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重九鼎异动
柳笙歌睡了一个上午,直到下午都不好出去走动走到。
莫怀善身体力行的让她明白了什么叫下不了床。
轻烟来找她,她都起不来,说不出来的丢人……
直到到了傍晚,因为太渴了,才起身倒了杯水喝,两腿软得差点倒下去。
幸好莫怀善进来的巧,扶住她了。
她还颇有怨气地拍开他的手。“假惺惺!你若是真的心疼我,当时怎么就不知道……哼!”
莫怀善收起担忧的表情,打个横抱把她抱到床上。心觉冤枉,她分明很喜欢来着,也没说不要也没说停,他怎么就不疼她了?
“我饿了!”眨眨眼看着他。
莫怀善将方才放在桌上的饭菜端过来,一口一口喂给她吃。
青鸟和轻烟本想来给柳笙歌送饭,绕过屏风看到莫怀善细心地喂给她,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走了。
莫怀善自然注意到了,就是没打算转身,本来很不悦有人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看在她们最后走了的份上,他就不予计较了。
最最不识相的要算玳玉。以为莫怀善不在,便想找柳笙歌发泄一下不良情绪(所以说孕妇就是麻烦。)。在外室就大吼大叫,该骂的都骂了,柳笙歌都还没出来,心情就更糟了。
该死的小蹄子,还敢跟她拿大了?
想着进内室“教育”她一番,哪像一进屋,就看到莫怀善放下碗,回头淡淡看着她。
“我让你离开天穹山,你怎么还在?”
玳玉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根本不知道莫怀善在这,要是知道她定会装得温婉些。
可是方才她可是什么“狐媚子”“贱.人”都骂了。
嘴角抽了抽,强扯出笑容,踱到床边,抓过柳笙歌的手,放在手里拍了几下。“呦!妹妹病了啊!怎的不和姐姐说说?”
柳笙歌厌恶地抽回手,往莫怀善那靠了靠。莫怀善也护住她,挡住玳玉的视线。
“夫君!前些日子去哪里了?为何也不跟我说说?”
莫怀善蹙了蹙眉,“夫君?”
玳玉捂着嘴娇笑,突然猛的扑进莫怀善怀里,死死抓住不放。“虽然没有成亲,可是,夫君的心,玳玉都能明白!”
莫怀善推开她,理了理衣服。“明日,让云腾带你回下界吧!”
“为何?我觉得住的甚好,就不走了!天色不早,我也不好留着打扰笙儿妹妹,就先走一步了!”留着就被下逐客令,她才不想当客人呢!还是先走的好!
莫怀善淡淡睨了她一眼,帮柳笙歌盖好被子,就收拾碗筷去了。
这一天,柳笙歌才真正见识到什么叫二皮脸,什么叫臭不要脸。什么叫人至贱,则无敌。
看到那女人扑进莫怀善怀里,她是万分的不开心,还好莫怀善将她推开了,不然,她又要别扭一阵了。
想起她肚里的孩子,柳笙歌还是打算问一问莫怀善。
莫怀善再次进来时,看到她眨啊眨的眼睛,就知道她想问什么。正好,他也打算跟她说这件事。
“你要信我,那孩子真的不是我的!你想想,她来时是不是也是胖胖的?那时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这里他扯了个谎。也不是第一次了,下界的宅子里还住过几日。
“那你说,那孩子是谁的?”好像那个时候自己呆呆傻傻的,被这两个男人调教的越来越聪明了,想的也越来越多了。
她不想冤枉莫怀善,所以还是先问清楚的好。
莫怀善坐到她身边,揉了揉她的头发,“是云腾的。云腾是人界的太子,那女人趁云腾酒醉,自己做了那种事,怕被发现后凌迟,便想着嫁给我,能借此逃过一劫,顺便弄个掌门夫人当当!”
“是那女人的错,不过,我还是是觉得青鸟不理他是对的。”
云腾讶然,“难道你们女人这么恶毒?”
柳笙歌翻了个白眼,“恶毒你个头啊!如果她怀的是你的孩子,你会如何?”
“自然是打掉!”他可不希望别的女人生他的孩子,膈应他和笙儿。
“云腾他没有要打掉那孩子的打算,也难怪青鸟会生气!若是和青鸟好好商量,以她那刀子嘴豆腐心的傲娇性子,自然会听他的他,他却不相信青鸟,弄得好像在维护死带鱼一样,他是活该!”
“看来,你还是很喜欢青鸟啊!”
“虽然青鸟很烦!总爱唠叨,但她是真的关心我,她根本不爱跟别人说话,只唠叨我!”想了想,“这么热心肠的人,突然因为这些事伤心,我看着也不好受的!”
