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和东方同时看向了玄穹,另两人也看向了他。
“他们进不去!”
“可是……”老君想说什么被玄穹打断。
“不是还有凌墨的嘛,况且他们也不知道破解的办法。”
老君见玄穹话说的如此肯定,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想说的是,破解办法可都在那一群人之中,看看玄穹的脸色又没敢说出口。
青丝在玄穹说出“凌墨”名字的时候讶异了下,她敢肯定他们绝非一般人了,看了眼东方,见他也是吃惊的模样,再次偷偷打量了三人。
“好了,你们将草药放这,去做你们自己的事吧!”沉默了下,玄穹沉声说了句。
出了“惠民坊”,两人各怀心事。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啊?”东方沉不住气,很是好奇的拉着青丝问。
“你问我,我问谁啊!”青丝赏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了句,猛的拍了他的手一下,还好东方都有经验了,没让她得逞。
“我只是随便问一下嘛!”东方小声的嘀咕了句。
“喂!你不是要回家吗?怎么还不回去?”走在街上,青丝也没心情留意街道两边的小摊了,看着东方也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忍不住问了句。
“其实回不回去都无所谓了,这些年都习惯了,上次若不是清明回乡祭祖,我也没想过要回来。”东方难得叹声正经的说道。
“为什么?你不想念你爹娘吗?”青丝随意的问道。
“其实我从小就没爹娘了。”
青丝顿时看向了东方,看东方一副忧桑的模样,也不再问什么。
“你呢?怎么没听你提过你的家人呢?你们妖难道没有爹娘吗?”过了会东方就恢复了以往,有些犯二的问了句。
“去你的!没爹娘难道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啊!”青丝猛的拍了他的头,有些咬牙切齿的说了声,狠狠的瞪了他一下,这家伙什么时候不要那么二啊!
“那怎么没听你说过啊?”东方哎吆了声,摸摸自己的头,又不甘的问了句。
青丝瞬时沉默了下来,没有回答他,低头继续往前走。
“我也只有,只有爹了。”过了好久,青丝才说了句。
“看来我们还真是天生一对啊!”
“你说什么!”青丝立马瞪过去,说着卷起了袖子。
“没什么!没什么!我说的是同病相怜!”东方一边躲闪一边讨好的说,自己不过是看她闷闷不乐的模样,想开个玩笑嘛,至于嘛!
街道上两道身影相护的追逐着,为这热闹的人群又添了笔欢快。
一道炫丽的光束闪现在玄穹的身后。
“见过帝君!”
玄穹听到声音并没有回头,似是一直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
“你来了!”过了许久,玄穹才淡淡的说了句。
女子向前迈了两步,不过也仅限于两步,便再次站定,那绝代风华的容姿就连这漆黑夜幕也难以遮盖其分毫,轻纱罗襦、百花添色。
“帝君还是舍不得吗?”女子小心的问了句。
“应该还有办法!”玄穹叹声说了句,舍不得?现如今还有什么舍不得,若是可以的话,真的不舍,很不舍…一定要想出其他办法,不可能只有这一个办法……那隐藏内心深处已久的蚀骨疼痛再次由心传遍全身,让他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了下,像是要抓住什么,不过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若是……”女子欲言又止。
“我知道该怎么做!”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声音虽还是平淡,但又像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妖都的夜晚还是一如往常,只是杜鹃一行人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心事。
“今天,你是什么意思?”黑暗中,风艳乔冷淡的问了声。
“没什么意思,与其欲盖弥彰,不如相形见拙,见机行事!”青苍淡淡的说。
“你有办法?”风艳乔有些好奇的问。
“你不是曾说过,那人的封印只有他自己的血才可解开嘛?”
“是,可是要他打开封印是不可能的!”风艳乔沉声道。
“只要这第一层封印打开了,那这第二层才能有办法!”青苍似胸有成竹道。
“你……”风艳乔讶异了下,难道他知道什么了。
“‘天落神剑,伏魔人间。’”青苍似很是不屑的说了句。
风艳乔再次惊讶,他居然知道天落的存在,自己好像还没有说出口过,自己还是在幽冥轮回之时无意看到的。
“对了,你让我查的事已经有结果了。”
“怎么样?”
“‘魔使双煞’一个名唤‘暗夜’,一个名唤‘尽西风’,这暗夜是在远古时期帝炎还未一统魔域之时,便已在魔域中了,听说好像他到魔域的时候受了很严重的伤,被一个魔王掳获,是帝炎将其救出的;至于尽西风……”青苍没有继续说下去。
“怎样?”风艳乔见他很是愁苦的模样,不禁好奇了。
“我只是奇怪,竟然查不出他的底细。”
“这说明什么?”风艳乔也在思索。
“不知道”青苍蹙眉,这种感觉真的不好。
“那暗夜也只知道这些?”
“是!这两个人都不简单!”青苍的眼中散发出狠劲。
竹屋外,小河边,杜鹃几人都坐在草地上。
“凌墨,那里究竟有什么?”杜鹃先打破了沉默,她想这个问题炎应该也想知道,介于两人的冷战,还是自己问出的好。
“我也不知道。”凌墨叹声说了句。
“你也不知道?”杜鹃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凌墨。
“丫头,我是不会骗你的!”凌墨看着杜鹃很认真的说。
“我没说不相信,只是好奇罢了,凌墨哥哥可不要生气吆!”杜鹃摇晃着他的胳膊讨好的说。
听到“哥哥”二字,凌墨像是被什么击到一般,一动也不动,慢慢转身看着杜鹃,似是看到了什么怪物般。
那是很久远的记忆,真的很久很久了,久到自己以为都已经忘记了,直到她的出现。
一个小男孩的头从一堆茂密的树丛中探出了头,到处张望了会,确定没什么危险,便走了出来。
男孩七八岁的模样,小小的年龄便已有不凡的外貌,那稍稍有些凌乱的衣服也未曾减去他的从容、优雅气质,若不是他那双眼睛的话,那与平常的孩子应该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