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大气磅礴,巍峨宏伟,有龙气盘旋。(..)
毫无疑问,这是一块神奇的土地,能占据如此地方,便已经能证明皇朝的强大实力了,当然,皇朝并不需要这般证明自己的强大,它的强大早已经深入整个天界人们的认知当中,当之无愧的天界一霸,凌驾于诸子百家之上。
接近皇城,聂云跟着来人落下。
“皇城不允许随意飞行,有些地方我可以,但你可不可以,我们步行吧!”
聂云讷讷地点头,站在皇城脚下,仿佛被巨龙俯视一般,那种渺小之感,就好像自己是汪洋中的一叶浮萍……
不知不觉,进了皇城,聂云顿时感觉到一股奇特的气息,庄严无比,连身体都不知不觉间有些颤抖起来:“好强大的气息,简直是一块神土,太适合修炼了!”
聂云惊讶的看到,满城的人,熙熙攘攘,没有一个弱者,强大的气息充斥,连那嬉笑打闹的孩童,竟是都有极高的修为,一些甚至竟然能御空飞行,不过是限于皇城的规矩,只是漂浮在地面上。
很快聂云意识到,这些恐怕都是皇朝的后裔,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强大的修者,后辈大部分都不会太差,起步便是高太多了,加之皇朝的培养,难怪一个个小孩子便是有惊人的修为,放在以前,聂云都不敢想象。
虽然是步行,但武圣的步伐还是很快的。
穿过热闹的城区,皇城的中央部分,竟是成片青衫,而山脉的中央,拱卫这一座神山一般的存在,神山上,遍布宫殿,这也是聂云当初在西城眺望到的景象,即使远远看着,都能感觉到那股威严之感。
来人带着聂云来到神山外不远的一座青山上,半山腰处,银瀑垂挂,水雾迷蒙,宛如仙境,尤其是在皇城那浓郁的修炼气息下,更是如此。
银瀑旁,一道身影笼罩在黑袍中,一动不动,只有银瀑落下,掀起的风吹拂着他的衣袍,微微飘动,让人误以为那是一座雕塑,整个人竟然都有一种融入到自然当中的感觉,成为自然的一部分,这种感觉并没有任何压迫感,却是让聂云为之称奇。
“师父的境界,恐怕难以想象!”
两人上前,带领聂云而来的是一个青年,看上去年纪并不大,发丝束起,头戴紫金冠,很是恭敬地行礼:“前辈,人带来了!”
黑袍人这才转身,望向聂云。
看不清黑袍下的面容,聂云只感觉到一双眼睛正看着他,很是威严,却并没有任何压迫感。
“师父!”
聂云连忙行礼。
黑袍人微微点头,这才开口,声音沙哑低沉:“我平日比较忙,但你我毕竟有师徒之名,趁着有时间,正好让你来一趟。”
说着,黑袍人转过身去,继续望向那仿佛自九天垂挂下来的银瀑,在朦胧的水汽下,看不到落下来的源头,忽然道:“剑道,高深莫测,即使同为剑道,也可以完全不同,只不过某些本质是不变的。以你的天赋和剑道,其实并不适合直接修炼我的剑道,大可继续走你自己的路,将来才能走的更远。”
聂云静静地聆听着前辈的教诲,虽然两人无论是修为还是境界,都相差悬殊,但聂云却能感觉到他们在这一点的想法是一致的,修炼若是过于刻意,很多时候只会反过来堵了自己的路。
而聂云并没有发现,在黑袍人夸赞他的剑道和天赋的时候,身旁那头戴紫金冠的青年,竟是露出了一丝嫉妒之色。
青年同样修炼剑道,乃是正统的皇朝子弟。
奈何想拜黑袍人为师,一直不得其门,只好自愿给黑袍人当守山童子。
可想而知,青年对于聂云的嫉妒,即使是一个记名弟子的身份,也是让他羡慕无比,然而聂云一个外人不但得到这个身份,甚至连黑袍人都如此夸赞聂云,这让他感到不服气,甚至想要跟聂云一较高下。
但他并不是刚愎自用的狭隘之人,为黑袍人守山,本身便证明他的诚意和道心,聂云的出现即使让他嫉妒,但并不会让他因此失了分寸,那不过是人便会有的情绪。
很快,他便是收敛起来,依旧恭敬地站在一旁。
在他看来,即使不被前辈收为弟子,他也想跟着这样的高人,被其感染,领悟高深的剑道。
黑袍人顿了顿,忽然问道:“有个问题问你,你觉得自己的剑道如何?”
闻听师父并不想传授他的剑道,聂云即使明白其中的原因,还是不免有些遗憾,眼前这位前辈可是一名实力可怕到他无法想象的剑圣,闻听师父发问,聂云更是蹙起了眉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连什么是剑道都还是慕白给他普及的。
愣神片刻,聂云忽然一笑。
这一笑,看得那身旁那头戴紫金冠的青年一愣,不明白聂云这样一个外人,为何能如此自然,连他守山数年,在前辈面前都很是拘谨。
心中一怔,青年忽然意识到,虽然他是皇朝正统子弟,但这一点却是被聂云这个外人比下去了。
聂云笑完,旋即开口:“不瞒师父,弟子连剑道是什么都不太清楚,谈何剑道如何?”
毫不隐瞒地,聂云说出了心里话,实际上便是如此,他只知道何为剑道,但实际上并不清楚到底什么才算剑道,那种感觉并不清晰,在他看来,人们或许认为他可以称得上是剑圣,但在他看来,他依旧只懂得皮毛。
然而,黑袍人却很是满意:“能看清自己,很好。”
话毕,黑袍人从树上随意折下一截树枝,递到了聂云手上。
聂云才不明所以地接过,黑袍人开口:“当什么时候,这根树枝在你的眼里就是一把剑,你便知道什么是剑道了……”
说着,黑袍人丢下聂云,便是离开。
“树枝?剑?”
聂云一脸的茫然,手中拿着师父为他折下的一截树枝,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似乎明白师父在说什么,又感觉并不明白,不断试图要抓住那种缥缈的感觉。
渐渐地,聂云像是忘了师父还在不在一般,就地便是盘膝坐下,双眼闭了起来。
相比聂云,那头戴紫金冠的青年忽然惊醒,心中大喜:“前辈刚才分明在传授剑道,却没有撇开我……”
想到这里,青年激动无比,即使黑袍人依旧没有半点收他为徒的意思的,但他感觉到,黑袍人有心在引导他,因此刚才并没有让他退下。
折下一根树枝,他同样开始领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