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鸣这段时间,忙着搜集人才,充实到东京大学堂中去。也在为东京大学堂医学分院的筹建做准备工作。孟鸣找来了王惟一,商量此事,首先得召集人手,组建教师队伍,此时由王惟一负责召集此事,他邀请了大神级别的名医吴夲,他曾任宋代首席御医,后悬壶济世,医德高尚,深受人们敬仰。去世后被朝廷追封为大道真人、保生大帝。又从太医院聘请了几名太医为客座教授,王惟一正和吴夲正在商定教材,然后做出范本,让孟鸣刊印出来当做课本。一个名叫林亿的年轻医者前来应聘,王惟一看林亿只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就感到怀疑,正想拒绝,吴夲忙招手制止,说要考较一番,王惟一也就同意了。两人一番考教后,被林亿震惊了,他的医术竟是相当之高,对《脉经》相当精通,可做教授。
对于学生的招收在十三岁以上、身世清白的男子即可,年龄一般不能超过三十。学制为五年制,第一届学生招收限制为三百人,设大方脉科(120人),大方脉,是专门治疗成年人的疾病的科,相当于现在的内科;风科(80人)风科专治各种风病,比如中风、风湿等疾病,实际上是大方脉(内科)的一个分支内容,宋元时期,医家特别强调风邪在致病因素中的重要性,因而独立设风科;小方脉科(20人),幼科的别称,专治小儿疾病,相当于现在的儿科;。眼科(20人),主治眼疾;创肿兼折伤科(20人);产科(10人),主管产妇接生、护理和婴儿护理;口齿兼咽喉科(10人);针灸科(10人);金镞兼书禁科,战争中刀剑创伤的救治等
孟鸣对医疗一窍不通,但来自后世,后世的一些医学常识和简单理论还是知晓一些的,还参加过一些简单急救护的培训,比如人工呼吸法、小儿噎食处理法等。再就是伤口的缝针,酒精消毒等常识。由于在耶律燕妮遇刺事件中,对其护卫的伤口用缝针法处理救治,将濒临死亡的护卫救治过来,曾引起不小的轰动,朝廷的太医局曾邀请孟鸣讲解,最后掌握了这种方法,并向军队的军医进行了传授,大大降低了官兵的死伤率。
孟鸣又讲述了消毒杀菌的意义,酒精消毒银针,用沸水煮纱布,晒干包扎伤口等。最后我和王惟一做了对比试验,一组包扎伤口手部和纱布不消毒,一组全部消毒,最后全部消毒的一组,完胜,不仅没化脓,而且恢复的快。所以王惟一信服了,并把消毒之法在太医院也推广,也向民间下函推广此法。
关于教材则有各科必学的公共课程:《素问》、《难经》、《诸病源侯论》、《补注本草》、《千金要方》。还有专科课程《脉经》、《伤寒论》、《千金翼方》、《黄帝三部针灸论》、《龙木论》。这些医学教材孟鸣让印刷厂刊印(说明:印书业务从新华书店剥离,成立孟氏印刷厂),各种医术印刷500册。
校区在孟鸣新征得一千五百亩,划出五百亩,建立医学院校区,四栋三层高的教学楼,一座餐厅,两栋四层的学生宿舍楼,一座图书馆,一栋实验楼,另外一操场,这个比东京大学堂要小,规划的建筑也少,估计一年就能完工。另外在医学院的北面建一个占地二百亩的医院,分为门诊部和住院部,让教授临床医治患者,学生现场观摩学习,必将事半功倍。
