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的这些天,我又胖了,好,我承认,胖的不只是一点点。
怪只能怪宇潇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像伺候月子似的。甚至还不惜纡尊降贵的下厨,吓得水玉跪在厨房都没敢起来。
话说,这哥们儿的厨艺真真是大不如以前了,难道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想开辟一条新的味觉之路?
即便如此,每每对上他那双温柔似水的眼,我就说什么都得掐着鼻子往下咽,要不就觉得对不起他。
宇潇偶尔会跟我讲起璎凡,据说他被他爹扭送到上书房受熏陶,结果却不是很让人满意。
先生被他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有几次差点咽气。
我突然觉得,宇璎凡这孩子,或许真的不适合当皇帝……
窗外依旧鸟语花香,可我总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
成天百无聊赖的闲着,原来也会烦。
于是乎,我把一天三分之二的时间用来吃饭和睡觉,而另外的三分之一的时间都花在趴窗台看风景上。
其实,无论怎么看,都是四四方方的天,和院子里这一成不变的东西。
每次宇潇来雨菲阁看到我的样子都会忍不住叹息,虽然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哟,余菲雪,又望天儿呢?”他一手拄在窗台上,一边侧头问我。
微风拂过他的面庞,几缕碎发飘过,掩盖着他眼中的那份酸楚与惆怅。
“不然呢,皇上,你给我找个好地方消遣消遣?”我笑着看他。
“消遣?在皇宫里给你设个**,妓/院啥的,你看行不?”
“嘶,要是皇上觉得合适,我也没什么意见……”
“想得美!我这皇宫不都得改成淫/窝了?你是不是还得让冷宫里的皇后,和皇贵妃去拉客啊?”
“拉客还是接客这个问题是皇上定,与我有什么关系,这主意不还是你出的?”我小声咕哝着。
他揽过我的肩膀,“皇上领你微服出巡可好?”
我噌的一下子蹿到了椅子上蹲着,“真的?”
啧,我有些后悔,这种事情就不应该外露的嘛!再者说,不知道是不是又是他老人家考验我。
他笑的还算正常,“今天晚上,收拾点细软,等我来找你!”
哈?
晚上出行?还得收拾细软?!
这是怎么个意思?嘶,该不是不想养我了,想把我扔的远远的?
“想不想出去?”
“想。”我想都没想就说了,万一真是像扔个猫狗一样把我扔了,可咋整?
“那就别问没用的,听我的收拾东西,水玉就别带了,也别告诉她了,换件平民的衣服,等我晚上来找你,我也得回去收拾收拾。”转身,这人走了,我还在窗口吹凉风呢。
嘶,我咋总觉得这事儿里面还有别的事儿呢?
堂堂炎天国皇帝,出个游,咋就跟做贼似的呢?
想和我单独出去?怕皇贵妃知道来搅和?不可能啊,那货现在在冷宫里装疯傻呢,他全家上下百十来口都被抄了,该发配的发配,该问斩的问斩了啊!
有啥可怕的?
那就是以防万一,嗯,这个完全有可能!
不过,也不排除要把我扔出国的可能啊!啧,挑战一下?
细软?嘶,我哪有什么细软,就有点四娘留给我的一些瓶瓶罐罐,难道这东西也要带着?不带?有点不放心,还是带着,指不定路途中碰到什么治不了的病,或者什么碍眼的人。
细软收拾完毕。
平民的衣服,我只有一件,在风云楼里划拳的时候老/鸨/子给的,虽然有点那个,但还算是件平民的衣服。
“小姐,你拿这衣服做什么,看起来好不正经……”
刺啦——
一哆嗦,被撕了个大口子,这可让我情何以堪?
呵呵,我一脸苦笑,这不可抗拒的因素还真多,怪不得,宇潇要偷偷摸摸的呢。
我挠了挠脑袋,“嘶,那个,怀念一下,对,怀念一下。”我叠的整整齐齐的扔在了地上,顺便还用脚踩了几下。
便服?就死的这么可怜?我的内心哭的稀里哗啦的。
“哎,水玉,把你便服给我一套呗。”我看我俩的身材也差不多嘛。
“啊?小姐你要干嘛?”她看了看我的水桶腰,又瞄了瞄自己的水蛇腰,又看了看我的像飞机场一样的平胸,又望了望自己的高耸的胸脯,一副“咱俩身材真的差不多吗”的表情。
“那个,这是我和皇上间的小情趣,你也知道嘛,皇上那方面不行,一定要制服诱/惑一下嘛。”我冲她一顿的挤眉弄眼,看似挺神秘个事儿,要是让宇潇知道,非得掐死我不可。
“哦。”水玉傻乎乎的点着头。
“快去啊!”水玉颠颠的跑走了。
我在屋子里打着转转,细软,便服,都齐活了,就差宇潇来喊我了。
想想出巡能游山玩水,还能尝遍各地美味,嘶,哈喇子二尺多长。但是转念一想,他会不会把我扔了,我就心里直抽抽。
入夜已深,死不要脸的宇潇跑哪儿去了?我从日挂半山等到深更半夜,难不成还要等到半夜鸡叫?!
