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驮碑上,赫然书写三个大字:“兰溪村”
刚踏进村口就见一大片颜色不同的兰花,有白、纯白、白绿、黄绿、淡黄等等……
晚晨瞬间蹲在道边,嗅着空气中的暗香,自言自语道:“这里怎么会有如此一大片兰花?”
“丫头是远道来的吧!”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换回了晚晨的陶醉。
晚晨猛然转头望去,远远的站着一个老者,那老者也是奇怪极了:佝偻着身体负手,花白的胡茬子,蓬头垢面的站在晚晨的身后。
“老爷爷,您好,你住在这里么?”晚晨看着眼前的老人,她向前走了几步,侧着身子站在老人的一旁,笑着说道。
“是的,已经很多年了,这里美吧?只可惜很快就看不到这样的美景了。”老爷叹着,一边向村里走去。
“额,这里真的很美,完全是城里看不到的景色!”晚晨缓步相随,她不快不慢的几乎与老人是在同一水平线上就那么聊着。
“丫头,老头子我似乎没在这村里见过于你,还有听你的口音也不是我门村里的人,难道你是这村儿哪位海归的媳妇?”老人打量了一番晚晨有些疑惑的问道。
“海归?我,不是,我是离这里不远处市里慕名而来的,我是来找我丈夫的。”晚晨摇了摇头有些失落的回答道。
“你丈夫来这里做什么?这里除了本村人一般没有外人来这里,你是不是记错了?”老人停住的脚步,面对着晚晨说道。
晚晨看着他如此郑重,便急忙摆了摆双手,有些结结巴巴的:“不会错的,这是我婆婆说的,不会有错的。”
“李老,您回来了!”一村民见老人便很恭敬地和他打着招呼,见晚晨跟在老人的身旁就连带着对她也笑了一下:“李老,您这出去一趟怎么带回一个女人来?她不会也是你捡回来的吧。”
“你这个臭小子,那有那么好的事儿,大活人说捡到就能捡的么?”老人慈眉善目笑呵呵。
晚晨有些尴尬,她看了一下老人便打趣道:“你们好,我叫顾晚晨是来这里找我丈夫的,恐怕你们是误会了。”
刚刚和老人打趣的那人挠了挠耳朵,有些羞涩地抱歉:“不好意思,我说错话了,你不要建议,我这是玩笑而已,这样吧,算我赔罪你把你丈夫名字告诉我,我这就带着村民帮你去寻。”
晚晨听见他的话,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下,虽说这里不大但她却是人生地不熟的,一下子也难找到君修宸看着他们也不像坏人那就跟着他,也能够事半功倍吧。
考虑再三,晚晨就答应了他:“那就要麻烦您帮忙了,我丈夫叫君修宸。”
“你说你丈夫叫君……修……宸?”那人有些迟疑,一字一字的念到。
晚晨点了点头,“嗯,他就叫做君修宸,没错的,我不可能连我丈夫的名字都弄错。”
“哦,李老您陪着君少夫人,我去去就来,君少夫人您稍等我马上就陪您去找您先生。”那人很高兴的冲着老人和晚晨说道,转身目光暗淡一下离开。
“爷爷,他这是?……”
晚晨见状,一头雾水的目送村民离开,转头看向老人一脸疑惑。
“这小子,做事也没个稳妥劲儿,走吧,爷爷带你去找找看,最近来了一群人就在村东头时不时晃悠,那里可能有你要找的人。”老人热情的说着脚已经踏出去了,晚晨跟着老人向村东头走了过去。
没过一会儿,刚刚离开的那个村民突然又出现在了晚晨和老人的面前,不过他手上显然多了一条绳子,有些虎视眈眈的盯着晚晨看,晚晨被他这样盯着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看,就在那里,就是她。”在那村民的身后陆续跑现身几个高大的壮汉,一看衣服就知道也是这里的村民。
他们瞬间将晚晨和老人团团围住,瞬间成为一道人墙。
众人手里不是拿着铁锹就是锄头,还有些妇女儿童手里拿着一些竹竿和木棍作为武器。
晚晨看着这阵势完全糊涂了,半响后,她才逐渐明白,刚刚那村民其实是跑回去找人了,可是这些人和她又不认识,那里用的着这样的阵势欢迎自己?难道这件事和君修宸有关?
