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名经义科的学生有九成通过会考成了秀才,所以经义科来求学的不少,招生容易。经义科的扩招的呼声越来越高。
理科招生就不理想了,第一届的学生现已是二年级学生,我是准备一届上三年的。第二届招收了收了二百四十人,少了一半,但是大都是自愿来的,主要商人的子弟多,自从我在国子监进了多回算学后,稳赢了国子监所有算学教授后,学堂里算学科在人们眼中的水涨船高了,这些学生将来要管理家族生意的,所以要学算学。所以这届算学科招收了一百二十人;算学科、格物科、生物学、化学各招收了三十人,大多还是匠户、农户子弟。看了要想法子提高一下工匠的地位了。
再者孟鸣让第一届学生假期到去实习,去勤工俭学。有的到商铺做账房助理,写写算算、核对账目;孟鸣还找到了寇准,让他和六部衙门打打招呼,能让我的这些理科学生去实习。所以有的到户部衙门做临时差役,比如丈量土地,测量土方;最多的是去了工部,工程、工匠、屯田、水利、交通各司,都有学生实习。这些学生的所学知识都得了应用,都得到了实践。也获得了广泛的好评。
诸多商家、工坊都来垂询,希望能招聘我们的学生。为了学校的发展考虑,孟鸣把理科的学制改为两年制,第一届的理科学生就毕业了,孟鸣把这四百八十学生组织起来,召开了一个毕业典礼。并把诸多商家、工坊的主事和户部、工部负责招聘的官员召集在一起,现场开了个招聘会,孟鸣的厂子也需要大量的技术人才,所以孟鸣事先招聘了一百二十人,若不是因为要扩大学堂的影响力,这届学生孟鸣都能全接受了。学生们大都想去户部、工部当个吏员,即使工资低些,也是这些学生的首选。户部召算学科二十人、生物学科(含农学)十五人,工部召了算学科、格物科、化学各十五人。其他的被商家和工坊都分了去,这一届的学生成了香饽饽,全被聘走了。
第二届的学生们也备受鼓舞,学有所用,后顾无忧。所以理科的学生们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发誓要努力学习,争取进工部、户部。这场招聘会也在官方和民间产生了巨大的反响。官方上,看到的是这些学生在东京大学堂里只需学习三年,就能超过那些在衙门滚打了几十年的皂吏所掌握的知识和技能。还不会被衙门内的污浊所染,到后来东京大学堂毕业的理科学生一毕业都会被官方征聘,当然只是后话了。民间看到的是自家的孩子,上了东京大学堂里,就有了出路,你找份体面的工作,不受劳累之苦,所以就会动心。
孟鸣根据前世的观点,就是知识无贵贱之分,即使是官员也不过是以读经义为科考晋身之资,不过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在古代,尤其春秋战国间,知识分子第一个兜销的好对象,当然是卖给人主--各国的诸侯,执政的老板们。如果卖出去了,立即就可平步青云,至少可以弄个大夫当当。其次,卖不到人主,就卖给等而下之的世家,如孟尝君、平原君等四大公子,一般所谓卿大夫之流,能够作他们的座上客,也就心满意足了。实际上,名义虽称之谓宾客,也不过是一员养士而已。如弹挟当歌的冯援,即是如此。到了公元前237年秦始皇准备统一六国之时,曾经下了逐客令,当时李斯也在被逐之列,临行之时,上书劝课,秦始皇觉得有理,于是收回成令,李斯后来因而得以重用。虽然如此,各国诸侯的灭亡,对养士风气不能说不是个打击,这一阶段的读书人,是比较凄凉悲惨的,大多流落江湖,过着游侠的生活,这就是汉初游侠之风盛行的主要原因。(选自《南怀瑾谈历史与人生》)
所谓形形色色的高贵者,首先者该是生存问题,筑造高贵的生活所需的高贵的条件,无非是一种生存手段——安家立命的凭借而已,混口饭吃罢了,不过物质上好一些。就起根源,和老农土里刨食何异啊!
所以孟鸣就是要驳斥时下唯“士人”高人一等的论调,无论是发明活字印刷术,降低刊印书籍的成本,让想读书的人都能买得起书,最后全天下的人都能读书识字,让读书不再是所谓“士人”的特权,让其一次成为特权阶层。还是建立这东京大学堂也是改变世人眼下的“唯有读书高”的看法,让士人看到学习理科的学生一样会有出路,一样会体面且衣食无忧。再后来提出的新学,就是从根子上挖掉眼下已被篡改的面目全非且日益腐朽的旧儒学,另起炉灶,腾笼换鸟,提出新儒学,温水煮青蛙,悄悄砍掉士绅阶层的对知识的把控权。也能扼杀更加守旧和腐朽的程朱理学的诞生。
孟鸣知道这条路并不好走,但也要检查,至少孟鸣已经点燃了火种,前世红朝太祖曾在革命最困难、最黑暗的时候说了一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孟鸣也满怀信心,迎难而上。
以后东京大学堂的理科学生的学期增加至四年,最后一年到相关单位实习,现在和户部、工部已签约成为实习单位,后续的开封府和下面的京畿县也招聘东京大学堂的实习生。
孟鸣想东京大学堂一定会被认可的,从今年起的三年之内。所以我准备筹划大学堂建设二期工程,争取三年之内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