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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走,把那只山鸡拿着。品书网咱们先回去!”鹿晓白说着走前,要把鹿长鸣抱到马背,却怎么也抱不动,气得猛戳他弹性十足的肚子道“都叫你别吃那么多了!你看你,像个大圆球!”
“不,我不回去,我说了要等萧凯的。男子汉大丈夫要守信,这是你教我的!”鹿长鸣往后躲闪着。
“我还教过你小孩子没有大人在身边,不要到处乱跑!你怎么不听?”鹿晓白怒视着他,警告道,“你敢不回去,我叫大灰狼来把你叼走!”
元子讷也下了马,笑着走过来把鹿长鸣抱到马,拍拍他的粉腮道“乖乖跟你姐回去。呆会儿我见到萧凯,会跟他说的。”
鹿长鸣嘟着红润的小嘴道“姐姐你好凶!你以前不凶我的,都是我凶你。”见鹿晓白横白他一眼没搭腔,转而问元子讷“大哥哥,是不是女人嫁了人会变得很凶?”
元子讷把缰绳拉过来递给鹿晓白示意她牵着马走,认真地思考一会儿,朝鹿长鸣摇摇头答“你姐姐不凶。”
“谁说不凶了?小哥哥也说她很凶。”没得到共鸣,鹿长鸣很不服气。
鹿晓白马反驳“胡说!元子正怎么会跟你说这个?我什么时候凶过他?”
“他怕你呀,不敢跟你说。”鹿长鸣继续发牢骚,“王爷姐夫也怕你,他也不敢跟你说。你看你对我一点也不好,小哥哥对我很好,王爷姐夫对我更好……”
“闭嘴!”鹿晓白忍无可忍,揪起缰绳作势要打他。鹿长鸣鄙夷地瞟了瞟她,嘀咕道“说不过要打人,还说不凶!”
元子讷好笑地看着俩姐弟拌嘴,不由得想起她嫁入王府时,也是三天两头跟四弟耍嘴皮子,每次都是以四弟落败而告终。没想到一山更一山高,鹿长鸣,后起之秀,尽得其姐之精髓。忽然心涌起无限感慨,那个春天,那些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徒留追忆。
“大哥哥,你怕我姐吗?”
元子讷没想到会被这么问,一时怔住,撇眸看去,鹿长鸣乌溜溜的瞳仁似有星光点点,正无期待地望着他,而他的姐姐,也睁着一双秋水明眸,好地朝他瞥来。他的脸微微发热,眉眼含笑迎着鹿长鸣的瞳光,轻声道“怕。”
“姐姐你瞧,大哥哥也怕你!还说你不凶!”鹿长鸣为自己又拉到一个同盟而兴奋不已。鹿晓白翻了翻白眼,懒得跟他争,见路越走越宽,光线也越来越明亮,知道离出口不远了,忙道“谢谢……王爷,我走了,你快去吧!”
元子讷不放心看着她,又看看鹿长鸣,拧眉道“我带你们出去吧!”
“不用不用!我刚才看到一条很宽的路,应该是出口了,万一迷路,不是还有禁卫军吗?”虽说她对自己的方向感很没信心,但更不想耽误他的赛。
但元子讷却说,为免妨碍猎手们打猎,禁卫军只在外围巡逻,不会跟在每个人后面。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刚才逃命时,愣是没人半路救她。搞得她先前以为会提供贴身保护,所以才放心地往里面闯。想想也是,选手们为了追捕猎物到处跑,禁卫军如何跟得过来?
“那你们小心。”元子讷也不再坚持,揉揉鹿长鸣的小脑袋,郑重地交待,“听你姐话,别再淘气,赶紧回去。”
鹿长鸣懒懒地嗯了一声。元子讷翻身马,刚扯起缰绳,又不放心道“你是男子汉,要保护你姐姐。”
闻言,鹿长鸣眼色立时大亮,马挺直滚圆的小身板,应道“明白了!”元子讷想了想,又趋身凑近鹿长鸣耳边低声道,“不要让你姐骑马。”说完便拍马得得而去。
“他偷偷跟你说什么?你说,我以后不凶你。”鹿晓白禁不住好,鹿长鸣纠结了一下老实作答“大哥哥说不要让你骑马。”
鹿晓白一张老脸立时涨得通红。唉,又一个不良记录。在这样的谦谦君子面前,她很希望能保持淑女形象,尽量展现美好的一面,可每次都事与愿违。她郁闷地牵着马驮着小胖墩鹿长鸣往前走,却不知为追一只猎物而跑出老远的元子讷,正遇建德、皇后与司茗她们几个。
他心一动,猎物也不追了,唤住司茗“晓白在找你们呢!”他知道若是说“晓白在那边,你们去找她吧!”刁钻的建德可能会根本不予理睬,如果换作是“晓白在找她”,被需要的感觉往往激发一个人的善心。
如果不是为了避嫌,他倒宁愿不打猎直接送她出去。现在好了,晓白跟她们在一起,他可以放心了。
于是,正在发愁如何找到鹿晓白的几个人,听得此话,登时心雀跃万分,表面却相当平静,司茗问清楚具体方位,几人便抄着近路往元子讷所说的有着一块突出大石的斜坡跑去。
到了那里一看,哪里还有人?只有一块大石印着的那滩风干血迹,证明了元子讷没有谎报军情。当下几人商定,分头追击,务必在鹿晓白走出山林前,把她成功引到西面那座山丘的背面,那里,有个完美的陷阱正虚位以待。
这西区地势果然崎岖曲折,山丘一座连着一座,虽说很平缓,但一座座绕下来,也累得够呛。不时有看不清身影的动物嗖一声逃蹿,引得鹿长鸣大叫不已“快追!快追!”“唉呀,让它跑了!姐姐真没用!”
当鹿晓白沿着坡道慢慢往下走时,她们也正急急朝而来。在一个岔路口,鹿晓白踟蹰了一下,直走,还是往右?感觉直走是向西,往右是朝北,而看台便是正北。但她心里打鼓,生怕搞错方向。
“姐姐你看!”忽然鹿长鸣压低声音,扯着她往右边看去,枯枝落叶堆积的山道旁,一只毛色艳丽的锦鸡正站在两棵树之间,警惕地转动着头部,做着随时逃蹿的准备。呵呵,它是在给我指路吗?人总是这样,当面对两个选择无法决定时,便会期望有高人点拨。而这只锦鸡,显然是那位神秘高人。于是鹿晓白不再犹豫,缰绳一扯,便拐入右道。命运,便在这一拐,转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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