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慑于她的气势,他不情愿地后撤,撤得很慢。品书网(閱讀最新章節首发)她这下没耐心了,狰狞着表情咆哮“立刻!马!滚!马不停蹄地滚——”
元子正含恨跺了一脚,转身便走。
但凡女主角出走的故事里都会有一个男人出现,可惜每一个出现的男人并非都是救美的英雄,更多的是流氓。类似的事层出不穷,古今尽同,如某某女孩跟父母(男友、老公)吵架离家出走,遇坏人,要么被奸,要么被拐,要么被杀,要么被奸又被拐还被杀……总之结局很惨。
不久之前,她也这样一个人在大街漫无目的地走,直走到天黑,险些被歹徒毁掉清白。
心一颤,抬头看了看天,阳光灿烂,乾坤朗朗,又看了看身边,人来车往,川流不息。心稍定,估计会在日影西斜之前思考好人生大计并打道回府,若是穿着男装在光天化日之下仍被歹徒相,那也只能说明连老天都嫌弃她……
当萧烈牵着赤身黑鬃马缓缓走桥顶时,鹿晓白正倚着兽头栏杆望着汤汤谷水出神。原本他不会闲得发慌去留意一个男子,何况他心情不好,正埋头想自己的事。主要是这个男子不是在街边行走,而是立在高高的桥,形单影只,孤苦凄清,突兀得令人不得不侧目。
“如果一个女人站在这里吹风,那是一道风景;而换成男的,是一个疯子。”萧烈把马拴在栏杆,并立于鹿晓白身侧。
鹿晓白没有转头,依然望着东去的谷水,牵牵嘴角“那现在是两个疯子了。”
“既是疯子,总得做些疯狂的事。喝酒去?”
“有没有一种酒,喝了之后一睡不再醒来不用想东想西?”
“你说的那种,是鸩毒!”萧烈敛了笑容转头看她,青衫映衬下的容颜苍白瘦削,漆黑的眸瞳幽暗清冷,这,还是那个活泼灿然的鹿晓白?他凤目微缩,想了想,解下马,“走吧!”
鹿晓白收拾起坏心情,随他走下桥头,看了看那马,问“又换坐骑了!有钱人是不一样……你那枣红色的宝马呢?”
萧烈斜睨她一眼,懒洋洋道“腿摔断了。”
“啊?哦,真是对不起……”她想起来了,在邙山时,他骑着枣红马搜寻她,摔沟里了,说起来,欠他的人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光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萧烈目视前方,暗叹着缘份的不可捉摸。明明是不可能的两个人,却为何要一次又一次的偶遇?眼前熙来攘往的行人,能结伴而行的又有几人?而结伴而行的人当,能相携终生的又有几个?
他淡淡的语气没有多少情绪,她却似乎能感知他内心的苦闷。那天在皇宫里他醉酒的情形历历在目,忽然便有同病相怜之感。“既然对不起没用,那以牙还牙吧!”她展颜笑道。
“嗯?”他扫来一道警觉的眼神。
她又笑“哈,以马还马!赔你一只马,如何?”
“赔……陪你大外甥喝一盅!”
喝了酒骑马算不算醉驾?鹿晓白一边托头看萧烈一杯接一杯地灌,一边想着如何让他少喝点。她在打那匹马的主意。
在这骑马跟骑自行车一样稀疏平常的古代,不学会骑马太浪费资源了。有了马想去哪去哪,拉风得不得了。但不管车还是马,头脑不清醒照样会引发交通事故。
想想真是郁闷,还以为他找她喝酒是为了帮她排忧解难,没想到他一来一通狂灌,一副千古伤心人的样子。旁敲侧击之下才知,原来又一出棒打鸳鸯的悲剧正演,她拍拍他肩膀表示万分同情。
“你们男人不是可以三妻四妾吗?娶了公主,再娶你那心人,不得了?”顺势拿走酒盅酒杯。
萧烈……
“是不是你觉得让心人当个妾室会委屈了她?其实我跟你说,如果她真的喜欢你,只要能天天看到你,时时在你身边,此生无憾了,至于名份神马的,全是浮云!”要是让闻笛嫁进王府当个小妾,她肯定屁颠屁颠的跑来,连花轿都不用。
萧烈顿了顿,去拿她手里的酒杯,被她拦住“我最看不起男人一有什么事不去想办法解决只会灌酒!这是懦夫,知道吗?懦夫!”
他苦笑,狭长的凤目幽暗,隐着忧郁,定定地看着她“那你教教我,怎样做一个勇士?”
“你们要是真心相爱的话,私奔呗!”看到他眼睛一亮,表情便雀跃起来,她不禁又有些后悔,设想了一下不可预测的后果,补充道,“别说我教坏小孩子啊!我纯粹是看热闹的。对了,你那心人是谁,我认识吗?”
萧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掏出一把碎银拍在桌“你刚才不是说要练骑马吗?走吧!”
两人走出客栈,萧烈解下缰绳交到她手“牵着走一会儿,感觉一下。”
鹿晓白满心欢喜,又有些担心,轻抚着马背问“你能行吗?醉醺醺的,呆会儿能骑吗?”
看着她,飞扬的神采有如光束穿过他的眼眸直达心底,可惜只是一瞬。“是你骑又不是我骑。”
“可是……你总得教我吧!是了。”把刚才断的话题接起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心人是哪家姑娘啊?说不定我认识,还可以给你当说客呢!”作为二十一世纪八卦爱好者,不把那幕后的操手揪出来,实在不过瘾。
萧烈瞥了她一眼,抬头看了看天“走吧,再罗嗦太阳下山了,再出城去回不来了。”
“啊?要出城啊?”思绪又断了,原来骑个马这么麻烦。等下会不会太晚?马又想,那么早回去干吗?添堵?“不然呢?你想在大街把人撞死?”萧烈没好气道,“初习者最好去郊外。”“郊外?”听起来不错,人烟稀少,天高地阔,飙起马来肯定超爽。不仅不怕撞死人,最重要的是,也不怕撞到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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