难怪那人问她丈夫的时候,听见她回答是君修宸的时候有些反常,还是一字一句的说,这会都能解释清楚了。
他们大概和君修宸有过节,这会儿过来,团团包围绝对就是对自己不利,怕她跑,于是就舞枪弄棒来找她,该死!这猪脑子就应该想到赵雅哪有那么好心告诉她君修宸的下落,一定是她事先就知道这兰溪村和君修宸的矛盾,真是好个一石二鸟的阴招,除掉她顾晚宸顺便打压一下君修宸。
最毒妇人心,赵雅,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想除掉她,看看有没有那么容易!
晚晨看着眼前这一幕,现在她只能静观其变找准机会逃跑,看着一旁这个被村民称作李老的老人,或许这个老人家可以帮她,想到这里的她便退了退脚步,躲到老人的身后。
“这是干嘛,你们都拿着锄头铁锹做什么?”老人看着晚晨害怕的样子,骤然有些生气的朝着村民们呵斥道。
有的慌忙将手上的铁锹丢掉,带头村民见此状况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看着老人和晚晨有些面目狰狞的冷笑道:“我说李老头,这不关您的事情,就躲在一旁看好戏吧,不然我们这些铁家伙可是不长眼的,要是伤到您可就不好了。”
“看这阵势,这是要对付一个无辜的女人吗?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都是什么德行?念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么?省吃俭用送孩子们出国留学,你们配做海归回来孩子们的父母么?一个个竟然不知何时变成了野蛮子,动不动就抄家伙吓唬谁呢?”老人一只手搭在背上,另一只手指着刚刚讥讽自己的那个村民,声音低吼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都是一些狼,哪能那么容易就被骂回去?人群里永远不缺乏那些不怕事儿小的人。刚刚被骂的人立刻就缩回去了,又一个长得端端正正的年轻人上前。
他手里什么也没有,长得白白净净的,面带微笑说道:“李爷爷,您不需要动那么大的气,大家不过是为了村里好,既然这位姐姐是君修宸的新婚妻子,那么我们自然是应该将她暂且关起来,我们绝对不会伤害她,只想用她换取这兰溪村的安宁,您说呢?”
那年轻人一看就是个有点知识教养的人,李老说这村里常常有海归回村,这人大概就是其中一个,几句话年轻人就把所有的问题扔给了李老,真会解决问题,看来这个李老要保护她是不太容易了。
“看你的样子像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也不懂的私自关人是犯法的,那就是绑架知道么!忘了告诉你,我是律师,您想吃牢饭的话我随时欢迎。”
晚晨提高了声音,眼睛盯着他,不紧不慢的警告道。
“当然,不过您别忘了法不责众,就算吃牢饭也不只我一个人吃,您丈夫君修宸是否也该去坐坐?”那年轻人反应超快,立马就将君修宸扯了进来,他要赌一把,赌注便是她的丈夫君修宸。
年轻人眸光一闪,新婚燕尔,自然最重视的就是丈夫,不然她也不会只身前来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你在威胁我?”晚晨咬着牙,挤出几个字。
那年轻人莞尔一笑:“不敢!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你!……”晚晨一时语塞。
那年轻人却是高调向众村民宣布道:“君少夫人已经答应了我们的邀请留下来,大家都散了吧,相信君总经理很快就会追到这里来。”
村民们没在议论什,随后大家相互对视后静静转身离开,可是刚刚那个年轻人却没有离开,而是随着李老和晚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既不走也不说话,低着头,双手紧握,似乎在等待着李老的发话一样。
“丫头,走去我家不理他们。”李老嘟着嘴,一边拉着晚晨头前走着。
李老和晚晨头先走出房屋,那年轻人也随后跟在他们的身后。
李老突然停下脚步有些恼凶成怒地骂道:“小兔崽子,居然学会威胁人了,能耐了是不?”
“爷爷,孙儿知道错了,您就别生气了好吗?这位姐姐也不是没捆绑关起来吗?只是现在真的不能让她离开村子而已,我们请她去我们家做客就算赔罪好了!”
后晚晨才知道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李老的亲孙子。
晚晨对于这样的结果也很挺意外,虽然得知君修宸并没有来这村子,本是赵雅的一场阴谋而已。
她没有伤心,既然不让走,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去李老家坐坐,也享受一下这“威胁”过后的乡村淳朴和热情。
君家老宅。
君修宸回到家中兴冲冲推门进入卧室,准备第一时间找到晚晨买的一份礼物,可惜他却扑了个空,卧室里没有妻子的影子。
他急忙下楼来到客厅,念儿的房间,花园,钢琴房等等地方,他能找的地方都已经找过了,可就是没有见到她的踪影。
这时的君修宸顶着熊猫眼,有些嗜血一样眸子,他像个疯子一样在君家里里外外寻找着晚晨,他有些害怕晚晨又一次不声不响的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