此前孟鸣的爹爹,背后忽然得一痈疮,愈见肿大,最后有鸡蛋般大了。期间孟鸣自己用百炼钢打了一把超薄的手术刀,准备用刀割开痈疮,把脓引流出来。又怕爹爹疼痛难忍,就找了个管麻醉的方子,采用了华佗的麻沸散的方子,有草乌头、曼陀罗子、天南星安方配伍,用酒冲服。为了实验效果,孟鸣托人到死牢里找了个犯人试验了一下,效果很好,也没留下后遗症,所以孟鸣就敢给父亲治疗。但是孟鸣的爹死活不肯让他治疗,只好作罢。最后托人打听,说是在西角门子有一家治疗疮疡痈肿的医馆,东京城名闻名遐迩。孟鸣爹爹开始发高烧了,孟鸣知道这是病毒感染,害怕引起败血症。于是孟鸣就乘一马车拉着爹爹过去了。大约三刻钟就到了,看医馆的牌匾上写着“张娘子医馆”,医馆外面人还是挺多的,还不乏显赫富贵之家前来医治。大家都得排队,孟鸣在外面排队等候,过近两炷香的时间,排到了孟鸣的爹爹,孟鸣扶着爹爹孟贤,进入诊堂,看见一个貌美的年方二九的女郎中坐在那儿等候,她看见孟鸣和他爹爹,面露一笑,好像是职业性的。她先问了孟贤的感受,接着起身观察他的症状和病情,当她看到孟贤背后鸡蛋大的痈疮时,秀眉一皱,用手摸了摸,接着说道:“你这痈疮比较严重,淤脓处比较深,需要割开放脓,比较疼,不知你能不能受得了,情况有些危急,再不处理的话,可能引起坏血症。”孟鸣一听,对张娘子的医术很赞赏,他把张娘子叫道一旁,说道:“张娘子,我有一法子,能让我爹不觉疼痛的法子”。张娘子一听,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孟鸣马上就把他的方法说给她听,最后张娘子也挺越投入,最后直叫好。孟鸣把手术刀拿给她看,并把麻沸散交给她,让她给孟贤服下。最后张娘子让孟贤服下麻沸散,不一刻孟贤就昏睡过去,张娘子用孟鸣的手术刀在孟贤的痈疮上隔了一道三公分的口子,往里面插入了一公分半深,才刺破脓疮,只见紫黑色的脓液流了近一茶盏,发出腥臭味,直到流出新鲜血后,张娘子用刀剜出烂肉,然后撒上止血生肌的药粉,伤口没法处理,张开着如小孩的嘴,甚是吓人。孟鸣急忙掏出羊肠线和钢针,在张娘子的眼皮子底下缝将起来,不一会就缝好了。只见张娘子捂着嘴,很惊奇的样子。
张娘子才十八岁,只比孟鸣大一岁,尚未嫁人。她这个人颇有传奇和神秘色彩,史上记载,相传其神奇医术是她为山中仙人所授,并受赠《痈疽异方》。其貌美心慧,精通百草,扶危救弱,声名远播朝野,为我国古代四大女医师之一。孟鸣后来才了解到其实她十五岁时,救助一个病倒的一位银鬓老郎中,老郎中传给她的医术,还赠给她一部《痈疽异方》。经过不断的钻研与实践,终于成为一名精通外科的女医生。
孟鸣看到张娘子再看到他用银针缝合伤口而吃惊的样子,他知道他的用于急救的伤口缝合之术,并没有向民间推广,连东京都没有推广开来。而张小娘子却认出了他,她激动地上前问道:“你是孟鸣,孟郎君吗,我以前听人说你就是用这缝合之术救活了辽国濒死的公主护卫。而且也知道孟郎君是个大才子呢。”孟鸣也连忙称是,只见张小娘子向前道万安,说道:“小女子闺名张若兰,厚颜想向孟郎君讨要这缝合之法,好使到我这里伤病患者,少些皮肉之苦,还请郎君应允。”孟鸣想就没想就答应了,从羊肠线的提取加工,到缝制操作,孟鸣对她一一道来。张若兰很快就学会了,最后孟鸣给了她一丈羊肠线和一根钢针,她忙不迭地想孟鸣道谢。
