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与卖房(1 / 1)

江星宇确信,杨姐说的这番话,是真正的肺腑之言,如果不是因为他救了杨姐的闺蜜和干女儿,以他这个地产中介业务员的身份,以及与杨姐之间纯属陌生人关系的交情,杨姐必定不会将从自己的人生经验中,提炼出来的处世智慧,如此合盘相告。

其实,在转念之间,江星宇想得更多,更深。

走出校门前后这段时间,他和同学们交流时用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趁着年轻多折腾折腾,那可就要老啦。可现在,他明白了,年轻,是能折腾的最大资本,可是,他和同学们总是在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折腾,也应该有折腾的底气才行。

比如,胸有才学,掌握了专业知识和技能,手中有余粮,心中不慌,乃至是有个好爸爸,这些都可以成为底气,如若什么都没有,一味地以折腾为己任,以特立独行不泯然于众人为荣,虽然看起来的确是与众不同,可实际上,却也失去了事物乃至生活的本质。

江星宇浑然没意识到,因杨姐这番话而引发地思考,其实意味着他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只是抬起头来,对着杨姐认真地道谢:“杨姐,谢谢您的提醒,令我受益匪浅,我躺在医院的那几天,一直觉得有些昏昏霍霍,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杨姐没有征求江星宇的意见,就已麻利地点好了菜,将菜单递还给身旁侍立的服务员,对江星宇宽容地笑笑:“没关系,小江,每个人都是从年轻时走过来的,都有过无知,迷茫,却又狂妄,其实,当我从好朋友手机上认出你时,见到你抱着我那个干女儿,浑身滴着水,活像落汤鸡,却一脸的灿烂笑容,透出一股真诚劲儿,我真地很羡慕你们的年轻,甚至是,嫉妒!”

江星宇对此则是报之以羞赧的一笑,伸手挠着头,没有答话。

“对了,有女朋友了吗?”

听到杨姐突然如此问,江星宇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辣味小馆的那位收银小妹来,刚刚这么一动念,他就“啊”的一声轻叫,满脸通红,目瞪口呆。

杨姐扑哧笑出声来,饶有趣味地看着江星宇,笑道:“不至于吧,问个女朋友的问题,就把你给窘成这样呀,哈哈……”

兴许是见到江星宇竟然如此薄脸皮,杨姐显得很是开心,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其实她哪里知道,江星宇并不是因为她这句话而脸红,而是因为眼镜,这个该死的智能眼镜上,在他脑海中浮现出辣味小馆收银小妹的身影时,就自动地再次重播那天的场景,收银小妹长发及肩,对他笑容可掬。

可问题就是,这是该死的透视功能全开时看到的场景,收银小妹的窈窕身材,梦幻乳鸽上的那两颗红润的樱桃,可都是在他眼前一览无遗,而智能眼镜骤然在这么个场合给他重播出来,怎么会不令江星宇大窘特窘,闹了个面红耳赤。

幸好他是坐着的,雪白地桌布低垂下来,不虞被人发现异常,不然,他可就真地无法跟杨姐解释清楚了。

越是心里慌乱,智能眼镜就越是接收不到清晰地指令,反而重播一遍后,又从头开始,江星宇此时又不能闭眼深呼吸,平静心情,排除杂念,情急之下,只能一把摘下智能眼镜。

看到眼前出现的正常的熟悉的场景,江星宇不由在心里长长地吁了口气,嗫嚅着答道:“这个,我,现在,还没有呢。”

可下一秒,他见到杨姐轻轻巧巧地探身伸手,将智能眼镜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细看,不由得大惊失色,差点就魂飞魄散。

“咦,这个眼镜做工很不错,哪里配的?”杨姐很大大方方地,就将眼镜戴上,朝着江星宇看过来,问道,“你之前好像没戴眼镜吧。”

江星宇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双眼一眨也不眨,盯着杨姐看,心里则在不停地问着:天啊,她看到什么了,她看到什么了?

神情高度紧张之余,他压根就没听到杨姐在问什么,直到杨姐将眼镜摘下,再在手里看了看,就若无其事地递还过来,他才在疑惑之中,稍稍有些放下心来。

只是心里却有多了一个挥之不去的疑虑,难道杨姐戴上智能眼镜时,什么异样都没有发现?

“你原来戴的是隐性眼镜?”

