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歌屠神和禹王槊交击数百次,叮叮的声音像是打铁一般。另一个柴问剑拔下自己的一根头发,一甩手头发变成一寸剑刃,侧身偏锋,冲入战局。
泰山王心生警觉,这边对战柴问剑,猛地心里闪过一个诡异念头,手中禹王槊回身一旋,眼前红光划过,惊得他是心惊肉跳!立即抽身狂退十丈,退出战局。
远远望去,前面站着两个柴问剑,一个拿着魔歌屠神,一个两指夹着一根随风飞荡的头发丝。两个柴问剑一动不动,泰山王擦了擦双眼,再定睛一看,其中一个是肉身裹着阳神,一个是元气裹着的阴神。
“怎么回事?刚才打我是阳神没错,阴神是怎么回事?”泰山王又擦了擦眼睛,急忙问柴问剑:“怎么回事?阴神离体,你的肉身怎么可能还能动?不对不对,一开始跟我斗的是你的肉身,偷袭我的是阴神。不对啊,还是不对,你的肉身没了阴神怎么可能还能跟我打起来?”
本尊柴问剑笑说:“天下奇闻异事数不胜数,或许我就是那无数奇闻当中的一件吧。阎君不必深究,若是不想打了,那柴问剑可就走了。”
泰山王虽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却也不肯轻易放他离去,急忙说:“慢走慢走,虽然不知道你这小子到底卖的什么酒葫芦,但是我还站着,你先别急着走。咱们再来。”
说着一抖肩,身后又走出一个分身。分身狂笑说:“二对二,你别想我能吃亏!”说着两个泰山王扛着两把禹王槊冲向前面的两个柴问剑。
本尊心念电转,忽然阴神右手握住本尊左手,两具身体并排一线,一个左手拿着魔歌屠神,一个右手夹着头发丝,就等两个泰山王冲过来,其中一个泰山王禹王槊横扫阴神,阴神施一股绵力轻飘飘卸开禹王槊;另一个泰山王高举禹王槊猛砸拿着魔歌屠神的本尊的头顶,本尊立即以刚猛劲力上撩魔歌屠神,禹王槊和魔歌屠神轰然一击!
当的一声,本尊和阴神立即调换错位,在和两个泰山王又斗了一击,四人轮番交手,一时震得大地距离颤抖!
本尊和阴神不停调换错位,一个施展绵柔发丝,或纠缠,或卸开,以巧劲化解禹王槊上的刚猛力道;本尊则以刚猛对刚猛,震得双方都不好受。
如此交换轮转,泰山王的招数有只有那么几招,久攻不下,越发气躁难耐。原来,这一回合看似是他一直在猛攻柴问剑,处处打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阴神以发丝巧妙的化解掉禹王槊上的重力打压,就已经占了上风,而本尊以刚猛对他刚猛,借仙器之威和他打了一个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打到后来,两个泰山王同时朝相反的方向飞退,本尊和阴神立即分开双手,分别追赶过去。
其中一个泰山王哈哈大笑:“现在你分开,我就不信禹王槊打不过你的一根头发丝!”
阴神冷冷一笑,对他说:“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好!接招!”禹王槊横扫八方六合,直刺如拳,或砸或钉,招招风起云涌,卷起尘沙无数。
阴神仅凭一根发丝,进退有序,或纠缠,或卸开,如同一条无形的毒蛇,剑走偏锋,招数越来越刁钻古怪,一时虽然没有占到上风,却也不见败象。
另一边,本尊和另一个泰山王却截然相反,双方都是走刚猛重击的路数,叮叮作响的铮鸣,震颤八方!
本尊一边斗一边笑说:“真不愧是一件帝王之兵!可惜阎君不是他的主人,若是当年的大禹施展,只怕我连十招都接不住。”
泰山王听他这么说了,心下佩服,又说:“你说的不错,我确实不是禹王槊的主人,只不过是我从别处借来的,专门对付你的。不过你竟然能发现这一层关系,也不简单。”
两人边打边说,两句话的功夫,兵刃已经交击三十七次。铮鸣如雷,声浪滚滚倒卷!
一时间,魔歌屠神和禹王槊也是不分上下。
就在两边战局打到白热化时,本尊这边的泰山王忽然大叫一句,禹王槊将魔歌屠神上挑震开,接着泰山王远远飞开大叫:“行了行了。跟你打了三百多招,我还没有占到半点上风,不打了!不打了!”
本尊笑了笑,也不在追击于他。而是转眼朝阴神那边的战局看去。
另一边,阴神和另一个泰山王打的是天昏地暗,只听到那个泰山王狂声嘶吼,怪叫连天的大叫:“我去!这都能被你卸开!再来再来!”
“哎呀喂!这样也行!?”
“哎哟!我的老妈哟!”
“靠!又被卸开了!啊呀!”
喊来喊去,尽是一些泼皮骂街的脏话。而阴神站在原地,任他禹王槊从何处打来,都只是轻轻甩荡发丝,将禹王槊的攻势巧妙的撇开,又迂回弯转打在泰山王的身上。
阴神连打了他十多下,一边挥洒发丝,一边对他说:“阎君,胜负已分,何必在斗下去呢?”