这件事就告一段落,二人都没再提起。毕竟他们都不是青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其实,柳笙歌想的是,如果她是青鸟,而云腾是莫怀善,她就不会原谅,她还会因此痛恨这个懦弱的男人。
不论莫怀善会不会跟她商量,如果他想要她,最好将那孩子打掉。如果他要孩子,她也可以立马走人。
第二日,莫怀善跟她告别后又匆匆走了。云腾好像接到什么消息,告诉莫怀善,莫怀善一听面色凝重,走得很急。
走时还不忘叮嘱她要跟着青鸟和轻烟,不要乱跑,不要离开天穹山。
柳笙歌也只是应一声敷衍过去。
中午时,院里来了个客人,只是青鸟的的态度是不冷不热的。
“青青!师兄呢?”
“闭关修炼,难道他去哪,要和你报备么?”
彩衣面色一僵,“祭天台重九鼎中有异动,紫依已经……发现时,衣衫不整……”
青鸟讽刺地扯起嘴角,“异动?自从二长老回来,那里一直有异动,没什么好稀奇的!”
轻烟愣了愣,也笑了,显然也是去过祭天台的。
柳笙歌在一旁拨弄茶中的茶叶,玩出了兴趣,听她们这么说,奇怪地看了眼,听不懂,就继续玩她的茶水。
彩衣注意到一旁玩弄-茶水的柳笙歌,咦了一声,“这位是……”青鸟和轻烟在这里并不奇怪,怎么多了一个。
柳笙歌抬起头,给了她一个微笑。“我叫柳笙歌。”
“啪……”手里的茶杯敲在桌子上。
所有人都注意到彩衣的神色,青鸟讽刺一笑,“怎么了?这是掌门夫人!”
彩衣看向柳笙歌的眼神一变,妒火涌上心头。“这太阳可真毒,我先回去了!”
“嗯!别再来打扰我们夫人了!”夫人二字咬得特别紧。
彩衣走后,柳笙歌才问青鸟,为何那女人好像很讨厌她似得。
青鸟笑了笑。“跟你抢莫怀善的还真多啊!我数数有几个!带鱼一个,彩衣一个,额……轻烟不知道能不能算一个!”
轻烟一巴掌拍到青鸟头上,“算你个头啊!早就没有的事了,提你妹啊!”眼珠子转了转,恻隐隐道:“丫头!你男人很有魅力啊!这迷住了一个是偶然,两个是巧合,那三个……三个就是勾引了!你可得防着点啊!这么几个喽啰也不用防,最要紧的是原来那个柳笙歌!”
青鸟脸色一变,想阻止却阻止不了。
“你继续说!”先前没问莫怀善,又因为带鱼的事做了颇多纠缠,她倒是忘了有这茬。
“莫怀善他总是去临摹那个女人的脸,说明那个女人对他很重要,说不定那一天就死灰复燃了呢!额……也不能这么说!要么根本连死都没死,你只是他的替身罢了!”
其实不用她说,柳笙歌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她从来没自信,莫怀善这么优秀的人会爱上她。
原来,青鸟说的对。爱一个人,会让人变得忧郁,会患得患失。
不是她不相信莫怀善,而是他从来没让她放心过。
只是,这些多说无益。她也在为柳笙风的事,对莫怀善内疚,或许,她爱的只是莫怀善吧!
可是柳笙风怎么办?他那么好……
就这样怀着郁郁的心情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突然间,地面有些震动。桌子上杯杯盏盏都掉到了地上。
柳笙歌猛地起身,四下看,心里有些惶恐。怎么回事?地震?
“丫头——”
“夫人——”
青鸟与轻烟的声音双双响起,柳笙歌跑出门。
“怎么了!”
“最近重九鼎有异动,你要跟在我身边,知道么?”青鸟蹙眉道。
柳笙歌点点头,心道甚好。这地震还挺渗人的,要是突然来一下,她这小命就不保了。
等等!地震?这是什么词?
轻烟推开青鸟,一手搭上柳笙歌肩膀。“什么夫人啊!你想把丫头绑在天穹山么?她若是愿意和我去蓬莱,她就不是夫人了!你到底是莫怀善什么人啊?怎么老向着他?”
“我……我是掌门和夫人的养女。”
柳笙歌愣了愣,低头不语。大概是另一个柳笙歌吧……
轻烟也明白了,“你们不会是居心不良吧!丫头可不是你娘!”她这么说,其实是想帮柳笙歌问清楚,并没有什么恶意。青鸟和她还是很好的,虽然有点冷漠,但心是热的。
对柳笙歌,她有莫名的好感,实在不希望她出什么事。
如果让她在青鸟与柳笙歌中选一个,她会选柳笙歌。人心难测,而柳笙歌,没什么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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