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和自己的老战友、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在大广村一家农家乐酒馆内喝着酒,此时已经是深夜一点多,正当二人准备离开之时,小酒馆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群身材高大的外国人,引起了二人的注意。金鳞和陈宽佑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曾经的默契在一瞬间重新升起,两个人默默坐回到了椅子上,继续喝着酒,同时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这群外国人。
突然出现的几个外国客人,让正在打瞌睡的老板猛地惊醒,差一点从桌子上掉下来。老汉一见十几个棕毛的外国人,顿时傻了眼。在大广村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怎么会出现外国人呢?同样感到吃惊的还有坐在吧台上的金鳞和陈宽佑。
老汉微微愣了一下,就揉了揉眼睛上前试探着问:“几位客人是想吃饭还是住宿?”
“你是老板吗?”走在最前端的一个身高近两米的棕发绿眼睛的外国人操着一口蹩脚的汉语问。
老汉见这些人会说中国话,堆起了笑容连忙招呼:“对对,我就是老板!”
“很好,给我们准备两间客房,还有些吃的!”棕发外国人看了看整个餐馆,目光落在金鳞和陈宽佑所在的吧台,眼神中立即闪过了一丝警惕的神色。这大半夜的,竟然还有人喝酒?
“罗纳德!”
棕发外国人被身边的伙伴喊了一嗓子,才将目光从金鳞二人身上挪开,然后和其他四个人坐到了对面的一张桌子上。不一会儿,老板就端着几盘菜上来了,还准备一瓶酒和十几个馒头。几个外国人见了饭菜,全都狼吞虎咽起来,看这架势好像好几天没吃过饭似的!
在他们几个吃饭的时候,金鳞和陈宽佑开始打量起这几个人来!几个人身穿登山服,身上背着登山包,包鼓鼓的,装了很多东西,乍一看很想专业的登山运动员,然而金鳞略微放开一丝灵识进行探视,只见那个棕发的外国人猛地扭头看向了他们二人。金鳞连忙收回了灵识,低头喝酒。
棕发外国人眉头一皱,和身边的几个人低语了几声,貌似说的不是英语!棕发外国人说完了,几个人也吃完了饭,然后在老汉的带领下出了小饭馆,来到了后院的平房内休息去了。小老汉回来的时候满面春光,看来给了他不少住宿费用。小老汉进屋,正好金鳞和陈宽佑也准备离开。
陈宽佑捎带脚问了一句:“李伯,好好盯着他们!”
李老汉嘿嘿一笑,没有说什么,一看这就知道老头经常做这种事!
二人离开了小饭馆,陈宽佑回头望了一眼后院亮着灯的那两间屋子,转头对金鳞说:“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金鳞仰头看了看天,郊区的夜晚亮堂堂的,满天星辰把田野照的如同白昼,抬手看了看手表,再过俩小时就天亮了,刚喝了酒肚子还撑得慌,于是耸了耸肩,“正好消消食!”
陈宽佑闻言大喜,拍了拍金鳞的肩膀,“刚才那几个人说的是德语,貌似今天晚上有什么行动!”
金鳞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当年在滇缅边境的时候,就属陈宽佑懂得外语多,无论英法美俄还是小日本鬼子和韩国棒子,都能够应对自如。“这荒山野岭的,他们来这里干什么?没听过,历史上高陵市埋藏过什么大墓啊!”
最近这段时间,由于网络上盗墓小说和电影盛行,民间失传已久的盗墓技术开始有了萌发的迹象。全国各地都纷纷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盗墓事件,成为了公安系统为之疼痛的事情。所以,金鳞首先想到的就是这群外国人可能是来此盗墓的。联想到前不久,自己由于寻找阴阳玉泄露了闯王的宝藏,金鳞猜测这群外国人可能是冲着闯王宝藏来的。然而,闯王宝藏在东郊,这里是西郊,似乎八竿子打不着啊!一时之间,金鳞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陈宽佑见金鳞眉头微皱,笑着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陈宽佑拉着金鳞来到隐蔽处,一边观察那边平房的外国人的动向,一边解释说:“这两年,高陵市新兴了一门产业——贩毒!”陈宽佑说完,见金鳞一脸的惊讶,接着说:“不要这幅表情,又不是没见过,大惊小怪的!”
金鳞倒不是因为听说毒品交易而吃惊,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高陵市地处国家的东部沿海,处于经济发达区域,高陵河从高陵市中间横穿而过,每天大大小小的货船都要经过海关的严格检查。陆路上更不用说,几十条高速和几条主要的铁路线上,哪个不是有成千上百个关卡,怎么可能会然毒品贩子有可乘之机?