我勉勉强强套上水玉的衣服,勒的我差点喘不过气,我不知道,穿这件衣服还能活多久。
我正睡的迷瞪的,也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时辰了,就听见有人敲我窗户,不用猜我就知道这是宇潇,因为这事儿他常干。
我开了门,刚想对他一顿发脾气,却发现,他竟然穿了当时赫连擎穿过的那件衣服,连打扮都差不多,只是配上这张脸,怎么看都觉得挺别扭。
他在月光下探头探脑,俨然一副赫连擎的嘴脸,完全和高高在上的宇潇判若两人!
他竟然也背了个包袱?!
“你,你,你要干嘛去啊这是?”微服出巡用不用打扮的这么逼真?
“快走!”他贼头贼脑的拉起我就往门外跑。
跑的我上气不接下气,压根儿就没抽出功夫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跑到宫门,有人接应,然后又是一路小跑,跑出宫门。
出了宫门,我顿时傻眼了,这兰花布支起来的小破车,你确定这玩意儿皇上能坐?
微服出巡?咋看咋不像啊!
我弓着背,背着包袱咽了口吐沫。
“天快亮了,快上车!”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他拐上了车。
皇上竟然亲自赶车?!还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啊……
马车晃晃悠悠的跑了一个多小时,天边也渐渐的开始放亮了,我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那份疑惑,撩起车帘子,“皇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周围的景物是越跑越荒凉,我突然害怕起来,这哥们儿该不会是真的想把我扔了?
“皇上,你要再不说话,我,我就跳车了!”我真急了。
他笑着回头,笑容里满是兴奋,“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这种生活,只要你愿意,我就带着你远走高飞……”这声音响彻夜空。
我怔住了,没想到,他还记得?
“皇上,可你有太多不能放开的事情。”我知道,他只是不想让我难过。
“什么事情啊?”
“好了皇上,我觉得挺开心的了,我们回去!”
他回头看我,一脸的无辜,“回去?回不去了!我留了诏书宣布退位给宇澈了!”
啥?
退位了?
脑袋嗡的一下,血压直冲天灵盖!
你跟谁商量了啊?这让位给宇澈,你这么安排他知道吗?
看我一脸的惊恐,他笑着掐了掐我有些僵硬的脸,“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啊,后悔也来不及了!”
“什么时候开始打算的?”既然是退位这么大的事,恐怕也是蓄谋已久了。
“呃,也许就是你被矮地缸和他女儿欺侮的时候。”很好,他也叫他矮地缸。
我知道,他为我付出的太多。
“那次暴动,如果我不留下宇璎凡,估计宇澈也不会同意出兵的,我愿用我的王位与他做,这样才有胜算。”
他为了我,竟然放弃了王位!
风,呼呼的吹过我的耳畔,让我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他为了我,竟然能将自己唯一的儿子做人质,用来胁迫宇澈!
“权利再大,都不及美人在怀,在我心中,什么都没有你重要!”他将我揽入怀中。
宇潇,我欠你的太多,唯恐今生今世都还不尽了!
一行清泪划过腮边。
……
在炎天边陲一个叫做永源的小镇上,有个叫做风月楼的**,那里的姑娘各个身怀绝技,那招揽客人的手法是层出不穷,生意做的叫一个风生水起!
在风月楼的雅间里,一个女子正在沐浴,层层的雾气掩盖住了她的芳容,只见一个男人大汗淋漓的一桶桶的往屋子里拎水。
“我说,这水还不够啊?我都拎了十几桶了,你确定你的木桶不漏吗?”
那女子转过脸,一脸的奸笑,“我说擎擎啊,人哪能干点活儿就吵吵累呢?这可不是你的作风!”一瓢水淋到自己的身上,顿时觉得一股温热覆盖了全身。
哗——
水溢了一地。
“喂,你干嘛?”我双手捂胸,看着这个突然钻进木桶里的精壮男人。
“我需要你的犒劳啊。”说罢,一把揽过我的身体,一个湿滑的吻落在了我的唇上。
“哎,我想起件事儿。”我将他推开。
“什,什么事儿啊?”
“我肩膀上有地图,据说跟个什么宝藏有关,你快看看。”我说着撩起我的头发,露出左肩,姿势**而又诱/惑。
他浅笑,将手抚上了我的肩头,“傻瓜,哪儿有什么宝藏,这只是我找寻你的证据。”
他的吻夹杂着浓浓的情/欲,落到我的肩头。
(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