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拔一结束,谢长恭便匆匆忙忙地去找徐汇东。至于秦仲达,他不是没有考虑过,但经过他仔细思考以后还是放弃了。
一来他听说黄子翔之所以如此无所顾忌,就是因为秦仲达在他背后撑腰;二来谢长恭并不想在秦仲达面前了丢面子,毕竟作为一个军人,不会骑马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
“徐大哥,这次你一定要帮我!”谢长恭找到徐汇东后,套起了近乎。
“有什么事就说,不用来这一套。”徐汇东依旧是那张冰块脸,只不过仔细看去,比以前要好了很多。
谢长恭一五一十地把情况告诉了徐汇东,中间他又添油加醋,把自己夸的天花乱坠,而将黄子翔又狠狠地贬了一番,最后他还表达了对周尧的不满。
徐汇东使劲地摇着头,抱怨道:“你惹谁不好,偏要惹他?惹了也就算了,为什么还夸下海口呢!你可知道当今天下哪两家的骑术最有名?”
谢长恭挠了挠脑袋,摇摇头。
徐汇东指着谢长恭走来走去。“其中一家就是黄家,而黄子翔便是黄家长孙,你竟然和他比试赛马,我看你真是疯了!”
谢长恭哪里知道这些,吃惊之余也有些好奇。“那么不还有一家么?”
徐汇东停了下来,神色有些忧伤。“另一家便是孙家,只可惜老侯爷和少侯爷已去世多年,恐怕孙家在骑术方面再也不能与黄家抗衡了吧!”
谢长恭知道徐汇东曾经追随过“定北侯”,此时见徐汇东追忆起旧主,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只好静静地等在一边。
“其实还有一个人同样骑术精湛,如今天下恐怕无人能及,如果他能教你,或许还有一丝机会。”不知过了多久,徐汇东突然说道。
“谁?”谢长恭大喜,急切地问道。
“这个人你也见过,就是你的顶头上司周尧周校尉,他曾经是老侯爷的得意门生。”
“啊!”谢长恭的笑脸立刻呆滞了下来,连连摆手道。“他还是算了,他当时就在场,要是肯教我,根本不会让我走。”
徐汇东叹了口气。“我已经猜到了,从你刚才的口气中我就发现你对他有些偏见。”
“别说这些了,要不你来教我吧!”谢长恭紧紧拉着谢长恭,生怕他跑了似的。
徐汇东诡异一笑,附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我肯定不行,不过孙家还有一个人,如果她能教你,一切都还有机会。”
“不行,绝对不行!”谢长恭踉跄退了几步,大声反对。虽然徐汇东并没有说出那人的名字,可是他立马就想到了孙兰香。
“难道你已经猜到是谁了?可是为什么不行啊?”徐汇东十分不理解。
谢长恭在徐汇东面前走来走去。“我说不行就不行,孙兰香那个人不仅刁蛮还冷血无情,我之前就说过不想再见到她。”
徐汇东低头思索了一会,他回忆了两人在一起的情景,不禁哈哈大笑。“其实孙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她……”
“我就是这样,而且我还很记仇,更讨厌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别说我不想教,就是你求我,我还要考虑考虑呢!”孙兰香从两人身后的帐篷走了出来。
这个声音对于谢长恭来说,再熟悉不过,他的脑袋当时就大了。他偷偷瞄着徐汇东,却发现对方摆着手、耸着肩,一副不关他事的模样。
“咳咳!”谢长恭清了清嗓子,吞吞吐吐解释道。“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孙兰香根本没有听他解释,直接打断道:“你也不用解释,你在我心中不过也是个自以为是的混蛋而已。”
“你……你……”谢长恭伸出的右手,缓缓又落了下来。“今天好男不跟女斗,那我先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走。
孙兰香快走两步,挡在了他的前面。“今天本小姐心情好,你不是学骑马么?我可以教你。”
谢长恭防备地瞅着孙兰香,在她身边转来转去。“你会这么好心?我可不敢相信,快说你有什么要求吧?”
“我教你期间,一切都要听我的。不准大声对我说话,不准对我发脾气,更不准惹我生气。”孙兰香一口气快速地说完,等待谢长恭的答复。
谢长恭看着信心满满的孙兰香,又望了望一直躲避的徐汇东,终于明白了真相。他已经处在孙兰香的算计之中,徐汇东恐怕都被她收买了,如今如果不答应她,恐怕军营中更不会有第二个人会教他骑马了吧。
他想罢,狠狠瞪了徐汇东一眼。“我还有两个兄弟也想学,可不可以带上他们。”
孙兰香绷着一张脸,一边往帐篷走一边说道:“随你,明天到这里来找我。”她刚走进帐篷,忍不住弯腰笑了起来。
徐汇东上前想安慰谢长恭,却被谢长恭硬生生地堵了回来。“亏我还喊你大哥,你就这样害我么?早知道不来找你了。”他说完便急匆匆走了回去。
一路上,他的心一刻都没有静下来过:孙家也算是将门世家,孙兰香的武功本就不弱,仔细想来她的骑术应该不错。只是她这个人实在不敢恭维,如果她能像锦心那样该多好啊,人与人的差别怎么那么大呢!
谢长恭一回去,就把这个噩耗告诉了沈岳和叶小飞。令他吃惊的是,两人不但没有丝毫担心反而非常高兴。尤其是这个叶小飞,只见他右手拖着下巴,装模作样地分析了起来。
“谢大哥,照你所说,你们本来就有这么大的恩怨,那么她竟然主动要求来教你,我看她肯定有什么企图?”
谢长恭本来念他还是个小屁孩,不想搭理他,其实他忘了,当时他也只不过比叶小飞大一岁而已。后来他看到叶小飞的笑容有些不对劲,不禁问道:“我早知道这次是凶多吉少,不过你那么高兴干什么?”
“有么?有么?”叶小飞立马收起了笑容,绷起了脸,但是他又完全掩盖不了笑容,让人看起来哭笑不得。
谢长恭顿时醒悟,招手示意他过来。“你是不是很期待看我的笑话,没想到你还很记仇。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屁股彻底好了没有?”
叶小飞吓得跑出了营帐,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没少受谢长恭的“折磨”。谢长恭笑着摇了摇头,心情也好了不少。忽然,叶小飞从帐外伸头进来,大声嚷嚷道:“谢大哥,你不要怕,明天有我呢!”
第二日早上,沈岳摇醒了沉睡中的谢长恭,道:“二哥,叶小飞那小子不见啦!”
谢长恭坐了起来,伸手去摸叶小飞的被窝。“还是热的,应该不会离开太久,我们赶紧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