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听听人间的爱情故事!无回哥哥都不让我出去,上次出去也没敢走太远,不过我听说这人间的情爱可好了!我还一直向往着呢!”雪儿作出向往姿态,那模样很是陶醉。
“雪儿,人世间的情爱并不像你想象的那般美好,爱情是把双刃剑,它可以让你幸福甜蜜,但同时也会让你痛彻心扉、痛不欲生,但无论是哪一种,你都会失掉最初的自我。”
“可是…可是我还是想体验一下。”雪儿看清尘说的那么认真,虽然明白那所谓的爱不是全都美好的,但还是有所向往。
“那若是有一天,你真的有了爱情,要记得,伤了,要懂的放下,那样才不会为爱所累。”说着自己不禁好笑,道理是懂的,可若真的要放下,谈何容易。
“嗯!”雪儿虽还是似懂非懂,但仍然乖巧的点点头。
水榭之上,饮一杯清水,听无回弹奏一曲,是我现在最惬意的事。
“无回,你弹的是什么曲子?”曲子婉转清雅,如鸣环轻吟,人仿若处在尘世之外,忘乎所有,就如同佛祖爷爷所说的云水禅心。
“没有名字。”无回停下玉指,走至茶几旁,也端起了一杯清水饮下。
“怎会没名字呢?”我好奇,这首曲子我时常听到无回弹奏。
“无生世间万物,世间万物皆虚无,你听的是什么,那便是什么,何必执着于它的名字。若真要说出个名字的话,就叫空念,念起即念灭,念灭既是空,一念是空,万念皆是空。”
我不言语,我知道他是对我说的,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这茶叫什么名字?”我又为自己倒了杯水。
“醉清风!”
这次他到爽快。
“为什么叫醉清风?”不过就是清水,茶面上飘着梨花花瓣。这水我知道,是取那瀑布中的水,而且并没有煮过,这花瓣当然就是眼前的梨花树上采下的。
“清既是自然,心静便如风,随意飘散。有什么样的心,便品出什么样的滋味。”
我笑笑,看来这醉清风不适合我来品。
“那为什么要加上一个醉字呢?”我好奇道,既然自然之风,为何有一醉字。
无回没有回答,淡然一笑,抬头看向那一轮明月。
此刻,无回虽是平静的,但我看到了他眼中的苦涩、失落,这一刻他竟是孤独的。
“无月谷,有那么美的月色怎么称之为无月谷呢?我看应该叫明月谷!”我喃喃自问,这里的月色特别的明亮,将整个无月谷都蕴染上圣洁之光。
“明月谷中无明月。”
我不曾想无回会回答我的问题。明月谷中无明月?我困惑。
那晚,无回喝了许多的醉清风,就如同喝酒般,最后真的又如同醉酒般趴在了几案上。
他嘴中一直叫着一个名字“月儿”,那模样是那样的孤独、无助。
我终于知道,原来水也是可以醉人的,我也知晓了为什么那水是叫“醉清风”。
一日,我正闲坐在水榭,突然就看到花海的通道打开,未等我疑惑,一个白色的身影已经以看不见的速度飞过。
我这才疑惑的走过去看。
通道之中,一少女站在无回的对面,对他摇摇头,然后便见他失落的返回来。
女孩十五六岁的模样,长相甜美、可爱,头上扎了许多小辫子。
我以为她是无回口中的月儿,所以无回才有那反应,但现在我立马否定了这个想法。
女孩原本也很失落,看到我后,直接跑到我面前。
“姐姐怎会在此处?我叫阿寻,姐姐叫什么名字?”阿寻兴高采烈的询问着清尘。
看着那欢快明亮的笑颜,我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清尘!是无回带我来的。”我微笑着说,这无月谷,若不是无回自己打开通道,即便是天帝来了也进不来。
“无回哥哥什么时候允许外人进来了?”阿寻自言自语道,而后像是发现什么似的,又赶紧说:“清尘姐姐,你不要生气,我不是说你是外人,自我出现至现在也有两千多年了,可在这无月谷中却未曾见过除无回哥哥和雪儿以外的人。”
“没什么,看来我还是挺特殊的嘛!”我自调侃了句。
“嗯!嗯!”阿寻眉开眼笑的点着头。
阿寻只在无月谷中逗留了数日便又走了,后来无意间我才知晓,阿寻也是一念。
我曾问过阿寻为何要出谷,她说要去找姐姐,待我问她姐姐是谁,她的回答是姐姐便是姐姐啊!而且据她说,这世间也只有她能找到姐姐。
今天是人间的中秋节,可是今晚无月谷真的没有了明月。
“清尘!你在干嘛!”无回感觉到外面有异动,慌忙出了竹屋,却不想看到清尘正在施法。
但见她直指天空,那从指尖射出的光芒如一道闪电般,将那厚重的云层劈开,露出一点月光。
“清尘!你快住手!你这样会没命的!”无回上前劝慰,这可是逆天行为。
“没事!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我自嘲一笑,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那你也不能这样!”无回手一挥,打断了清尘的法力,他知道若是不阻止她,她或许是不会死,但她会痛,会力竭而陷入再次昏睡。
清尘来不及反应,被自己的法力反噬,倒在地上,大吐一口鲜血。
“清尘!清尘!你没事吧?”无回亦没想到清尘会被自己的法力反噬,连忙将她扶起,并为她渡气。
我木然的不为所动,一直看着那漆黑的夜空,刚刚还有一丝亮光的地方,现在却也只剩下黑暗了。
突然,黑云瞬间都散开了,露出那皎洁的圆月,星星也挂满了天空。
“出来了!都出来了!”
听到这兴奋的声音,无回这才抬头,先是讶异了下,转而又一副了然的模样。
无回将清尘扶至水榭旁,无奈的摇摇头,离开了。
“清尘!”
我回头,竟是弑天。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很是疑惑,这无月谷没有无回的准许是无法进来的,没有听他提过弑天,也没听弑天提及过他。
“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家,我回自己的家很正常啊!”弑天的眼中闪过复杂之色。
“这里是你的家?”我更好奇了,虽然知道这里属于青丘,弑天曾经的家便是在青丘,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无月谷会是他的家。
“是啊!我便是在这无月谷出生的。”
“那这么说你认识无回?”
“自小便认识。”弑天微笑着说。
“哦。”
弑天见清尘沉默了,转而说:“和我出去一趟,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你想见的人。”
“我如今不想见任何人。”我自嘲道。
“若是事情的真相呢?”
“什么事情的真相?”这句话的确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犹豫着,弑天也极有耐心的等待着。
“那好吧!”
我跟着弑天出了无月谷,他没有打开通道,他只是牵着我的手,竟这样带着我走出了无月谷,我倍感疑惑。
“不用好奇,我的母亲是无忧神女,你知道无忧神女代表着什么吗?是自由、无拘无束,不受任何事情的限制。”弑天知她的心思,主动给出了解答。
我当下明了,难怪!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