泰山王嘿了一声,扛着禹王槊对他说:“你奶奶的!说好的,你要把我打的爬不起来,我才能让你过去!否则,你就一直跟在我这里耗着吧。再说了,我这手里拿着的是大名鼎鼎的神器禹王槊,我就不信了,还打不过你的一根头发丝!”
说着挥舞这禹王槊,横扫阴神的腰部而去!
阴神无奈说:“既然如此,那得罪了!”话毕,两手各自拉住发丝的一段,轻轻一抖,一股元力依附在发丝上,发丝嗡嗡作响,禹王槊打在发丝上,立即往里陷下去。阴神高喝一声:“留神了!”
阴神两手一扯发丝,泰山王惨叫一声,禹王槊脱手飞出,在虚空中嗖嗖的飞旋了两圈,散成点点星芒消失。泰山王这边随着假的禹王槊的散去,也随即化烟散去。阴神见他散去,又往另一边看去。
本尊看到禹王槊消散,笑这对自己这边的泰山王说:“果然不出我所料,您才是真身。”
真身泰山王哼了一声:“我还没有倒下。”说着举起禹王槊高喝一声:“接我一招‘开山裂石’!”
本尊抬眼望去,禹王槊被一层白光包裹,拳头上握着的锥子尖端迸发火星,如同流星一般朝他坠了过来!
“好快!”本尊自知闪不开,立即快速暴喝一声:“灭裂破杀!”一剑刺向禹王槊,十六口魔歌屠神立即扑上去。
两人近距离爆发极招,本尊立即后退,就在他跳起来的一刻,在他站的地方立即轰然一声巨响,无数飞石飞溅开来。本尊飞身而起的一刻,立即唤回阴神,两者合二为一。得阴神残余元力的恢复,柴问剑缓缓落地,泰山王从飞沙走石当中横冲过来!
“还要再打下去吗?”柴问剑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就听见泰山王狂吼:“再来啊!快出招!再接我崩山碎地!”
这一招崩山碎地,比刚才的开山裂石气势更为磅礴,柴问剑冷眼一撇:“那得罪了。”
说着双手握剑,爆提元气,魔歌屠神受到他的元气冲击,红芒乍现,柴问剑高喝一声:“裂地之怒!”
魔歌屠神和禹王槊撞在一块!
轰隆一声巨响!
大地裂开无数如闪电一般的黑色裂缝!
紧接着柴问剑和泰山王同时往相反的方向飞了出去!
轰隆!轰隆!
然后又是两声巨响,双方同时飞出十余丈,重重落地!
泰山王落地,立即跳了起来,大笑大喊着又往柴问剑冲了过去:“很好很好!我看你能抗住我几次!?流星怒坠!”
柴问剑还没有爬起来,就看到泰山王变成了一颗火星,朝他飞了过来。
“长生之戮!”
双方极招再出,禹王槊和魔歌屠神惨烈一声轰鸣,又将双方同时震飞。
泰山王又是一落地,先大笑三声,又施展极招:“天王一击!”推着禹王槊,又往柴问剑冲了过去。
柴问剑无奈,只好再出极招:“冲霄惊神!”
两人兵刃交击,又各自被震飞了出去。
泰山王不给他机会,又跳了起来,高声嘶吼:“你奶奶的!老子跟你拼了!王者无疆,谁人敢挡?!”说着,禹王槊爆发出万道银光,将他包裹起来,如同一个银色的球,从天而降,朝柴问剑砸了下去!
银色的球还没有落下来,地面顿时往下一沉,显出一个巨大的圆坑。柴问剑身在圆坑当中,被银球压迫的差点趴到,奋起高喝一声:“千杀一罪!”
龙虎山斩天剑诀骤然发动,一束红光瞬间穿透银色光球!
银色光球被穿透的一刹那,立即飞出来一道旋风,轰隆一声,旋风落在柴问剑的身前三尺的脚下,禹王槊的长杆在虚空当中嗡嗡震颤!
再看上方,红光将泰山王从前胸透,从脊背而出!
泰山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这一刻,他彻底的败了。柴问剑立即收回元气,红芒骤然散去,泰山王从上空掉了下来,柴问剑奋力接住了他。
就在柴问剑接住泰山王时,泰山王重重一拳打在他的胸前,柴问剑体内元气立即反冲,把他震飞了出去。而他在飞出的一刻,反手拔出禹王槊,落到了三丈开外,借着禹王槊撑着躯体。
柴问剑擦了嘴角的血迹,看着他说:“阎君,不要再斗下去了。你已经输了,还是让我走吧。”
泰山王气喘吁吁,胸前的伤口潺潺往外流的血,整个人像是快要死了一眼,有气无力的说:“你奶奶的,没想到我还是被你打败了。原以为借来了禹王槊就算打不过你,也能把你累的爬不起来,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剑术。”
柴问剑缓缓从大坑中走出,到了泰山王的身边,对他说:“不是柴问剑的剑术厉害,而是阎君你不该用禹王槊来跟我打。禹王槊是上古帝王之兵,您贵为阎君,虽然是一代王者,霸道无双,却少了大禹的那种帝皇仁德。两者相差,又相冲,禹王槊也不是你的东西,你勉强施展的招数,在我看来不伦不类。所以从一开始,你就不该用它。”
泰山王哈哈笑说:“原来是我选错了兵器。也罢也罢,我输了,你快走吧。”
柴问剑抱拳说:“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