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谦冲过去用十字架硬生生地当下了光球,光球飞速旋转将十字架的温度钻的烫人。傅逸谦咬紧牙关拼命抵挡,显得越来越吃力。两个精灵在他身后感激地看着他,同时也很担心,血精灵拉拉泪精灵的衣角,泪精灵没理她只是问了傅逸谦一句:
“你这样做值得吗?”
傅逸谦奋力抵抗,喘息着说:
“既然我接受了挑战就一定要把你们救出去,即使再卑微的生命也是有活下去的尊严。”
泪精灵的眼角滑落一滴泪,她们只是身份低微的花精灵,即使有人一样的外表却依旧有着奴隶一般的命运,所有人都打她们的主意,只想从她们身上获得力量。她们单腿跪在地上,双手交叉再胸前低头恭敬地说:
“从此,你将是我们的新主人泪精灵晨曦、血精灵夜曦将永生永世效忠于您。”
全场哗然,布努斯的脸变得难看,他渴望了那么久的力量竟然这么轻易就被夺走了,他心中无论如何都不会罢休。他的掌心凝聚了一个更大的光球狠狠拍向傅逸谦,晨曦和夜曦双掌合并迸发出绿色的光芒,齐心协力将力量传送到傅逸谦身上帮助他抵抗光球的攻势。有了她们帮忙,傅逸谦轻而易举地将光球反弹了出去,十字架“兹兹”的冒着烟。
布努斯的怒气到了极点,我看见他的身体散发浓烈的紫色气体,傅逸谦显然是吃不消了就算有精灵的帮助也很吃力,胜算不会太大。
突然,大门被打开一群士兵涌了进来。我定眼一看全是天空城的士兵,他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这时,人群让开了一条路一个穿着黑色长袍戴着黑色面纱的女子缓缓走到人们跟前,她手中握着一柄长长的巫师权杖,上面描绘着奇怪复杂的图腾。
宝儿告诉我这个女孩是皇族的占星师能预知未来还有人们的命运,她们都是女子,侍奉的都是各国皇族,如今这片大陆上的每个国家都有一个占星师,她们的权力仅次于国王之下,这样有身份的人来这里干什么?
布努斯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他弯腰行了一个礼淡淡地问:
“不知星子大人前来,有失远迎,敢问阁下造访此处所为何事?”
占星师叫星子,她低垂着眼眸看不出情绪,她幽幽地说:“挑战阁下的都是公主殿下的贵客,我奉公主之命前来带他们回去。”
“呵呵~星子大人真是说笑了,您是知道竞技场的规则的,凡来挑战者还没结束前离开就是认输了,这件事就算城主来了也不能改变吧。”
“那可否让我来代替他们继续挑战,毕竟公主殿下要我把贵宾完好无损的带回去。”
“悉听尊便,多有得罪了。”说着布努斯就跳跃起来快速地移动着,只能看见一道黑色的影子在快速移动,现在别说打他,看到他的身影都难。
星子依旧低垂着眼眸,她举起法杖轻轻地敲了一下地板,她的身后就飞出许多黑色的长布,那些布像长了眼睛一样不停地追着布努斯。布努斯虽然不断加快速度却还是被黑布紧追不放。一个闪神,他的脚就被缠住被狠狠一拉摔倒在地。
布努斯不甘心地爬起来,刚要冲上去黑布却将他重重包裹住。他被缠在里面动弹不得,全身上下的力气仿佛被吸走了一样,这些布竟然在吸取他的力量,再这样下去他所有的修行就全毁了,他大喊:
“星子大人饶命啊,我愿赌服输,那些人你都带走吧。”
星子微微抬眼,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没用的家伙。”
布团打开,布努斯从里面掉了出来。这时我们才看清他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针孔,流满鲜血。婴媚带人扶着他化作光粒子消失了。
傅逸谦爬起来用十字架将笼子的锁打断,放出了金狮和精灵。金狮一放出来就兴奋地扑向傅逸谦,伸出舌头舔他,仿佛跟他很亲密。
傅逸谦告诉我们这个金狮很小的时候曾被他收养,当时它只是一个脏兮兮的小金毛狗,他还做了一个金项圈戴在它的脖子上。现在他长大了,毛发过于浓密才没有看到。傅逸谦叫它旺财(呃……好差强人意的名字)
最后我们跟着星子回了皇宫,柏墨在那里焦急地等待。他见到我们回来松了一口气,他踹了冉翼一脚骂道:
“你这个混蛋,出去打架还打输了,丢不丢人啊。”
冉翼疼得大声嚷嚷:
“喂,你轻点行不行啊!我现在可是伤员吖。再说谁说我输了。”
“难道你还有赢啊。”
“你什么意思啊?想打架吗?别以为我受伤了就怕你。”
“来啊,别说我欺负你。”
“……”
这两个家伙总是自己人打自己人,不过,这样才更像伙伴,无拘无束。艾丝琳在后面赶来担忧地问我们:
“你们去哪了,没事吧?”
