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一直在看着判官,半响,缓缓道:“我信你,我们过几天就动身去阿鼻大地狱。。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不能过几日,明日就动身。”判官道:“我们要在阎王发现这件事之前就先破了叹息之壁,以免夜长梦多。”
“好。那就明天动身。”鬼帝道。
一旁的黑山老妖不再说话,他心里一动,已然另有打算了。
阳间。黑茅山。宝莲寺隐在群山之中。
此时已是深夜,寺里的和尚都已经睡了,只有方丈无法房间的灯还亮着。
无法自幼在宝莲寺当和尚,二十五岁就已经做了寺里的方丈,如今他已经三十五了。
他的对面还坐着个道士。
这个道士正是他的师弟虚子。
他挑了挑油灯的灯芯,掌着灯,往屋外走,虚子在一旁跟着。
出了屋两人左右看了看,似乎怕被别人看见,轻轻地往寺后走。
难道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走过一段路就能看见个山‘洞’。
这正是寺里的禁地万丈布山‘洞’。
山‘洞’里漆黑一片,他们掌着灯走进山‘洞’一直往最里面走去。
山‘洞’的深处是一道平滑的石壁。方丈在一旁的凹槽处按了按,里面立即打开一道‘门’,原来这里有个密道。
进了密道,里面又是一段深邃的地道。然后他们就看见里面那个血池。
忽然他们面如土‘色’,方丈惊恐道:“这……锡杖怎么不见了?”
他擦了擦眼又看去,血池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虚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道:“师兄这……可怎么办才好?”
“前天我来的时候还再,怎么现在却不见了?”方丈道。
“会不会是寺里的人……”
“不……不可能,我们能走进来这山‘洞’,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例外,外面的人根本走不进这里布下的结界。更别说是进到这里来,盗走血池里的锡杖!”
“可是……”
“这只能说,盗走锡杖的不是我们这里的人。”
虚子得脸‘色’已变,道:“难道是来自‘阴’间冥界?”
方丈点头。
虚子道:“我一直都‘弄’不明白,这东西既然是‘阴’间的,为什么不封印在‘阴’间,却偏偏要封在阳间?”
“这必定有原因的,又怎么会是我们两个凡人能知道的?”
过了半响,方丈又道:“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
“过两天就到白使者巡视之日,我们或许等两天?”
方丈摇头,道:“不行,这事不能拖了,我们必须马上让下面知道锡杖被盗。”
他的眼光闪动,又道:“我们去找‘阴’差,让他带消息下去!”
冥界。丰都鬼城。
阎王站在院子里赏‘花’,‘花’美,‘花’下之人却更美,比‘花’还美。
他们经历过生死,如今终于平安归来,他们已经可以在一起开始一种新的生活。
只是美人脸上忧心忡忡。
“你怎么好像并不太高兴?”
月儿眉头微蹙,道:“我只是担心一件事。”
“你是担心冥界的禁律?害怕那个诅咒?”
“嗯。”她颔首道。
“你无需担心这些。”他的眼神变得深邃,“我虽然身为阎王,却也不知道,那个诅咒是不是真的,到底会在什么时候灵验。我只是在想只要我们现在在一起,又何必去想那些?倘若那天真的来了,我们也会一起去面对,你说是不是?”
她‘摸’着手中的那片‘花’瓣,想了想,忽然微微一笑:“是,你说得对。”
其实,他的心里又何尝不担心?想当初他禁止鬼帝鬼母在一起,‘逼’得他们背叛了他,而如今他自己也走上了这条路。
只是他是自已要走这条路,所以放开了自己的心,接受了这一段感情,接受了月儿走进他的心,他想要体验一下男‘女’之间的爱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他当然已经知道,假如这次他能成功,那么他将会改写冥界往后的历史。
可是倘若这是一条不归之路,那么他又该如何?
他不敢再想下去……
“王。”白无常忽然走了进来,道:“地府被毁了一半,这次修建估计需要半年。”
“好。我们就暂时住在这里。”阎王道。
白无常看了看月儿,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过了半响,他忽然又道:“王,阳间有消息让‘阴’差带来。”
“什么消息?”
“无法说锡杖被人盗走了。”
“什么?”阎王转过身来,脸‘色’已变:“知不知被何人所盗?”
白无常摇头:“能进入结界的肯定不是阳间的人。”
阎王沉‘吟’了半响,忽然道:“我们马上去阿鼻大地狱!”
“你的法力?”
“已经完全恢复。”阎王道,转身向月儿道:“你在这里休息等我回来。”
月儿点点头,笑了笑:“你们小心。”
阿鼻大地狱并不属于十八层地狱,它是独立于十八层地狱之外的。
十八层地狱专为惩罚生前作恶之人。阿鼻大地狱却是专‘门’为地藏王而设的。
这里有冥界最强大的结界——叹息之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