眼皮一翻,就对深深说:“你没看见老岳他老妈多想她孙子吗?上回回去就待一天,老人家能受的了吗?这次提前回去,让老人家好好享受享受天伦之乐,你也别执拗,总归是要嫁人的,嫁了人就是男方家的人。”
深深当晚给洪兆熙打电话。
电话中讲了回国过年这事,洪兆熙不反对,只是叮嘱她注意安全,在江城要有什么麻烦事,打电话找展望就行。
洪兆南不常回家,出趟门过个几月回家的都有可能。
但祖国的农历新年他肯定得回来的,即便在美国过,一家人也很是像模像样的庆祝一下。
所以深深犹豫,要不要跟她老哥打声招呼。猫扑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