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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惊喜万分连声说你太知心了太贴心了我正想让奚大娘给我做呢这下好了不用麻烦老人家了唉呀我得好好谢谢你!
随后虔诚地摘下身边一朵开得娇艳欲滴的木芙蓉作为回礼举到他面前,并郑重地说这是她待客的最高礼遇,只有送来特别丰厚贵重兼称意的礼物的客人才有幸享受,一般人是连想都不要想。品书网///
那难得正经严肃的样子令元子正一时拿不准她是在反恶作剧还是真的有那么一回事,只好干笑着纳了。
……众宾客吃吃喝喝直至日薄西山才尽兴而归,太妃叮嘱了又叮嘱,交待完又交待,见鹿晓白频频点头再三保证,也回府了。
小夫妻俩在门口送走最后一批客人,本该有功德圆满之感,却总觉得少了什么。只是白天的熙闹已然纷乱了思绪,是以一时想不起还有什么遗漏,心里略觉空浮。直至看到暮色匆匆而来的修长身影,才有所顿悟。
她忙迎去“二哥?你怎么才来?客人都走了!吃了没?”
元子讷掏出一方白绢擦了擦额的细汗“有事耽搁了……用过膳了。”左手提着一个用绛紫绸布包扎起来的物品。
“这个……你们看看喜欢不?”进屋把东西搁在桌,把结解开,一个圆形的楠木盒子,鹿晓白好地托了托,好沉!差点拿不稳。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元子讷满面含笑。
“哇——这个、这个是……跳棋!”鹿晓白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六角形跳棋盘,乃用一整块楠木凿挖雕刻而成,那一个个小圆孔,得花多少心思!而那些静静躺在六个角落里圆溜溜的珠子,红、黄、蓝、绿、白、黑,六种颜色,每种十颗,红玛瑙,黄龙石,绿松石,孔雀蓝,白珍珠,琥珀……
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平静的心一阵巨震,语无伦次“二哥、不……这个,太贵重了!不行!我没想到、没想到……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元子攸也震惊地看着眼前璀璨的珠子,并非因其贵重,而是这些精致的雕工,蕴含着多少细密的心思。
“一家人客气什么?这游戏既然对子攸有帮助,我这个当哥的自然义不容辞。次你用纸画的棋盘,我后来细细琢磨了一下,找人做出来。以后你和子攸下棋时,顺手多了。”
见鹿晓白抹了抹眼睛,又说“快别这样,今天恰好迁居,权当贺礼了。再说,当初要不是你,不会有绍儿……相这下,这点小礼何足挂齿?”
鹿晓白点点头,扯扯元子攸“快谢谢二哥!”
“谢谢二哥!”
“不如,现在我们三个试着下,看棋盘会不会有错?”元子讷笑看着两人提议道。
“好啊好啊!元子攸,快快,你坐这里……”
廊檐下灯火通明,映着院墙内的一洼水池,池荷花初绽,夜风飘散着缕缕清香。院门紧闭,门外牌匾,“长乐王府”四个烫金楷字,在门口灯笼的辉映下泛着亮泽。
萧烈仰着头,抖了抖羊皮酒囊,几滴酒散乱地落在他脸唇边,他再次斜睨了一眼牌匾,摇摇晃晃地转身离去……
但凡女人的节日,忙碌的往往是男人。如三八节和母亲节,送花、送礼物、请吃饭甚或买菜做饭洗碗一条龙服务,简直是广大男同胞的受难日。
乞巧节也不例外。
乞巧节,通俗点说是七夕,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在这一天,广大劳动妇女姐妹们都要望空祭拜一番,意为向织女乞讨一双巧手,织布绣花洗衣做饭,所以乞巧节也称女节,女人的节日。
不同于三八母亲节的是,男同胞忙是忙,却忙得快乐,盖因这天,女同胞们可以光明正大结伴逛街玩乐,男同胞们可以光明正大饱览美色,着实是难得的福利,于是乎,几乎所有未婚的已婚的男子都趁此良辰吉日倾巢出动,很是狂欢了一把。
鹿晓白当然不会放过这个了解民情民俗兼民间疾苦的机会,一早便蠢蠢欲动。这两个月来一直陪着元子攸蜇居在彭城王府,已深感被社会淘汰。如今单门独院,没有家长监视,出入自由,再不出去逛逛是天怒人怨人神共愤了。
于是,在一一换又一一否决了几套女装之后,还是觉得元子正的男装顺眼些。莫非,我天生是女汉子?她暗暗嘀咕。
回想着新居那天的情形,不由得小嘴微弯。小样儿,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元子正那点小心思她一眼看穿,歪打正着的是,她是真的意外惊喜,之前元子正那套是冬服,有且只有一套,而眼下天气炎热,没有男夏装,想出去溜达溜达,却顾忌着身份,终是不敢放肆。
也想着让奚大娘给她缝几套男夏装,这不,还没行动,元子正送门来了,你说贴心不贴心?贴心!所以她说的那番话并不违心,而那朵芙蓉,便纯粹是恶搞,连元子攸都看出她在戏弄他,忍笑忍得脸都变形了。
当下敲定一套超薄男夏装,宽松的薄棉袖子走起路来猎猎生风,兜起凉意无限。太妃已着人来通知小两口下午回彭城王府吃晚饭,所以她得抓紧时间玩一玩。给几个奴仆放了假,大家各自玩儿去,只让全海驾了马车,载着两人在大街慢悠悠地逛。
一时兴起,她要学习驾马车。平时看马车夫闲闲地坐在车,翘着二郎腿荡呀荡的,手里的皮鞭有一搭无一搭地甩着,那马乖乖地走着,叫它向东它绝不敢向西,很是乖巧的样子。绳子到了手里才知道,这两条腿的四个轮的难驾驭多了。才抽了一鞭子,马便疯似的跑起来,赶紧抽多几鞭逼它停,谁承想越抽它越跑得欢。待全海反应过来时,想要提醒,却只来得及说完第四个“王”字,马车已直直地朝着前面两个牵着马的高大男子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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