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我中毒了,那你就更不应该和我抢这能解百毒的七彩琉璃,自不量力的搭上了一条性命,如今看来,只可能你先死,而我、寿终正寝。”
梁锦鸿欣赏着手里的七彩琉璃,丝毫没有要救落溪的意思,甚至嘴角还带着邪邪的笑意。
原来这花叫七彩琉璃啊,落溪看着她的花被别人欣赏,怒气横生。
“呵!能解百毒,即使我的花能解万毒,也救不回你了,白痴,我在阴曹地府等你,等我先去稳固势力,倒时将你在阴曹地府虐成渣!”
似乎说的很解气,落溪感觉气顺畅了不少,只是她明显的感觉到,体内的生机在流逝,或许她真的要死了吧,她在这个梁国的存活时间还真是短呢……
梁锦鸿看着地上躺着的小女人,都快死了,也不向他求救,相反的,居然在想着虐他,难道这个小女人真的不怕死?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梁锦鸿自己也明白,他所中的毒很特殊,并且落溪和他素不相识,未曾把脉,就能知道他中毒了,凭借这一点,落溪所说的七彩琉璃解不了他体内的毒,也是有可信度的。
“你知道怎么解我体内的毒?”梁锦鸿现在还不想死,也不能死,至少他要将下毒给他的人一些刻骨铭心的惩罚。
“知道又怎么样,我都快死了,拉着你一起陪葬也不错。”落溪每说一句话,胸腔里犹如针扎的疼,疼的她想哭。
看到如此倔强的落溪,梁锦鸿蹙眉道:“你如果能帮我把毒解了,我把七彩琉璃还给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那花本来就是我的。”落溪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心里还是有些意动的,喜欢美好事物是女人的天性,何况是那么美的花呢,她是真的很喜欢那株七彩琉璃。
“我把七彩琉璃给你,还会救你一命,否则以你现在这种情况,在这琨煌岭深处死定了。”梁锦鸿以诱惑的口气,加大了筹码。
这个男人的出现就是为了气她的吧,她这伤怎么来的,不就是这个混蛋男人踢出来的吗?
这个男人救他不应该是天经地义的吗?落溪严重怀疑,即使她被这个男人给救活了,也能被这个男人再次给活活气死。
“救我,把花还我,在答应我一件事,我救你”落溪真的要坚持不住了,难得上天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她要肆意逍遥的过完这一世,可不想就这样浪费掉。
“可以!”梁锦鸿欲上前救治落溪,却被七彩毒莽拦住了。
“不想她死的话,就躲开!”
七彩毒莽回头看了看落溪,爬到落溪身前,防备的看着梁锦鸿。
梁锦鸿的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枚红色的小药丸,这枚红色的小药丸,被他粗鲁的喂给了落溪。
“这是什么?”
落溪都没有看清混蛋男人手里的是什么东西,就被他捏起下巴灌了进去,入口即化,下巴被混蛋男人捏的疼痛不已。
不过胸腔里的疼痛却在减弱,而且她发现,口腔里的血腥味也在淡化,还真是一枚良药呢。
梁锦鸿自小就受病痛折磨,而那些太医又素手无策,从那时起,他就明白自己的命要自己救。
所以他很小的时候便对医术有了研究,如今他的医术可是比那些老太医强多了,只是不为外人所知罢了。
不过即使他的医术这样高超,他也没能查出自己的体内的毒到底是什么,甚至他也曾一度怀疑,是天生隐疾。
见落溪嘴角不再有血流出,而且落溪的脸色虽然苍白,但是却也没有疼痛的神色了,梁锦鸿起身远离落溪的身边,嫌弃的看了看那一地的血水。
熟知梁锦鸿的人都知道,梁锦鸿的洁癖很严重。
“伤势暂时稳定住了,修养一段时间,吃些药便能痊愈,现在起来跟我下山,你什么时候将解药弄好了,我什么时候给你七彩琉璃。”
此时雨势渐渐转小了,而天空挂着的那一轮银月,也渐渐的摆脱了墨云的掩盖。
胸腔里虽然还疼,但是那种火辣辣的犹如针扎的疼痛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暖的凉意,弥漫在落溪的胸腔里。
落溪强撑着坐起来,既然答应给这个混蛋男人研制解药,就肯定是要跟着他走的,而且她也知道,这身体的原主就是因为迷路才会误闯入这里的。
如果独留下她一个人,她拖着这副身体,还真的很难走出去。
但是还有一件事,落溪看向了手腕上的小蛇,小蛇在听到那个混蛋男人的话后,就爬上了她的手腕,在手腕上缠了几圈,她的手腕上就像带了几只七彩的镯子,好看、微凉。
“你想和我一起下山?”
七彩毒莽点点三角小脑袋。
“可是,以我现在的能力保护不了你啊,如果遇到坏人要抓你怎么办?”落溪为难了,她可不想小蛇和她下山后,被坏人捉去,炖成蛇羹。
梁锦鸿听到落溪对七彩毒莽担心,差点没一个趔趄摔倒,那是条什么,那是条七彩毒莽啊,一口毒液足可以瞬间毒死一头牛。
“你还是应该担心,如果七彩毒莽伤人该怎么办吧,你最好不要带着它,免得它给我惹麻烦。”
“七彩毒莽?好霸气的名字啊,那我以后叫你小七吧!”只是落溪左看右看,这盘在手腕上的小蛇也不像个莽啊,不过小七是她的好朋友,她是不会戳中小七的痛处的。
七彩毒莽听到落溪给它起的名字,高兴的舔了舔落溪的手心。
落溪起身,看向混蛋男人道:“走吧,小七很乖的,不会惹麻烦,即使惹了麻烦,我也会负责的。”
梁锦鸿看了看落溪,又看了看暂时乖巧的七彩毒莽,转身走在前面,心里又是一气。
这个小女人拿他的话当耳旁风了吧,如果这个七彩毒莽真的给他惹麻烦的话,他不介意将它炖了,反正他这身体里也不差七彩毒莽的这一点毒。
落溪走在后面,只是越走,她的腿越沉,甚至脑袋都混沌了起来……