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玉婉兮腹诽,无缘无故说些奇怪的话,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
和皇后聊得开心得皇贵妃,看到夜随延如此干脆的离开,而皇后脸色不豫,心里十分满足,和颜悦色地和玉婉兮聊了几句,将她的知书达理夸赞了一番。随后无视一旁的益阳和七公主,旁敲侧击地讽刺了皇后几句,便称病离开。
此时只剩下玉婉兮不合时宜地坐在一边,既不开口与皇后聊天,也不告辞离去。她悠哉品着茶,对益阳和七公主仇视的目光无动于衷。
皇后看到玉婉兮仍在,想了想,开口问道:“凝光先前和我说,婉兮你在院子里迷了路,才迟迟未至。想来是我先前派去的宫女不堪用,竟害得你如此。这样的下人,我定会替你狠狠惩罚。”
玉婉兮微微一笑:“宫中之人,和孝并无惩罚的权力。更何况,是和孝在路上贪恋风景,走得远了才迷路。并非是那宫女的责任,希望皇后娘娘不要责罚她才是。”不过是坏了皇后的计划,就要被她扣上一个残暴目无尊长的帽子吗?
皇后见玉婉兮没有上当,忽然伸出手,摸了摸玉婉兮的头,用怜爱的目光注视着她:“我是你的义母,你便同益阳和小七一样,唤我母后便是。我知道自己并没能尽好一个义母的责任,这么多年,很少能陪着你。如今你长大了,也活泼了不少,日后有时间便来多看看我,和姐妹们多交谈,心事不要都闷在心里面。”
玉婉兮恭敬地道谢,她能明显感受到益阳带着妒意的目光。
皇后又关切地问候了玉王府的众人,玉婉兮答得滴水不漏,让皇后完全不知晓府内的情况。见问不出什么来,皇后用带着深意的目光将玉婉兮打量了一番,不知在衡量什么。
和皇后交谈了小半个时辰,见她面露疲惫,想来对自己也不抱希望,问不出更多的事情,玉婉兮便起身告辞。皇后礼貌挽留了几句,随后便让凝光送玉婉兮出宫。
皇后寝宫的门刚一关上,玉婉兮就听到里面传来瓷器破裂的声音。
益阳十分恼火,将几案上的花瓶摔落在地,对皇后抱怨道:“母后,这个和孝为什么每次都出来和我作对!之前勾引秦殊,今天又和随延表哥眉来眼去。我给七公主精心装备的一番心血都白费了!”
皇后微笑道:“她不过是个小丫头,哪有你想的那么厉害?秦殊不想娶你,自然要找一个不惧皇室的挡箭牌。而你表哥,随心所欲惯了,因而不在乎那些虚礼罢了。”
“母后,你答应过我这次召她过来是要为我出气的。可结果呢,你待她就如同待我一般,叫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益阳十分不满。
皇后的语气却不那么温柔了:“她是我的义女,也是你的妹妹。你一个当姐姐的,怎能如此不懂礼数?以后见了她,要把她当做七公主一般,好好对待才行。”
益阳不明白昨天还和自己站在同一阵线的母后,怎么就忽然变了态度?带着委屈,哭着跑开。
皇后无奈摇头,对站在一旁的七公主说道:“她就是这么个让人不省心的性子。你可不要学她。”
七公主忍住内心对玉婉兮的妒意,恭谨地向皇后回应:“小七知道该如何做,请母后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