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那轮走到斗笠人面前,神色傲然道:“我不和女人打。”
“是不敢吧。”那女子声音嘶哑难听,仿佛被车辙压过一般。
只见她从袖中缓缓抽出一支铁笛:“听闻大漠之中少有绿地,民风豪爽粗放,时常各处迁徙。想来殿下一定对音律不甚了解。”
“果然是你,乐姝静女。”玉婉兮冷冷说道,“益阳坐不住了吗?竟派你来对付我。”
“今日是为私人恩怨而来,与公主无关。赵家于我有救命之恩,却被你几次三番折辱,最后还被你泼上谋反的脏水。”静女话语刚落,便说罢横笛唇侧,肃杀之音猛烈袭来。
“你的对手是我!”呼那轮双手持剑,自上而下,仿若提着千金之物,向着音波慢慢挥去。
两道气流交汇,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待声音平息之后,四周已是光秃秃的一片,一草一木皆化为齑粉。空旷的土地上,呼那轮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岿然不动,而反观那名女子,不但后退了一步,头上的斗笠也在剑气的威压下裂成两半,掉到地上。
浑邪王子没有看静女右半边被烧伤的脸,反倒是归剑入鞘,轻笑一声:“你输了。什么东凤公主第一铁卫,也不过如此。”
静女也收起了铁笛,冷着脸:“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呼那轮直到静女消失在视线里许久,才挪动了双腿,缓缓向玉婉兮走了过去,而他嘴角却流出了鲜红的血,滴在地上,渗入土中消失不见。
“你受伤了。”玉婉兮从袖中掏出洁白的手帕,递给呼那轮,今天竟然一下子损失了两张名贵的手帕,虽然是因为重要之事,但这样算来还是损失颇大。
呼那轮用玉婉兮的手帕擦掉嘴角的血迹,自嘲道:“想不到我只能顶住她一招,郡主见笑了。”
玉婉兮却是感激道:“这次多谢殿下出手相助,否则我们只怕很难全身而退。”
呼那**笑着摆了摆手:“刚巧路过而已。举手之劳,不必言谢。”随后他又神色怪异的打量了玉言一番,对玉婉兮说道,“郡主竟然不介意自己的侍女这般……”
“比我要美得多,是吗?”玉婉兮笑道。
玉言在一边冷着脸不说话,自己堂堂玉玲珑第一杀手,和孝郡主身边第一暗卫,怎能容忍被人当做侍女?
呼那轮感受到玉言的不悦,心里虽然觉得这名侍女实在太没有规矩,但他依旧换了话题:“不知郡主这么晚出来,是为何事?”
“静女的手下从我身上偷走几样宝贝,不要回来可不行。可谁知竟然只是引我出来所布的局。”玉婉兮随手想出了一个十分有用的理由,呼那轮却是对此深信不疑。
“殿下呢?为何这么晚了还会出现在城外?城门想必早已落了锁。”玉婉兮也用同样的问题问道。
“不久前收到手下传来的消息,送来了母后给我的家书。第一次远行,我时刻牵挂着部族里的每个人,每件事。实在等不及,便赶在城门落锁前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