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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蝉的问话令那丫头沉默了片刻,才迟疑着道:“我也说不来那感觉,总觉得她很奇怪,在自家府里也躲躲闪闪的,好像有不可告人的事。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这帮整天闲着没事干的小浪蹄子!也太能嚼舌根了!水生的事还没嚼清楚,就嚼到几个无赖身上,现在又把舞月扯进来嚼,思维泛散逻辑混乱一塌糊涂乱七八糟,主线在哪儿?主角是谁?啥都没交待清楚,丝毫没有考虑听墙根者的感受。
深明大义的鹿晓白知道此刻的正确做法是大声喝斥制止流言传播,哪知身子觉悟太低,跟不上思想境界,竟屏住了气息,耳根子也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
但听得秋蝉嗤道:“你多心了吧?夫人至于这样吗?”
“我听小穗说,看见夫人在后花园刨药渣。”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药渣是鹿姑娘平时喝的药。夫人要的话,随便使唤个丫头去拿就是,何必亲力亲为弄脏了手?”
“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嗯,秋蝉说得对。鹿晓白暗自点赞。有钱人家仆人过多,导致闲人过多。闲人一多,八卦也多,舞月刨药渣这等小事也乐于一说再说!
见秋蝉老跟她抬杠,小丫头有些急了,“我才不会操心夫人刨药渣脏不脏了手,我是操心我自个儿。下午那几个无赖来闹事时,夫人也在场。我看到她了,却不知她看没看到我。心里慌得很!”
“这倒奇了,夫人看到你怎么了?怪你爱管闲事?”秋蝉不以为然。
小丫头忧心忡忡,默了片刻才小声道:“当时夫人是躲在假石后面,偷听后门那边的动静。我刚好路过看到,赶紧绕开走了。可不敢让她看见我。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秋蝉沉吟着道:“依你这么说是有点奇怪。王爷常年出外,府里大小事都是夫人管着。这次有人来闹事,王爷虽然在家,但行动不便,夫人也该出面处理,怎么反倒躲起来呢?”
“所以我才说她神神秘秘嘛!不过她神不神秘,可不关我事。就怕她知道我看见了,以为我发现了什么秘密,来个杀人灭口,我岂不是冤死?其实我啥都不知道!”
秋蝉安慰她:“夫人很好的。不会拿你怎样。”
小丫头唉声叹气:“唉,主子要是有什么事不让你知道,你就算知道了也要装聋作哑,否则没好果子吃。”
得,听这话意,等下还真不能直接问她们了。一个不小心,又听了一段秘辛,看来还得继续装睡,只等那丫头嚼完舌根走人,她再去找舞月问个明白。
还好那丫头也没打算久留,交待了一句“记得叫鹿姑娘到正院里用晚膳,王爷在等着”便走了。
鹿晓白待秋蝉进来轻轻唤她,才假装刚醒。简单装扮一番便去了正院。元颢早在桌前静候,旁边斜放着一把梯形拐杖,缠着绷带的左腿染了淡淡的血渍。细看他脸色,明显苍白许多。
许是心中内疚,又刚装满八卦急于理清,面对满满一桌精致美食,她愣是没半点胃口。
元颢关切问道:“这些不合你口味?”
“不是,挺好的。”鹿晓白解释道,“只是这几天身子发虚,嘴里淡得很,有些反胃。”
元颢望了一眼刘嬷嬷,淡声道:“鹿姑娘几天没喝汤药了?”
刘嬷嬷想了想道:“有五日了。前些日子鹿姑娘受了风寒昏睡几天,醒来又说反胃,这几天就都没再熬药。”
“嗯,看来,是我低估了你虚寒之症,之前你在雨水里泡了许久,寒气郁积,这一年来每天用药膳养着,精神才好了些。”元颢细细观察着鹿晓白的脸色,面露疼惜与歉意,“这几日没喝药,果然委顿许多。”说着转头吩咐刘嬷嬷即刻去熬汤药。
刘嬷嬷应了声是便走了。鹿晓白的心绪却因元颢一番话而黯然。那个雷电风雨夜,彩鸢自绝,她昏倒在地。恢复记忆以来,那痛彻心扉的情景历历在目,却不敢在人前提起……
“晓白?怎么了?”元颢拿过她面前的掐金丝白瓷碗,舀了半碗鸡丝银耳羹,“没胃口也要吃点,否则更加乏力。”鹿晓白听话地吃了一匙。
“是不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说出来就没事了。”元颢一脸关切循循善诱。
鹿晓白略点了下头,问道:“当时,你找到我的时候,我躺在雨水里一直没醒?”天地良心,这个她是真的不知道。
“是,雨下得很大,泥水都漫到你身上了。根本看不出是谁。等把你翻过身来,才发现……”元颢顿住了,小心地观望着她的神情,见她神色如常,才又道,“你怀里抱着、嗯,彩鸢,抱得很紧,我捌了很久,才把你和她分开……”
心一阵发痛,鹿晓白深深吸了口气,强忍住溢向眼眶的湿意,问道:“她……你确定她已经……”至今,她还不愿接受现实。
元颢放下筷子,伸手抚上她的脸,抹去她眼角的泪滴,轻叹道:“晓白,都过去了。别再去多想。不过……”
他顿了顿,深望着她,低声道:“你们被何人所害,一旦记起了,要及时告诉我,我才能替你、替彩鸢报仇。”
鹿晓白点点头,硬着喉咙道了声谢谢。
“谢什么?一家人何必如此见外?”元颢嗔怪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忽地笑道:“若非太后赐婚,说不定你我的孩子都几岁了!”笑毕却长叹了一声,原是戏谑的话,转瞬便满含感伤。
鹿晓白暗自撇了撇嘴,当初在她的婚礼上,元颢与他弟弟元顼编排她的那些刻薄话,她可都记着。早干嘛去了?现在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迟啦!
“晓白,当初你我心心相印,却遭太后棒打鸳鸯。现在上天把你送到我身边来,我会好好珍惜我们之间的情分。”
元颢越发深情地把她望着,一双凤目灿若星河熠熠生辉,耀得鹿晓白头晕目眩,不敢与之对视,侧了头问:“心心相印?我、我全然不记得有这回事……”
简直是无中生有好吗!
“不记得不要紧,有信物为证。你扶我起来,我拿给你看。”
居然还有信物?!鹿晓白既好奇又吃惊,直至看到呈现在眼前的所谓信物时,不禁如遭雷轰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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