陈宽佑一眼就看出了金鳞心中的疑惑,冷笑一声:“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敌人!在这一条利益链上,没有哪一个是干净的!”陈宽佑目光朝着远处的基地望了一眼,然后看着金鳞说:“我们不就是牺牲在这条利益链上的羔羊吗?”
这句话触动了金鳞内心深处某个地方,他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了一下,过了好久紧握的双拳才缓缓的放开了。皮占秋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个曾经的铁汉子,就是因为那件事儿被剥去了军籍,变成了陈宽佑口中的这个被生活压垮了身体的残疾人!金鳞趋于平静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李老汉家的平房,那两间屋子的灯光忽然熄灭了,寂静的夜色中,蛐蛐的叫声此起彼伏,一声开门的吱呀声穿过杂草传到了二人耳朵里。
“出来了!”陈宽佑伏低身子,指着平房前晃动的几个身影,“怎么只有三个?”
“糟糕!”金鳞低喝一声,猛地回身,只见两个高大的黑影子悄无声息的从后面窜了上来,匕首在星光下散发着雪亮的光芒。
金鳞将陈宽佑推开,然后就地一滚,让开了迎面而来的匕首,左脚顺势一踢,踢中了对方拿着匕首的手腕。那人惨叫一声,手腕竟然被金鳞一脚踢断了。金鳞在草地上滚了一米远,翻身跃起。第二个人已经挥舞着匕首刺了过来。金鳞不敢大意,右手往后腰上一摸,随手一甩,随着一声尖锐的飞轮转动的刺耳声,那个拿着匕首的人惨叫着跌倒在地上。
金鳞在黑夜中一招手,将一个东西捏在手上塞入了后腰的腰带上,正是在“一支锤”三阶匠人白大师那里使用天龙蜈蚣的甲壳打造的飞镖!金鳞不及犹豫,一个跨步跳到了那人身前,没等他站起来一脚将其踹昏过去了。
整个过程也就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当金鳞抬眼看向夜色中的时候,刚才被他踢断手腕的外国人和陈宽佑全都不见了。金鳞想都没想,立即放开灵识,在移经易穴功法第二层遮天蔽日的辅助下,将灵识的搜索范围扩展到了两公里的范围,虽然十分的勉强,但是金鳞却坚持了一分钟的时间,终于找到了陈宽佑。他正在被另外三个外国人纠缠。金鳞收起灵识,飞速朝着陈宽佑那边奔去。
陈宽佑被金鳞推开之后,瞄准了那三个刚从李老汉平房里出来的外国佬飞奔而去,刚跑了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两声惨叫。陈宽佑来不及回头看,截住了那三个外国佬。二话不说,四个人立即战在一处。饶是曾经的特种兵,现在的团长,陈宽佑以一敌三,仍然不是对手,几个回合过后,陈宽佑已经招架不住了。
就在紧要关头,金鳞突然加入了战斗。
之前被金鳞踢断手腕的外国人,见到金鳞出现,立即躲开了金鳞的锋芒,在侧面纠缠陈宽佑。那个懂一点中国话的棕发绿眼的外国人先前被金鳞使用灵识探视过,是一名中阶战将的修真者,比金鳞高出一个等级。此时见到金鳞出现,棕发外国人嘿嘿冷笑一声,一拳砸向了金鳞。那三个人缠着陈宽佑,棕发外国人单挑金鳞,双方立即胶着起来。
和棕发外国人甫一交手,金鳞立即感觉到了压力。中阶战将的战斗力实在是惊人的强悍,若不是金鳞曾经做过特种兵,精通各种近身格斗的技艺,根本就招架不住面前这个犹如一头巨大的猩猩的外国佬。金鳞一拳打在外国佬的胸口,如同撞在了一堵石头墙上。而外国人一拳击中金鳞肋下,瞬间肋骨断了几根。
棕发外国人脸上始终挂着讥讽的冷笑,举手投足中间充满了不屑,似乎看不上面前这个只有初阶战将境界的修真者。然而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外国人开始收敛了笑容,因为一个小小的初阶战将的修真者竟然能够招架住他半个小时的狂轰滥炸,这让外国人顿时产生了一丝惊讶和气愤,手上的劲道更加蛮横!
随着金鳞双臂承受外国人的重拳越来越多,胸口一股真气被霸道的冲击力压制的不能上行,顿时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让金鳞有点喘不过气来。外国人发觉了金鳞的异样,重拳的频率和力道又增加了,只把金鳞击打的往后退去,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