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滴——,好吵!是什么声音?我费力睁开眼睛,一入眼就是一片惨白的世界,我缓缓坐起身来,环顾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我低头看着蓝色条纹的衣服,脑袋突然剧烈抽痛,有什么东西从我脑海深处破壳而出。
顿时所有记忆犹如潮水般充斥着我的脑海,我瞬间想起了一切,大量的记忆犹如洪水般充斥着我的脑海。
我终于找回了记忆,我从希德瑞拉大陆回来了,回到自己原来生活的世界了。我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我想起了一切,我原来根本不是希德瑞拉大陆的人,我生活在一个名为地球的星球上,这里由好几个大陆组成的世界,但绝对没有希德瑞拉大陆的魔法。
我的名字叫叶子,是一个普通的十六岁高中女生,本来平平淡淡的过着平凡的生活,却不料因为接受一个小女孩的礼物,奇异地穿越到了希德瑞拉大陆经历了那么多的事,这一切都像是一个很长的梦,如今梦已经醒了。
当我在发呆愣神的时候,房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年轻的男子捧着一束白花进来,他看见坐起来的我,顿时就愣了,随后他几步疾走过来抱住我,哽咽地说着:
“太好了,叶子你总算醒了。”
我嘴角弯起一道苦涩的笑容,伸手抱住他轻声道:
“恩,让你担心了,大树哥哥!”
这个男人是我哥哥,我父母的养子,我最爱的人。我爱他,从小时候的依赖慢慢变化成男女之爱。但他不爱我,只是把我当妹妹看,他爱的是别人,如今他们还结婚了。
大树是他的名字,他是在一棵大树下被我爸妈捡来的,他的存在就是对我致命的吸引,不然我不会在他刚来的那年就降生在这个世界。
我爸妈快五十了才得我这个宝贝女儿,自然是万千宠爱,对大树更是好得不得了,他们觉得就是因为他的到来我才会降生。
从小爸妈就忙着工作,而我则是大树一手带大的,我的生命里永远都是他存在的时间最多。我生病他照顾我,我睡不着他哄着我,我上学他亲自护送我,我被欺负他一个人去替我出气,他给我最好的宠爱,给我最美好的愿望,我要嫁给他,这是我十岁的时候的生日愿望。
后来爸妈因为意外去世了,我们开始相依为命,大树辍学打工供我上学生活,他对我说的最多的就是:
“叶子,哥哥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只要你想拥有的哥哥都给你。”
可我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求。只要跟他在一起就好,哪怕这个世界只剩我们两个相依为命,只要有他就好。
只是我所有的梦都在十四岁那年夏季被打破了,大树恋爱了。那年上初中的我因为发高烧不断,班主任联系了大树来学校。在那里他认识了我的音乐老师,那个美丽优雅的女人,白浅。
白浅是个很完美的女人,以至于她跟大树在一起后我几乎找不到理由来诅咒她,我只能日日夜夜的用伤痛折磨自己,手腕上的疤痕始终没有好过。
初三那年我选择了住校,而白浅则入住了曾经只属于我和大树的家,我用学习来暂时让自己忘记所有一切,最后我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考上重点高中。
我记得我收到小女孩赠送的檀木盒的那天,是我上高二开学的第一天,我被选为值日生,打扫完教室很晚才回家。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在睡觉时竟然会穿越,难道这一切只是梦吗?还有我为什么一醒来就在医院呢?
我对这些问题百思不得其解,大树见我醒后一直愣神,他不放心就去叫了医生,医生替我检查后就说我身体一切正常,就是精神不好要多休息。
大树嘱咐了我几句后就遵照医生的话出去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切,我想起昏迷前的一切,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回到这里?又为什么记忆也回来了,那个神秘的声音不是说把我在这个世界的记忆都取走了吗?
我想的脑袋都打结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我只能先放下一切想法,沉沉地昏睡过去。在睡梦中我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梦,可是醒来我却一个都记不住。
我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星期,每天在病房里待着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在漂亮的护士姐姐的同意下,我可以到花园里走动走动。
天气很好,阳光透过藤蔓的枝叶零零点点的洒落在地上,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熟知的,我从小就拥有这样的环境和记忆,希德瑞拉大陆的一切反倒真的像个梦和神话。
如果真的是个梦,那伙伴们呢?也是我梦里的人吗?只是这一切太真实了,我回来后仔细找过了,我在战斗中受的伤疤竟然都消失了,甚至一点红印都看不出。
也对,我在希德瑞拉大陆的肉身根本不是现在这个,那是别人的身体别人的容貌,留在伙伴们的心里不是我现在这张脸。
心里泛起浓浓的酸涩,即使那是梦,可我付出的感情是真实的,现在就像在告诉我那一切都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个局外人,那些都不属于我了。
感到眼眶里有泪意,我仰头不敢让泪滑落,我微微睁开眼泪眼朦胧地看着蓝色的天空,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突然,一个声音仿佛穿越无数个时空传到我耳朵里:
“月夕……”
我顿时愣住了,那个声音很突然,就像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的,可我认得出来那是冉翼的声音,他叫我的声音永远都是带着笑意的,他是我第一个伙伴,我了解他的一切特征。
我愣住的时候,身后竟然又传来冉翼的声音:
“请问……你怎么了?”
我瞪大着眼睛不敢回头,我怕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觉,我怕回过头去看见的不是我熟知的容颜。最后我鼓起勇气缓缓回过头去,只是一眼我顿时就泪如泉涌,是冉翼,真的是他。
阳光下站着的人就是我的伙伴冉翼,他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我,最后憋红了脸开口问道:
“你怎么了?是我吓到你了吗?你别哭……对不起,你别哭了。”
可是我的眼泪怎么也停不下来,抹掉之后又会流下来,到最后我干脆放声嚎啕大哭。周围的人都被我们的动静吸引过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冉翼顿时慌了,压低声音哀求道:
“我的姑奶奶你别哭了,你先别哭,待会你想怎么样都随你,现在大家都看着呢?”
我哭的太伤心,也没听他说话。这时大树来找我了,看见我哭的那么伤心,冉翼又在那里手忙脚乱的安慰,以为是冉翼欺负了我。
他冲上来对着冉翼就是一顿臭骂,我赶忙止住眼泪去劝阻,最后在我边打嗝边解释中大树才知道原来我认识他,可是冉翼一脸迷茫的说道:
“可我不认识你啊!我也不叫冉翼,我叫徐振洋。”
我愣住了,不是冉翼?可是这张脸明明就是冉翼的?就连他的声音和神态都如此相似,难道是不同空间里的同样面貌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