听到杨姐如此追问,江星宇才意识到,杨姐刚才还问了个问题,当即下意识地点点点头,答道:“是的,在医院时,医生说隐形眼镜不能再用了,就只有随便找了个小店,随便配了付眼镜。”

江星宇见杨姐似是还有开口询问,还好这个时候,服务员开始过来上菜,江星宇也确实饿了,当即如风卷残云般,将服务员上到他跟前的菜,一扫而光。

杨姐则像是个看着幼弟的大姐姐,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江星宇,不知情地人看到了,还会以为,他们两个,本来就是姐弟俩。

不得不说,这里的牛排,的确是非常美味,比起江星宇常吃的辣味小馆那道鱼头锅,则是完全两种不同的体验,一个是鲜、嫩、多汁,大有入口即化的快感,一个是辣、滑、味美,吃得满头大汗,很是酣畅淋漓。

吃饱喝足,杨姐另有事要忙,江星宇就在购物中心内,与她道别,想了一想,还是跟韩猛经理去了个电话,请了半天假,准备回去好好地想一想,就像杨姐说的,规划一下未来。

这个时点的地铁,很是宽松,江星宇循原路回到蜗居,拧开鸿运扇,然后惬意地仰躺在床上,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想着他自己的事。

受杨姐地启发,江星宇很是觉得,规划未来对他来说,尤其重要。

最为紧要的一件大事,就是如何在一年的时间里,赚到一万星币,完成“地球领主”这个称号的注册登记,不然,地球可就要被星际联盟给依法拆迁了,谁知道这种星际拆迁,会不会重新安置地球上的原住民——人类?

要是星际联盟拆迁委员会认为,地球上的原住民根本就不具备低级智慧生命的资格,岂非就要跟着被拆迁的地球一道,化作无垠星际空间中的无数微尘?

至于星际联盟是什么,为何要拆迁地球,江星宇下意识地不去深究,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毫无意义,至少目前是毫无意义。

想到这里,江星宇很是悲哀地发现,想要赚到一万星币,好像并不如他原先想象的那样轻松,而是,非常非常困难。

首先,星币是个什么玩意儿,他一点都不知情,不过他却明白一点,那就是星币与地球上已知的货币,肯定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这也就意味着,他必须从零开始,现有的一切,好像都难以派得上用场。

然后,在星际联盟里,地球,这个都要被拆迁的星球,到底有什么东西,是值钱的,哦,不,是值些星币的,很简单的一对比,江星宇就心里惊恐起来,如若地球对星际联盟来说,是值钱的,那就不至于会被列入拆迁的行列。

想到这里,江星宇再也躺不住了,呼地一声坐起身来,小心脏不争气地砰砰直跳。

因为他很悲哀地发现,尽管有了一年的宽限期,地球,人类的母星,好像无论他如何努力,都难以避免被拆迁的命运,这就好像此前好几个月来,他很卖力地向来来往往地顾客推销天鹅湖片区大大小小的豪宅,却始终乏人问津一样。

“卧槽!HolyShit!”

江星宇陡然觉得,自己肩上的重担,真的好大好重,以致都重到了他觉得无力承担的地步,先前得到智能眼镜和星际飞船的狂喜,在这股将整颗星球都压在他头上的庞大重压面前,根本就如蚂蚁仰头看着巍巍高山那样,不值一晒。

而更糟糕的是,在他推销天鹅湖片区的豪宅时,还能有机会碰到杨姐这样的豪客,而在他向星际联盟的外星人们推销贩卖地球时,他可是连这最后的一点希冀和机会,都荡然无存。

无形地重压,压得江星宇心头烦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像身周的空气,已经不够他呼吸一样,心头狂跳,就连头上,都能感受到血管地澎湃搏动。

智能眼镜上,再次显现出鲜红色的心跳和血压数据,江星宇痛苦地闭上双眼,仰头朝天,深呼吸,急呼气,不住地在心里告诫自己:冷静,冷静,冷静,冷静……

待江星宇冷静下来,长吸一口气,再长长地吐出来时,心里已将这股强烈地危机感,列为重中之重的首要大事,其余的事,比如明天的签约,如何规划使用到手的佣金,等等,都被他降低了重要等级。

“星舟级星际飞船何时可抵达地球?”

江星宇再也坐不住,脑海里浮现出这个强烈地问题,智能眼镜上显示出来的,却还是那串看了令人发疯的数字:27天7个小时。

他还以为,这个数字,预示着这艘星舟级星际飞船,还在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以至于智能眼镜都无法与之联系上,却殊不知,就在他头顶上空,在太阳光辉下,只有一个淡淡的轮廓影子的月亮上,静静地泊着他的那艘星舟级星际飞船,形如一颗巨大的茧,没有一点生机,颜色与周围的岩石完全一模一样。

只是在飞船内部的主控室内,有一团光球,正在那里剧烈地翻涌不休,似是正在激烈地思考着,盘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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