张若兰继续接诊,大部分还是些疮疡痈肿的病人,经张小娘诊治后,无一不见奇效。孟鸣暗暗称赞不已,其实自己的缝合之法,对于张若兰来说只是锦上添花罢了。只见一个老年男人被人用担架抬了进来,盖一毯子趴在担架上,掀开毯子一看,背上一个碗口大从脓疮,已腐烂化脓了,病人一发起高烧,张若兰神情淡定,向孟鸣说道:“孟郎君啊,你看到这种情况挺严重的,但实际上比你高堂要轻,只要处理一下创面,再敷上我的独家配方,很快就能好起来”。说吧就见她拿出一包青色粉末散在清洗好、刮到烂肉的伤口上,病人一时就觉得疼痛减弱了很多,呻吟声就小了,孟鸣想这种药有止痛作用。
临近中午了,孟鸣的爹爹才醒了,昏睡了半个时辰,孟鸣准备和父亲回家,这时张若兰走过来,她看见孟鸣要走,就忙说道:“孟郎君,请留步,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孟鸣忙叫家丁搀扶着父亲上车去,就回来问她何事,只见她扭捏地说道:“小女子想要小郎君一幅墨宝,就是那首《雁丘词》”。孟鸣让家丁和父亲先回去,他想起件事想和张若兰商量,他交代完就折回,给张若兰写下了《摸鱼儿.雁丘词》。张若兰知道了孟鸣暂时不回返,就让孟鸣再坐会,说中午要宴请他,已谢他无私相赠缝合之法。张若兰只在上午接诊,下午由她父亲坐诊,他父亲本来也不会医术的,这两年协助女儿诊治,架不住耳濡目染,时间久了,也学会了不少医术,对疮疡痈肿的病人还是能应付的来。张若兰下午休息,毕竟一弱女子的精力也是有限的。
孟鸣想起医学院的事,关于妇产科的设立问题,他想把医学院中的产科,更改为妇产科,包括妇科和产科,这个时代,男大夫给女子看病有诸多不便。孟鸣就想培养女医生,在医学院里设个别院,招收女学生,聘请女教授,专教授妇科和产科的医学诊断知识。孟鸣已和王惟一、吴夲商量过了,都说是好主意,王惟一是太医,给宫中的妃嫔看病时,由于规矩约束多,不大好诊断,所以就是保守治疗。有女大夫就好办多了。孟鸣的想法是好的,可是女教授哪找啊,这几天还犯愁呢,这不就遇上了张若兰。真是老话说得好:“真是一打盹儿,就有人送枕头”。所以他想和张若兰谈谈这事,所以就没和父亲一起回去。
近午时,张若兰不再接诊了,她让孟鸣等一下,她要回内室换洗梳妆一下,一炷香的时间,张若兰洗梳完毕出来了,梳一流云髻,一身紫色棉长襟襦裙,腰间一红色束带,挂一翠玉佩,脸颊白皙,肌肤娇嫩,弹指可破,很是秀美。孟鸣顿时眼前一亮,张若兰的美带着清纯秀丽。张若兰看到孟鸣的一时失神,脸上浮出一丝羞意,虽然自己抛头露面的给人看病,心态固然没有啥小女儿状,但是毕竟自己头一次和一个男子出去吃饭,还是闻名东京的孟鸣,张若兰的心也如撞鹿一般。最后两人结伴而行,孟鸣和她去了樊楼,她看见富丽堂皇的樊楼呆住了,她说她从小到大,只晓得樊楼的盛名,从没进去过,张若兰有些心虚,不知道自己拿得钱够不够。此孟鸣和她说道:“小娘子,不用担心,我是这里的贵宾,我写首词,我们吃饭就不用花钱了。”正好孟鸣碰见曹玘在用餐,就过和他打了个招呼,曹玘叫来掌柜说孟鸣的餐费算到他账上。孟鸣和张若兰开玩笑的说道:“小娘子尽管点,今天咱们吃大户,什么山珍海味统统点上。”最后点了八个菜:三鲜笋炸鹌鹑、鲈鱼羹、酱猪肘子、火腿莲子豆腐羹、炙羊肉、软酪、炸蟹、莲花鸭签。两人边吃边聊,席间张若兰和孟鸣渐渐放开了,就频频问些八卦的事,这又显现出她真实的少女模样。孟鸣又和她说了医学院的建立妇产科的设想,并说出想聘她为教授的想法。张若兰说她可以去,但是得和家人商量一下,也安排一下医馆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