“没事,放心吧。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哪?”
“是柏墨说的,他看你们那么久都没回来,担心你们出事,非要我派人去找你们。”
我看向柏墨,他假装看向别处漫不经心的。我无奈地笑了笑,这个死要面子的家伙。艾丝琳身后还站着那个叫星子的占星师,她向我们介绍:
“她是缘的妹妹叫星子,是天空城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占星师。”
星子向我们点头示意,我不禁好奇地问她:
“为什么我们进了那个竞技场就会逆着自己的心智不明,还对血精灵的血那么渴望?”
她笑了笑,伸手拔下头上的一根发钗给我闻了闻味道。是竞技场的那股香气,很淡,淡到让人扑捉不到。我惊讶地抬头看她,她笑着解释:
“这是槿熏香,是一种迷魂香,如果只是少许对人体没有多大的伤害,要是长期过多摄入会使人迷失心智,变得贪婪、嗜血、残忍。”
难怪当时所有人都露出那种贪婪的眼神。这时,有人来禀报缘来了。我们一转身就看见缘带着一大群仆人朝这边过来。我不喜欢他,一看见他我就浑身不舒服。他走过来故作亲密地搂着艾丝琳的纤腰说道:
“怎么跑这里来了?订婚礼服送来了,去试试吧。”
艾丝琳有些尴尬,想挣脱他的魔掌却被搂得更紧。我看柏墨的眼神都快恨不得把那只淫手给剁了。艾丝琳为了避免尴尬赶忙说:
“那我们去试,咱们先走吧。”
“不用了,为了不让你走一趟,我已经让人把礼服拿到这边了。”
这次不仅柏墨气愤了,连我们都气了,他根本就是故意的。看着我们阴沉的脸,缘很得意地笑着,仿佛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无奈,艾丝琳只好去换上。当她换好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都惊艳了。艾丝琳是个美人,不施脂粉都让人迷恋不已。如今,她一身鲜艳的红装,深红的拽地长裙用金贵的金蚕丝在上面描绘出华丽的彼岸花花纹,恰到好处地体现她曼妙的身姿。
左胸前的一块长长的纱巾绕过肩膀和脖子挽在手臂上,头上戴着纱巾长长第垂在脚裸处,额前坠着一个金黄的头饰,没有穿鞋的赤脚上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银铃铛,娇艳的脸蛋上略施脂粉变得更加娇艳欲滴。
柏墨一脸受伤,艾丝琳穿上新娘的礼服很美却不是为他穿的。他起身离开,我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这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有点忧伤又有点像月光的清冷。
听到琴声艾丝琳显得有些难过,转身一声不吭地走了。我微微皱眉看着窗外的一处高塔,声音是从那里传过来的,这个城堡有些奇怪。星子在我背后悠悠地说:
“那是公主的生母弹奏的,她在公主刚出生时就住进了那座高塔,不愿意见任何人。十几年未曾出塔一步。”
“她为什么不出来?她被囚禁了吗?”
“没有,不知为何她就是不喜欢公主,对于公主来说王后是她最大的心病。”
这是一对奇怪的母女,我望着那座高塔久久不语,低着头若有所思。
夜幕再次降临,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早知道我就不喝牛奶了,刚才嘴馋跟管事香凝要了一杯牛奶,天空城的特色玫瑰牛奶有亢奋作用,怎么没人告诉我。
这时,悠悠的琴声再次传来。我一咕噜地从床上爬起来跑到窗边,今晚的月亮似乎特别圆。等一下,我看错了吗?月亮怎么红了?我惊恐地睁大眼睛,真的,月亮真的变得鲜红鲜红的了,就像被血染红的。
悠悠的琴声仿佛在召唤什么一样,月亮的颜色越来越红。突然,隔壁又响起了开门声,有人在走廊上奔跑跟那天晚上一样。我刚想冲出去身体却一下子变得软弱无力,头脑一阵晕眩,空气中又有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可恶!又是这样!我吃力地睁开眼,还是有一个人影开门出去了,后面多了一个物体。难道是云儿和雷?视线越来越模糊,最后我晕了过去。在最后一刻我听到一声尖锐的叫声,像龙啸……
……
“滴答——”怎么有水滴的声音?我费力睁开眼睛,四周好暗黑漆漆的,我怎么又到这里了?正想着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幽幽响起:
“帮帮我,帮帮我……”
“谁?出来……”
我一转身就看见一个身穿白袍的女孩站在我的身后,她低垂着头,嘴里不停念道:
“帮帮我,帮帮我我好冷……”
我不由地后退一步,我想起她是谁了,她就是在我梦中那个被黑衣人追杀的女孩,她不是已经……她慢慢向我走来,不,是飘过来。我吓的一直往后退,她的语气依旧阴森恐怖:
“帮帮我,你为什么要怕我?帮帮我,为什么不帮我?为什么?不帮我你就去死吧!”
说着她向我扑过来,我失声惊叫,我看到了她的脸,尽管狰狞扭曲的可怕,但我还是看的出来那是我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